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甘宁对水伯世家没什么情感,但天吴叔父、天虞叔父一直把他视为己出,比对嫡子还疼爱,一时之间,愣在原地,支支吾吾的不知怎么办才好。
戏志才为徐盛拉下一个垫背的,神情一松,轻咳道:“咳...咳...张将军别急,听我把话说完。”
略一沉思,戏志才为了帮助徐盛挽回一些信任,便把准备好的言辞,稍微篡改一番:“咳...咳...你这是在谋害主公。”
言辞刚落,众人无不惊愕的看向了戏志才,张绣眼中更是闪烁着阴毒的光芒。
戏志才毫不在意的乜视张绣一眼,轻咳道:“咳...咳...这场争斗,往小了说,不过是两位皇子的胡闹。”
“咳...咳...往大了说,却牵扯到皇位的继承,因此,我们周围看似平静。”
话音未落,戏志才周身道气飞扬,数十缕墨色烟气,迸放而出,钻入了迎风招展的瘟神幡之中。
“吼——”
一道六翼奎龙似的龙吟,骤然响起,在戏志才的指挥下,瘴气黑龙裹挟着无数狂风,夭矫盘旋,凌空掠去。
须弥间,狂风怒卷,呛然龙吟之声,如晴空霹雳一般,震耳欲聋。
戏志才手臂纵向一甩,弥漫在瘟神幡上的瘴气黑龙,随着他的动作,盘绕着一棵不起眼的碧水树,离旋飞卷。
没过多久,瘴气黑龙退回了瘟神幡之中,天空中下起了黑色的雨滴。
刘辨等人细细一看,脸上的笑意登时凝结,大为骇然。
只见地上遍布各种异兽、蛊虫的尸体,全是一些偷窥灵物,刘辨甚至看到了一只珍惜的比翼鸟。
戏志才见众人极其震惊,沉默片刻,待众人缓过神来,轻咳道:“咳...咳...既然牵扯到皇位,就关系到站队问题,世家大族怎能不慎重。”
“咳…咳…就算我杀了一批,要不了多久,还会有另一批异兽飞来。”
“咳...咳...张将军觉得放火一事,能瞒得过大汉的世家豪阀?”
戏志才看张绣脸上的阴毒之色,越来越浓,话音陡转,维护一句道:“咳...咳...不过,张将军为了主公,甘愿得罪所有世家的豪情,却是难得可贵。”
“咳...咳...我之前说过,这一战要大获全胜,而胜利的关键点,就在于浩渺的芦苇荡。”
徐盛暗自推衍了很久,觉得以芦苇荡为战场,声东击西的蚕食敌人,大为可行。
不过,谋算中却有最为重要的一点,没有解决,他不禁问道:“志才先生,如果协皇子不带领军队进入芦苇荡,这条计策岂不是没有用处。”
戏志才闻言,对徐盛默默点头,颇为赞同他的看法,遥望协皇子方向一眼,冷笑道:“咳...咳...若是不进入芦苇荡,那就更好了。”
“咳...咳...我们在里面等上半个月,便可坐收协皇子的人头。”
刘辨听到这话,眉毛紧锁,甚是不解,付道:难道还能把敌人饿死?有了黄巾军,想饿死都难,黄巾军!难道......
戏志才见刘辨脸容舒张,冥思苦想的神态变作了然,暗自点头,轻咳道:“主公想的没错,确实与黄巾军有关,咳...咳...”
“我已经通知玄鳄军细作,让他们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通知大将军济水一带发现大量黄巾叛逆,咳...咳...正在攻击太子殿下。”
“咳...咳...估计这个时候,大将军正带着邢天军和玄鳄军,日夜兼程的朝这里赶来。”
话音方落,戏志才毕集真气,催动瘟神幡释放出大量的瘴气,围绕在众人的身边,双眼幽幽,轻咳道:“咳...咳...谁能保证邢天军与黄巾贼大战的时候,不会失手伤了羽林军。”
“咳...咳...战场上的形式瞬息万变,谁也不知道会发什么。”
“哈哈,妙!妙!实在是太妙了!”甘宁、徐盛、张绣三人无不击节赞叹,极为敬佩的看着戏志才,心中的敬仰之情越发的浓了。
刘辨脸容大喜,迅速握住戏志才的双手,称颂道:“志才先生不愧为国士,三言两语之间,便把敌人依仗的巨大优势,转变成夺命巫毒。”
“并且堵住了敌人的所有退路,让他们成为瓮中之鳖,真是智谋无双,算无遗策。”
向来不卑不亢的戏志才,此时,听到刘辨的称赞,神色之中不免有些骄傲,连连摆手道:“咳...咳...主公过誉了,这是臣的分内之事。”
厉兵秣马的刘辨军,在戏志才的谋划下,正在快速准备战前事宜之际,协皇子这边,恰好得到斥候的禀报。
协皇子双目圆瞪,神情暴怒无比,厉声喝道:“你说什么!再说一边!”
张任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收回双手,默不作声的握住了剑柄,肃声道:“太子的大营已经空了。”
协皇子正要喝骂,忽地瞧见张任手上的动作,脸容一凛,讪讪道:“这事怪我,认为一切成为了定局,没把刘辨放在心上,不曾派遣斥候监视刘辨军。”
“若不是张将军为人谨慎,恐怕到天亮都发现不了。”
张任不可置否的轻轻颔首,倏地,听到‘将军’二字,神色一正,拱手道:“协皇子请慎言,我只是一名白身,喊出将军二字,恐怕不符合礼法。”
协皇子以为他这是在索要赏赐,心中鄙夷,装出一副礼贤下士的姿态道:“张将......志节先生放心,这场大战胜利后,我一定禀明父皇,封你为将军。”
张任抬起双眼,严肃的凝视协皇子,肃声道:“这一切都是师尊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