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用过早膳,丁霏雪就去了私塾。曹操也没有急着离开丁家庄,而是在房中一直待到了未时,这倒是让丁依柳纳闷不已。
“徐伯,曹公子确实还在房中?”这时徐伯正在庭中打理花草,丁依柳便向他问道。
“小姐,曹公子用过早膳后便回了房,未曾出过门。”徐伯看着小姐担心的样子,很是不解,那少年究竟是何人?让小姐如此上心。却也没有多问。
终于,丁依柳实在忍不住了,便在曹操房外问道:“曹公子,你还好吗?”
“咯吱”一声,曹操开了房门,走出房间。虽然面上仍是古井无波,但明显能感觉到气色好了许多!
“丁姑娘,不是说好不叫我公子了吗?”
丁依柳楞了一下,有些埋怨地说道:“你还不是叫我丁姑娘!”
……
见曹操尴尬的表情,丁依柳掩着嘴“噗嗤”一笑,姿态好不动人。曹操见状心中一动,赶紧转移话题说道,“夏侯渊来过吗?”
丁依柳答道:“还没呢!他应该去私塾了吧!”
曹操“哦”了一声,看不出是何想法,却是径直走至院门口。
“阿瞒……”丁依柳终于没有再叫曹操公子,但还是有些生硬,“你要走了吗?”
“嗯!”曹操应了一声,又说道“实在是打扰了,依柳!”
丁依柳心中一动,便跑上去,说道:“阿瞒,你还没弄清蹇府的情况呢?”
“依柳,你放心。我自有打算!待夏侯渊来时,请帮我转告他一声,为我备一匹快马,晚上在城门口等着我。”说完曹操回头看了看院中一切,欲言又止,便离开了丁家庄。
“阿瞒,小心行事!”丁依柳目送着曹操离开,心里却满是担忧。
“小姐,这位曹公子究竟是何人?”曹操走后徐伯终于还是问了出口。
沉默片刻,丁依柳缓缓说道,“他会是一个不凡的少年!”说罢便进了屋子,留着徐伯在原地独自不解。
曹操离开了丁家庄,一直在谯县城内晃悠。直到过了申时,便走到了官府门前,拿起衙门口的鼓锤便擂了起来。
“何人击鼓鸣冤?”一名衙役闻声而出。
曹操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说道,“回差爷,青阳镇曹操为父鸣冤,恳请差爷禀报。”
那衙役听完便跑进了衙内,向县令禀报,“大人,外面有一个少年,说来自青阳镇,名叫曹操,要为父鸣冤!”
刘弘一听,眼神一凝,放下手中的茶杯,思量了片刻才道,“领他进来!”
“是!”
不一会衙役便领着曹操来到了后堂!
“差爷,为何不是在公堂?”曹操不解。
“让你到哪去你就到哪去!哪那么多废话!”这衙役斗蛐蛐输了一天,本来就一肚子火。现在被一个少年质问,更是十分生气。
“大人,人带到了!”见到刘弘,那衙役却满是恭敬。
真是小人嘴脸,曹操心中一阵鄙夷。
只见那堂中正是昨夜的两人!那刘弘身着官服,头带乌纱,满面红光,一身的肥肉,身材显得十分臃肿,正躺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而那仆人静立一旁,看打扮必是师爷无疑。
“大胆小儿,见到县令大人还不跪下!”站立在一旁师爷开口便是训斥。
曹操听后也不下跪,反而上前一步说道:“敢问大人,草民我击鼓鸣冤,大人为何不上公堂?”
“大胆,你个黄口小儿,大人如何做难道还要你来教?”师爷更是生气,目眦欲裂。
“那再请问大人,何为县令?”曹操也不理那师爷,只是看着刘弘继续问道。
“你……”那师爷见自己竟然被无视,气的是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
这时,刘弘睁开了双眼,端起茶杯,对着呼了一口气,慢悠悠地品着茶,将茶杯放下后终于开了口,面带戏谑地说道:“那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何为县令!”
“县令为一方父母官,要忧百姓之所忧,急百姓之所急,解百姓之所苦!”曹操毫一句都要向前迈上一步。
刘弘一听,眉间紧皱。心道,此子倒有些不凡,难道不是昨日那背时老汉的儿子?可却又是来自青阳镇,更是言称为父鸣冤。也罢,且看他到底所为何事!“小娃娃,你今天来就是为了说这个的吗?”刘弘有些疑惑地说道。
“我今天来此,是要为父鸣冤!”说着曹操又向前一步。
刘弘眯着双眼,盯着曹操问道,“那到底有何冤情?”
“前日我父被那蹇图活活打死,为何蹇图至今仍逍遥法外?”曹操再次上前一步继续追问。
几句话问毕,曹操距离那刘弘已是不过三尺!曹操就这样直直地看着刘弘,双目如钜,盯得刘弘如针芒在背。
刘弘挪了挪身子,略微有些不自然,心里暗想,此子怎么会让我有点不安的感觉,真是荒唐。可一开口,却是显得有些没有底气,“那蹇图不是赔了你五百两银子当作私了了吗?”
曹操一听刘弘语气,便知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他正是清楚自己与刘弘身份不对等,便要想方设法地让自己处于优势。现在看来,效果已很明显。
于是便后退了两步,有些犹豫地说道,“大人所言极是,只是……只是草民想多要些银子,还望大人成全!”
刘弘听完表面是不动声色,心里却暗暗松了一口气。心道,原来这小子是贪心不足,嫌钱不够多。便正了正身子说,“好你个贪财小儿,五百两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