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时,何进三人从回忆中强行抽离,相顾一眼,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袍泽之情,涌现在心间,不禁哈哈大笑起来。ggaawwx
刘辨几人望着仰天狂笑的三人,也是会心一笑,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在这看似平静的大笑背后,掩埋着多少尸骨,流淌着多少鲜血。
“咳...咳...”戏志才剧烈的咳喘着从后方走来,吃力的灌下一口清水,朝还在愣神的刘辨说道:“咳...咳...有了封国之后,皇辅军的名额将增加到三千,不知主公有什么安排?”
刘辨随着大军缓缓前行,低头沉思片刻,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戏志才的问题,反而叫来了甘宁:“我给你一千士卒的名额,年之后,我要看到初步成型的锦帆游**手。”
甘宁一听这话,登时兴奋的手舞足蹈,狂笑道:“哈哈,哪里需要年,三个月之后,一千锦帆游**手必然出现在主公面前。”
刘辨正要夸赞他几句,还没说出口,却听甘宁再次说道:“锦帆游**手的刀术很好训练,不过,还缺乏一千匹战马、一千架叠浪连**。”
话音落下,甘宁无奈的耸了耸肩,苦笑道:“无法训练骑术、**术的锦帆游**手,只是一群扛着刀的强壮士卒罢了。”
刘辨听到这话,一时也有些犯难,现在是创建势力的初期,钱、粮、兵三种必须的东西,无论哪一样都极其缺乏,别说叠浪连**,便是一千匹黄品下阶的战马,他都不知从哪里得来。
就在之前,刘辨通过旁击侧敲,想要从何进手中得到大量的钱帛,借以发展军队,可谁知,向来溺爱刘辨的何进,不仅没有拿出一分一毫,反而命令手下的将校们都不能借给太子。
随后,何进更是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从现在开始不能再依赖他,要自己去面对所有的磨砺,为以后整治朝堂、开疆拓土做准备。
刘辨听在耳中,欲哭无泪的同时,又很想告诉何进几年之后的事情,但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蓦地叹息一声,便不再言语。
就在这时,戏志才竭力咽下一颗墨绿色药丸,面色红润的说道:“关于一千匹战马的着落,我早已想好。”
“哈哈,志才先大才,什么事都难不倒你。”甘宁哈哈大笑一声,打断了戏志才的话语,本以为他的这句恭维,可以使得费心费力的戏志才高兴一些。
然而戏志才的脸容,却露出一丝不愉,轻咳道:“咳...咳...这次的战利品中,有一千副黄品上阶的百锻羽林战甲。”
话音落下,他见刘辨满脸的不舍,心中也是一痛,轻咳道:“咳...咳...这些可是将校们才有资格拥有的战甲,如果羽林军不是人皇的近卫,难能穿上珍惜的百锻战甲,更别说其他军团了。”
“因此,人皇绝对会索要这一千战甲,既然留不下,我们不如换取一些需要的辎重,比如.......”
听到此处,刘辨等人痛惜的神情中,冒出极大的贪欲之火,异口同声的说道:“黄品上阶战马!”
戏志才的双颊再次泛红,阴郁的脸色被‘黄品上阶战马’这几个字,冲击的神采奕奕,欣喜道:“没错,正是各大世家不择手段,都要得到的珍惜战马。”
刘辨脸上的疼惜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哈哈狂笑:“志才,这件事就交给你了。”
戏志才闻言,忽地怔住了,飞扬的神采一扫而空,又开始剧烈的咳喘起来,能够被主公喊出表字,说明两人的关系极为近亲。
然而这时听来,却有些刺耳,心中大痛的他,悔恨道:我真该死,偏偏要在这个时候结交朋党,导致我在主公心中的分量减轻不少,看来,往后要多出一些奇谋,提升我在主公心中的位置,以免被其他国士钻了空子,成为主公的第一谋主。
惴惴不安的戏志才,谨小慎微的揖手,坚定道:“咳...咳...主公放心,回到洛阳之后,我一定从人皇的手中换来一千战马,否则,臣就算掉瘟神世家,也要凑齐这些良驹。”
刘辨瞧着谦卑许多的戏志才,心中更是高兴,轻笑道:“那我就拭目以待,坐等一千良驹入我瓮中。”
戏志才凝视刘辨的双眼,重重点头,略微一顿,轻咳道:“咳...咳...战马的事情解决了,接下来便是叠浪连**了。”
“呱——呱——”
倏地,几只浑身漆黑,双目猩红的鬼鸦,落在了瘟神幡上,扑楞着翅膀,四下乱瞅,似是在寻找什么。
心情大好的戏志才,并没有驱赶它们,任由这几只鬼鸦立在幡布上,梳理泛着黑色幽光的羽毛。
骤然间,他的手掌一翻,迸放出大量绿光,霓芒纷闪,奔泻窜去。
只听‘啪啪——’乱响,天空中下起了尸雨,密集如大雨击檐,溅起了无数腐肉、蚀骨,本就浓郁非常的腐尸味道,更加的恶臭难当。
刘辨几人以真气死死封住口鼻,还是感到一丝丝恶心的气味,直冲脑鼻,就在他们诧异间。
戏志才的手掌轻搓,方圆数十丈的鬼鸦,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一缕缕狰狞卷舞的黑气,丝丝脉脉的蹿向手心。
没过多久,十几颗滢滢如云梦翠鎏石的墨绿色药丸,出现在他的双掌之间。
戏志才痴迷且厌恶的睨视药丸片刻,随后,在众人骇惧的目光中,捻起一颗投入了嘴中,脸色红润的说道:“铸造叠浪连**的主要材料,是一种名为乌金铁的九州奇金。”
“呕——”
言辞才说出口,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