半个月后,尽是废墟的洛阳东南,逐渐清理干净,一栋栋崭新的亭台楼阁,已然建造泰半,萧索凄凉的十里长街,也恢复了往日喧嚣热闹的画面。
一辆华盖宝辇‘轱辘辘’的行进在长街上,罗幔飘飘,红绸曳曳,富丽堂皇到了极点。
往常,这辆绣着八只小鼎的宝辇,行驶在官道上,道路两旁的王公子弟,无不露出不屑的神情,此时,目光炽热盯着华盖宝辇,神情中尽是钦佩。
“快看,太子殿下的车辇。”
“半个月前,太子殿下以一万士卒,大败了拥兵三万的袁绍。”
“太子殿下这么英武,看来汉室中兴有望了。”
青衣楼中,一位温文尔雅的儒士,笑容温和的俯视下方,腰间一对佩玉,时不时的撞击在一起,发出‘叮呤呤’清脆的声响,令人心胸舒畅,耳根为之一清。
温文尔雅的儒士,轻抿琥珀色的万户酒,温润道:“青丘,前几日太子以雷霆手段,孤身出击,大败了袁绍,看来当是一代明主。”
青丘仙子听到太子这两个字,魅惑众生的脸靥,不知为何,泛起了一丝异样的晕红。
妙目流转,透过洒满阳光的木窗,怔怔的凝视,缓缓前行的华盖宝辇,潜伏在心头,种种不可告人的旖旎念头,炽炽燃烧,瞬息间由一朵摇曳乱颤的小火苗,化作一顷熊熊的滔天巨火。
玉颈烧烫,俏脸酡红,一股从未有过的奇异而微妙的感觉,随着席卷而来的大火,涟漪似的层层扩散。
焚烧了娇躯,鼓沸了鲜血,一直燃尽了所有思绪。
恍恍惚惚之间,一张棱角分明而又英明神武的脸容,塞满了青丘仙子的眼眸,令她的眼中再也容不下任何事物。
“等我回来,娶你!”青丘仙子痴痴的凝视宝辇,耳边一直回荡着,刘辨对蔡文姬许下的诺言。
此时此刻,青丘仙子心中滋生出一股不可遏制的嫉妒,直欲让她发狂,恨不得将这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绝代脸容,换成蔡文姬的样貌,哀怨道:“相思树下说相思,思君恨君君不知。”
温文尔雅的儒士,自从与青丘仙子相识以来,从没见她出现过,如此怅然若失的神态,瞧着那副我见犹怜的姿容。
儒士纵是稷下学宫公认的第一谦谦君子,脸容微红,神情迷醉,直如被九尾狐迷惑了心神,动也不动的望着青丘仙子。
许久后,儒士轻咬舌尖,在剧痛的刺激下,这才从迷惘的神态转醒,骇然道:“这么多年来,无数公侯将相为了博青丘一笑,不惜耗费亿万钱,甚至为了她大打出手,死伤了数以千百计的公侯子弟。”
“即使是周瑜,张郃,赵云这等绝世美男子,青丘也是不屑一顾。”
“如今,瞧这痴痴的姿态,想必是被男人抛弃了。”
想到这里,儒士头皮发麻,呼吸窒堵,心脏宛若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一股骇惧交加的剧痛,瞬间袭满他的全身。
儒士赶忙移开目光,一边默念非礼勿视,一边极速的思考到底是何方神圣,可以令力压蔡文姬、江东大小二乔、洛神甄姬等众多绝代美人,稳坐胭脂榜第一宝座的青丘仙子,如此迷恋痴惘。
曹操、袁绍、孙策.......儒士都快的想穿了脑壳,也没能想出,当今天下谁有这么大的魅力,可以让青丘仙子痴恋如狂。
直到刘辨的车辇,消失在长街的尽头,痴痴的青丘仙子这才收回妙目,秋波流转,见面前的谦谦君子,抓耳挠腮的胡乱想些什么,吃吃笑道:“徐庶大哥,你这是怎么了,难道稷下学宫第一温润君子,身上长虱子了不成?”
徐庶的余光,瞥见捂嘴轻笑的青丘仙子,心神又是一荡,默念一句非礼勿视,温文尔雅道:“你这性子还是没变,还与小时候一样,喜欢捉弄你大哥。”
徐庶奇怪的瞄了一眼热闹喧嚣的长街,奇怪道:“你看到了谁,怎么出现了这一副姿态,大哥可是从来没有见过。”
青丘仙子被撞破了心中,直如偷吃蜜饯的小女孩,耳根殷红,心脏‘砰砰’乱跳,嗔怒道:“好你个徐元直,竟敢偷看本姑娘,小心我告诉大嫂,你偷偷跑去青衣楼,一夜未归。”
徐庶脸上的谦逊温和,瞬间僵住,急头白脸的说道:“那天晚上,我只是在青衣楼观看太子与袁绍的大战,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干,你是知道......”
还没说完,徐庶想到青丘仙子跟随雨师仙子,前往了皇宫,一时之间又愣住了,讪讪笑着,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
青丘仙子瞧着徐庶窘迫无比的神态,噗呲一笑,横了他一眼道:“这次前来洛阳,不只是单纯的看望我吧。”
徐庶轻轻拂动腰间的佩玉,在‘叮呤呤’的悦耳声音中,恢复平静,温文尔雅道:“师兄荀彧以儒家至高妙术,连山易数,测算出四大帝星的紫微大帝命格、真武大帝命格、长生大帝命格,将要出世。”
“再加上武将七大命格,文士七大命格接连出世,不难推断出,天下即将大乱,我身为大汉子民,必须要做些什么。”
青丘仙子听到徐庶的推断,心中大惊,想都未想脱口道:“太子殿下岂不是很危险。”
徐庶古怪的看了她一眼,轻轻抚摸腰间佩玉,沉吟片刻道:“大兄这次前来,便是为了太子殿下。”
“戏志才、徐盛、王戈、甘宁、张绣、再加上典韦,太子麾下能够聚集这么多的超一流、一流文臣武将,想必身具四大帝星命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