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许劭言罢便不再吭声,直惹得众人议论纷纷。
“这曹操是何人?”
“我知道,就是那为父一怒杀蹇图的曹操!”
“据说他专与宦官作对,那十常侍都拿他没办法!”
“听说他手持五色棍,是苍天派来拯救众生的英雄!”
……
那卞家姐弟没想到这许劭说的竟是曹操,皆是一脸震惊地看向了曹操。而曹操听着众人越传越离谱,已是满脸黑线。
就在这时,只听见许劭喊道:“曹公子,能否上亭一叙!”
众人听罢,一片哗然,皆顺着许劭目光看向了湖心岛。
“曹公子?莫非他就是那曹操?”
“连许大人对他都如此客气!”
“好年轻,果然气势不凡!”
“好帅啊!我好想嫁给他!”
……
“哼!有我在谁敢嫁给他!”那卞玉儿一听人群中有些女子言语甚是羞人,竟吃起了醋来。
唉!这许劭究竟想干嘛?这次恐怕自己不出名都不行了!
“你们俩在湖边等我!”
曹操也是对许劭的举动很是疑惑,只得苦笑着摇了摇头,向那湖心亭行去!
由于人群甚密,曹操只能下马前行。众目睽睽之下曹操觉得甚是别扭,不过好在所到之处,人群皆是后退三尺,倒也很快就来到了湖心亭。
曹操刚踏进亭中,许劭便迎了上去,“阿瞒啊!你觉得我今日之评议如何?”
这一举动又是让众人皆惊。曹操苦笑一声,无奈地说道:“许大人这是要把我放在火上烤啊!”
走进了亭中,曹操率先发问道,“不过晚辈有一事不明,请问大人为何改变主意了?”
“老夫先在此为前日犬子之事向你道歉了!还请阿瞒不要放在心上!”许劭边说竟作起了揖。
曹操一把将其扶住,连声说道:“许大人万万不可!晚辈之所作所为也甚是不妥,还请大人切莫怪罪。”
“哎!你所作所为甚是妥当啊!本来就是我那犬子有错在先,而你对他出手也没有伤及一丝要害,最后更是敢作敢为。如此风采的少年郎我都不评,那岂不是我瞎了狗眼!”
曹操心中也是对这许劭的看法大有改观,“多谢许大人抬爱,晚辈感激不尽!”
“哎!阿瞒何必如此客气!要是不嫌弃就勉强叫我一声伯伯。”
“既然如此,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许伯伯!”
……
众人见俩人聊了甚久也不出来,便逐渐散去,只留下卞氏姐弟二人在湖边等候。
“许伯伯,阿瞒想向您打听一人?”曹操突然想起了桥玄,便向许劭打听道,“您可认得桥玄?”
许劭一听,立马变得恭敬起来,“贤侄说的可是那司徒公,桥玄桥公祖大人?”
“哦?”曹操一听便来了兴趣,没想到这桥玄还真有些身份,“许伯伯能给我说说吗?”
“桥公可是天下士人之典范,通天文地理,晓古之经典。出生名门世家,为人却谦和儒雅。闲时好云游四方,独来独去。曾经多次弃官不做,只因不愿与那奸人同流合污。说起来你的性格倒与他有几分相似!只是如此人物,我都没有机会一见,甚是遗憾啊!”许劭说起桥玄是赞不绝口,确实是出自内心。
曹操在鄙夷评价真实性的同时,也甚是吃惊,如此人物怎么会帮助自己?想了良久都想不明白,便决定以后当面再问!
突然,曹操想起了一件事,又急忙问道:“许伯伯,阿瞒才疏学浅,还望告知阿瞒这司徒是何官职啊?”
……许劭满脸尴尬,这还真不是一般的浅啊!又不好说穿,只得耐心解释道:“我朝最高的官职即为三公:司徒、司马、司空,分别掌管国家政务、征战用兵、礼仪教化,你明白了吗?”
曹操听罢恍然大悟,原来竟是相当于国家总理的官职,“明白了!谢谢许伯伯!”
突然那许劭又惊呼道“莫非贤侄你是桥公介绍而来?”
曹操不置可否的淡然一笑,“许伯伯,我还得动身赶路,就不打扰了!以后若有机会我再登门拜访!”
说罢曹操便转身离去,只留待许劭独自在亭中猜测。
……
走在路上,三人皆是沉默不语。
那卞虎见卞玉儿是一脸不快,而曹操则是一脸淡然。自己心中的疑问实在是憋不住了,便问出声来,“姐夫!刚刚那许大人为何把你夸的那么好?”
“姐夫!许大人在亭中又跟你说了些什么啊?”
“姐夫……!”
曹操此时还沉浸在桥玄的事上,一点都没注意到卞虎的问话。
“哼!还能说什么!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卞玉儿见曹操一点反应都没有,心中更是生气。
……
真所谓消息是不胫而走!不出半月,此次汝南月旦评的结果便传遍了全天下,曹操也正式出现在了官僚贵族的视线之中,人们皆是议论纷纷。
司徒府中,桥玄听到消息,则是捋着胡须开怀大笑,“好小子,没想到许劭如此刁钻古怪之人都被你搞定了!治世能臣、乱世枭雄!嗯不错不错!”
沛国谯县,夏侯渊听到传言,第一个便奔向了丁家庄,此时的丁依柳正在院中浇花。
还未站定,夏侯渊就迫不及待地喊道:“依柳姑娘,阿瞒有消息了!阿瞒有消息了!”
“嘭”的一声,丁依柳手中的水洒竟掉落在地,顿时心都揪在了一块。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