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威赫赫杀来的刘辨,眼看已经濒临张郃的头顶,他的嘴角忽地噙起一道绝美的浅笑:“去。”
离旋飞转的花瓣,骤然化作一条迷你蛟龙,粉嫩异常,却又凶悍无比的直刺刘辨心口。
刘辨右手回转,挽出一道血色剑花,数十道赤色真气汇聚成一条血色螣蛇,当空疾掠,杀向夭矫飞舞的粉色蛟龙。
“哧哧。”
闪烁着金属光泽的艳红花瓣,与凶厉无比的血色腾蛇,顷刻间炸裂开来,无数血芒交缠着花瓣,漫天飞射,喷洒向四面八方。
花瓶破碎,屋顶洞穿,两人方圆数十丈以内所有的物品,尽皆被打成了筛子,一缕缕皎白的月光,斜斜的投射下来,映照在张郃娇美的玉脸上,却显得有些暗淡。
“奇金神兵。”他的双瞳微眯,在白皙的脸容衬托下,散发出摄人的黑色精光,凝声道:“最顶尖的二十四奇金神兵。”
刘辨浸在影影绰绰的光斑中,眉角飞挑,英气逼人的脸容噙着一抹傲然,冷笑道:“废话少说,要战便战。”
还没说完,干将剑迸放着鬼厉阴森的血光,飞速劈在冲刺而来的玄铁枪尖上,几声清脆的迸响过后,锋利无比的玄铁枪尖,崩出了几道米粒大小的缺口。
“嘶——”张郃倒吸一口凉气,心疼的眼角不停抽搐,虽然早已预料到奇金神兵锐利非常,但怎么也没想到,只是一个照面,陪伴他征战沙场十几年,捅穿无数镔铁战甲的玄铁枪,一瞬间就被劈的火星四溅。
刘辨心中的惊讶并不比张郃弱上多少,没得到干将剑之前,他仗着玄铁戟的锋利,不知斩断了多少兵刃,剁下了多少人头。
纵是强大的蚩尤,也被他划开两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本以为玄铁兵刃已是世间少有的神兵利器,没想到在奇金神兵面前,也得弱上三分。
刘辨心中的狂喜,汹汹喷放,大笑一声,右臂划起数十道赤色绚光,激荡着锐利刺耳的剑鸣,再次斩向玄铁枪,暗自想道:先废了你的武器,没了玄铁枪,战斗力起码减弱五成,到那时,你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朦朦胧胧的月光下,一柄血焰长剑,陡然射放出千百道眩目的光辉,照耀的大厅内,犹如卷绕了一层血色彤云,流转变幻,幽幽惨红。
“卑鄙!”张郃怒喝一声,粉色真气冲入双臂,奋力抖动黑色枪身。
反射着惨白月光的枪尖,如同吐信的巴蛇,接连刺出数十枪,幻化成一顷枪刃风暴,罩住刘辨身上所有的要害。
刘辨哈哈大笑的神情一顿,脸容大凛,手中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滞,干将剑曳掠着一条真气血风,呼啸而去,直棱棱斩向白如羊脂的脖颈。
张郃见到刘辨的应对,大呼高明,这一场厮杀只能单纯的争斗,或者说切磋,并不是你死我活的沙场大战。
倘若刘辨斩杀了张郃,只能算他倒霉,命该如此,若是张郃一不留心重伤了刘辨,甚至是斩杀了刘辨,那么,苟芒世家将面临灭族之祸。
张郃纵是吃了龙心白虎胆,也不敢重伤刘辨,更别提用锋利的玄铁枪,刺中刘辨周身的要害。
有着种种顾及的张郃,无奈之下,只能放弃即将刺中喉管、心脏、脑门的三连疾刺,手肘忽扭,一道道妖丽的粉色绚光,迸放冲出,随着右腿猛地踹在了刘辨前胸。
与此同时,洇染成粉红色流光的玄铁枪,反向倒冲,砸向刺的皮肤冷冷发寒的干将剑。
张郃的动作很快,然而,刘辨的速度更疾,呼啸而来的炫光长枪,刚刚倒冲,干将剑早已斩在了脖颈上。
“啪——”
张郃飞跃在半空中的身躯,陡然下坠,砸在了一堆案几之间,紫木四散,杯盘炸裂,捂着殷红的脖子倒在了珍馐美酒中。
不过,令他奇怪的是,脖颈虽然传来一阵阵撕裂般的剧痛,当他挪开右手,颤巍的放在眼前,却没看到一点血丝。
“你欠我一条命。”刘辨轻抹嘴角的血丝,从一堆碎木中,缓缓走了出来,胸口出现一道深深凹痕。
刘辨下意识轻拍胸口,感受到深深下陷的战甲后,脸上说不出的骇然,凝重的盯着张郃道:“超一流战将到底是九州最顶尖的人才。”
“仅仅一个回合,便将坚固的赤帝一族战甲,踏成了废甲。”
张郃眉头紧锁,奇怪的瞥了一眼右腿,付道:我又不是传说中的九鼎真身,或者夸父一族的族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量。
赤帝甲之所以会被张郃一脚踏蹩,并不是因为他的力气有多大,而是恰逢其会罢了,赤帝甲早在一年前,在虎魄大刀的斩击下,已经处于崩坏的边缘。
今天,张郃恰好踢在了刘辨的胸口,看似坚固异常的赤帝甲,自然而然的凹陷成一个深深的脚印。
“还要再战吗?”张郃注视着那道巨大的裂痕,心中忽生一股自傲,抽出一株艳红的牡丹,闭上双眼,轻轻嗅着问了一句。
刘辨嘴角一抽,暗骂真能装逼,高扬手中血光卷舞的干将剑,大喝道:“今天非得打的你,让你爹妈都不认识。”
张郃虽然听不懂这句怪异的话语,但其中的意思却明白了,妖娆的牡丹花轰然迸爆,反射着皎皎月光,如同一条波光粼粼的激流,汹汹拍向刘辨,怒喝道:“你给我说清楚,妈是谁!”
杀气腾腾的刘辨,正要纵身飞掠而去,听闻这句话,脚下一踉跄,差点喷出一口老血,无奈的看着他道:“你妈是我。”
张郃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