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出人群是一件困难活,挤出专门还不断向你拥过来,把你堵个水泄不通的人群就更加是个困难活了,然而那些个保镖却是有同样的一个疑惑——为什么现在反而要比进来的时候还要轻松很多?简直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隐隐地将这些人群推开来,让出一条道来。
但是尽管是有这么一股奇怪的力量让这群保镖们觉得轻松了不少,但是这可不代表那些一声声如同带了刺的问话也能够减轻,宋之宴就站在张晋萧的面前,面色已经黑成了锅底,有些话即便是他听着都觉得怒火四起。
什么叫做“人格品行有问题”,“心理阴暗不配做演员”?这群都没有证据就知道乱扣帽子、捕风捉影的记者们难道就遵守了记者该有的职业道德了吗?哦,倒是忘记了,外界称他们是狗仔,还真是不应该就这么侮辱了记者这一份职业。
宋之宴一边心里唾弃,一边加大力度,让他们可以更加快速地赶紧离开这里。
直到坐上车的时候,所有人都是骤然松了一口气,穆安都已经是满头大汗,喘着粗气骂娘,“哪个该死的混蛋踩了我这么多脚,疼死了!”
但是比起穆安,张晋萧的状况显然是更加地让宋之宴担心。
语言,终究是最为伤人地利器。
张晋萧的脸色有些发白,虽然刚才一直被宋之宴护的很好,但是显然他才是那个受到攻击最为严重的,那拥挤的人群简直都要让他他喘不过气来,而记者们你争一言我抢一语的尖锐质问简直让人举得耳膜都要被刺穿,直到现在他的脑子里还在嗡嗡作响。
宋之宴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极为轻柔地帮张晋萧按着太阳穴舒缓着他现在紧绷的神经,而穆安在最初的暴躁之后也安静了下来,给张晋萧更好的休息环境。
开到家的时候,张晋萧的状况已经好了很多,他握住宋之宴的手,轻轻摇头告诉他自己已经没事了,穆安也跟着他们上楼,毕竟现在的状况实在是非常的不好,就算是不忍心,但是还是不得不解决。
为了让张晋萧凝神,宋之宴在温牛奶的时候还特地加了一些凝神的东西,数量少到可以忽略不计,但是也已经是足够,之前为了调理张晋萧的肠胃,他也加过一些类似的。
张晋萧倒在沙发上小口小口喝牛奶,穆安就在那边讲现在姜明用地手段以及现在他们现在开始做的紧急措施,当然还不忘嘲讽着姜明这个小贱人,“真以为我手上还没点什么黑料呢,大家炸起来,谁怕谁啊!”
“对了,刚才赵导让我对你道声歉,这件事是他一开始太过于冲动了。”虽然转达是这么转达,但是穆安又加了一句,“我看赵导还是对你不错的,谁能想到姜明能够下作到这个地步。”
张晋萧点了点头,他当然不会应为这一点记恨对自己一直照顾有加的导演。
穆安又道,“我已经和赵导说好了,等到明天,也就是我们的设置差不多到位,把这漏洞百出、毫无理由的猜测指出来之后,他也会在网上挺你,或者说,是直接指出姜明的下作的。况且这不止是涉及到了你和赵导两个人的利益关系,其它的演员只要不想这盆脏水多多少少也泼到他们的头上,不希望自己这么多天的努力白费,让这部片子不能上映的话,他们也会出来澄清的。”
张晋萧应了一声,“当时在场的,应该都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到底是明白错到底是出在谁身上,哪有这么容易在自己利益被波及的时候还妥协。”
穆安气恼地直拍大腿,“要我说当时就不应该想着息事宁人,现在连个证据都没有,否则看他还敢不敢这么嚣张,直接到网上去爆他,他这辈子也别想再在人前抬起头来!”
张晋萧也是沉默了一下,毕竟当时谁也没有会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然而也就是这时候,一直在沙发上坐着,静静听他们谈话的宋之宴微微笑了下,语气之中带着一股玩味和冷意,“谁说没有证据?”
迎着一瞬间惊愕看过来的两双眼睛,宋之宴笑着摇了摇头,却是对张晋萧道,“难道你忘记了究竟是谁让姜明当时在剧组出了这么大的洋相吗?”
张晋萧才刚刚恍然,穆安就差点要蹦了起来!
“你有证据!?什么证据!喂,这可不是能够胡乱说的,你可别寻我开心。”
“寻你开心做什么,”宋之宴看了他一眼,然后才把之前的事情告诉穆安,“当时姜明是想要买通场务给阿萧下药,后来被我发现了干脆摆了他一道。如果说人证,那么那个场务就是最好的人证。”
这可简直就是意外之喜!穆安在这一瞬间简直是豁然开朗。
但是张晋萧微微皱了眉,“姜明既然能够这么有恃无恐,想必也是已经做好了准备,买通了场务,况且这也毕竟算是犯法的事情,那个场务又怎么会如此轻易地把他协从的实情公布出来呢?”
“这种人,只要有钱什么不干,哼,虽然很不爽,但是终归是破财消灾。”穆安虽然有几分不愿,但是现在也确实是别无他法,“至少是提供了证据,让部分人相信姜明不是什么好鸟,也相信这件事情是真的和你无关,否则这种先入为主的概念怕是不好消除,对你之后的影响很大。”
张晋萧微微叹了一口气,确实,也只是部分人而已。就像是他们用钱让场务说出真相,也一定会有很多人提出质疑是不是他们花钱买通场务编造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