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来得好!”刘辨不惊反喜,大笑一声,玄铁戟霍然前冲,赤虹鼓舞,彤云飞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敌将的胸口。
敌将深知自己的战甲,抵挡一般的玄铁兵刃没什么问题,但是碰上锐利无双的九天庚金戟枝,要不了一息的时间,便会被玄铁戟捅穿。
来不及多想,敌将周身飞出数十道金光,激涌而去,附着在双臂之上,极速一拉,斩向刘辨手中的玄铁戟。
“咣——”金光喷涌,赤霞烁烁,敌将手中的古秦大剑,也不知出自哪位铸剑大师之手,撞击在玄铁戟的庚金月牙杈上,竟毫发无损。
刘辨运劲于双臂,收回倒飞的玄铁戟,定睛一看,先是惊异,随后化为了然,冷冷道:“管亥。”
管亥见对方认出了自己,爽朗一笑,大大咧咧道:“太子殿下,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自从刘辨的步入战场后,张绣的余光始终不离后方,当他看到一员敌军战将杀向刘辩,心下一喜,长枪如狂风飞点,陡然pēn_shè出数十道银紫气浪,化作一道绚彩电光,刺死了身边的十余名敌人。
张绣调转马头,大喝道:”鸿鹄飞骑,随我护驾!”
鸿鹄飞骑正闲庭信步的屠杀敌人,忽听张绣的大喝,当即从千百敌军中抽身离开,牢牢追随在张绣身后,杀向管亥。
刘辨瞧着飞身护驾的甘、张二人,周身王侯之气迸扬,轻笑道:“看你武艺不错,做贼可惜了,不如投靠于我,保你光宗耀祖、壮大门楣。”
管亥望着气质大变的刘辨,一时之间竟有纳头便拜的冲动,定了定心神,愤怒道:“光什么祖宗,耀什么门楣,老子的一家老小,早被狗官给谋害了,要这些虚名有什么用!”
话音刚落,只听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怨毒声音:“皇兄,你还是先考虑怎么活着出去!”
刘辨闻言,神情大凛,瞥着突然冲出来的一辆赤色战车,大呼不妙,暗道:有埋伏。
“呜——呜——”低沉的号角声,骤然穿透战场,数千名头戴黄巾的士卒,犹如一顷黄色洪流,奔涌杀来。
鬼鸦们发出一声声凄厉至极的怪叫,扑棱棱的冲天飞起。
最令刘辨感到惊惧的,并不是数以千计的黄巾精锐,而是一马当先的三员战将,赫然是玄鳄细作情报中,留在洛阳的童渊师徒。
不过,武甲赵云没有前来,让刘辨心头的沉重减轻不少,否则这一仗不用打,也知道是什么结果了。
协皇子之所以说话,便是为了引诱刘辨,让他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从而放松警惕。
协皇子见管亥迟迟没有行动,大怒道:“管亥,还不快点斩杀刘辨!”
静立在一旁的管亥,不屑的乜视协皇子一眼,大声道:“大丈夫行事光明磊落,我与太子又没深仇大恨,怎么能够干出偷袭之事。”
协皇子的双眼,宛如毒蛇似的盯着管亥,怨毒的一笑,目光转向了刘辨:“明年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话音陡转,协皇子抽出长剑,直指前方,怒吼道:“谁能杀死刘辨,封列候!”
“小子!敢这么对主公说话,老子今天非得斩下你的头颅!”浑身鲜血淋漓的甘宁,凶残的死视协皇子,周身气浪轰然迸爆,卷舞着数十道蓝色烁光,好似凶兽一般,狂野的杀向赤色战车。
李彦森然大笑,真气曳掠,长枪奔泻着上百道火光,驾马而去,对上狂暴袭来的甘宁:“小子,上次是我大意了,今日,一定要斩下你的首级。”
张绣望着战车前的几人,目光游离不定,脸上扬起挣扎的神色,还没等他有所动作,苍老的童渊,洒然一笑,策马狂飙而来。
童渊虽然跌落超一流上品,但他积累了数十年的战斗经验,不是张绣所能比拟的,再加上张绣只有右臂,铺一交战,便险象迭生。
刘辨见童渊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刺向张绣的要害,生怕他有什么意外,沉声道:“让马援过去帮他。”
司马迁生长在君权非常集中,皇帝又霸道到极点的时代,刘辨命令一出,他没有多想,立刻给马援下达了命令。
童渊的战斗力,也着实让在场的所有人吃了一惊,他以超一流上品的资质,力战张绣、马援两员名将,丝毫不落下风,甚至开始反压对方。
刘辨凝视管亥、张任两人,余光流转,见皇辅军在徐盛的指挥下,与一千锻体巅峰羽林军杀的平分秋色,心中大定,同时又异常沉重。
自己这边已经派出所有名将、士卒,勉强与敌军维持平衡的局面。
协皇子那边,不仅有着数千黄巾精锐,还有超一流下品的张任、一流上品的管亥。
即使这样,刘辨始终一脸平静,淡然的望着刘协,但他掌心沁满的细汗,说明此时的他并不平静。
管亥回头一看,协皇子眼中尽是戏谑,一副蛟龙戏泥鳅的姿态。
等的有些不耐烦的他,爽朗笑道:“太子殿下,你我过上几招,让我看看传说中的‘皇极惊世经’有多厉害!”
笑声未落,一脸玩味的协皇子,双眸射放出狠辣的光芒,怨毒道:“杀!”
“杀!”四千黄巾精锐大吼一声,双目狂热的朝刘辨杀去,声音震天,杀气如狂,好似他们已经不是人类,而是一群只知杀戮的凶兽。
管亥见黄巾精锐已经杀过去,正要退去,却听协皇子吼道:“难道你忘了张角的承诺,今日他要不死,回去之后,我将带领羽林军屠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