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爷的一番话,如同惊雷,在我耳边炸响,大梵悟经另有其书,而这本泛黄残破的古书,真正的名字却是异梵录,这让我很是震惊,但同样的,闯爷说的也颇有几分道理。
事实上一直我都有这种感觉,玄奘和尚西去天竺取回来的大梵悟经,压根就和我的这一本不相符,再加上闯爷之前的推论。
我的这本大梵悟经来自于少林寺达摩祖师的修改版,也有着太多不对等的地方,因为仅仅一点,就足以说明很多问题。也就是这本书,没有关于只言片语佛经的记载。
异梵录这是闯爷给这本书的第三次解释,有照片为证,比前两次多了有力的证据,我很欣慰,闯爷能够将我的事放在心上,我将那本古书收了起来,像闯爷说出了我的打算,准备前往千里之外的安溪。
“那我就在陪你走一遭吧,大海的藏海花毒的一味药引,也是在安溪地界,明天我找一辆三轮摩托,送我们几个去,步行的话太远了,年关之前不能往返回来。”
“鲁西南的地界上,我动用了我所有人脉,曾有人见过你说的那个女孩,她好像神智出现了问题,现在跟着一个街头艺人,流窜卖艺!”闯爷淡淡的一句话,让一度灰心丧气的我,重拾了一分希望。
“能确定是宋静桐吗?”
“这个我也不好说,体貌特征方面,和丁念慈,宋静桐都很相近,只是不能确定是她们两个人中的那一个!”
我有些庆幸,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一个好消息,两个月来唯一的关于宋静桐的消息,只是不能确定是不是宋静桐本人,闯爷告知我极有可能会在安溪本地,见到那个女孩,到时候一切都会有个答案。
……
光明屯,大柳树下,漆黑的洞穴里,涌着黑气,葛大壮眉头紧蹙,孙老蔫和朱永年已经下去快两个月时间,整个光明屯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迫感。
“大壮,你也快下山去吧,在这么拖下去,谁也好过不了,这是盘缠,记住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天赐,从今开始他就是你的少主人,五年之后在回家!”
“不!爹我不走,我舍不得你们!”葛大壮哭丧着脸,这些日子屯子里的异变,他看在眼里,屯子里的只剩下他一个青壮劳力,其余的都是老弱妇孺,在做着最后的坚守。
葛大壮脾气倔,死活不听劝,葛海升迫不得已。只能在葛大壮吃的饭中撒上了一些méng_hàn_yào,等到葛大壮醒来的时候,已经置身在山林之中,旁边留有一张纸条。
“大壮,我的儿,爹也是迫不得已,这都是命运使然,记住你一定要找到天赐,和他一起五年后在回光明屯!”不知怎的,葛大壮鼻子有些酸楚,泪止不住的流出,朝着光明屯的方向跪拜下去,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
我在大海的晨练声中醒来,他光着上身,无惧严寒,壮硕的肌肉线条,给人一种暴力美感,我直直的盯着他,他被我看的有些发毛,急忙套上一件秋衣,朝我竖了一个中指,“你小子找揍呢!看什么看,不服来战!”
“谁怕谁!”说出这句话我就后悔了,这家伙是退役的特种兵,曾经服役于西藏边防团,实战经验远比我丰富。尽管我身手还算不错,几个回合下来,已经落得下风,被他压着打,那心情别提多郁闷了。
“服不服!”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认输了,很不服气的那种,大海这家伙手黑着呢,几乎每一招都没有放水,实打实的打在我身上,要不是我本人比较抗揍,换个人都被他打残了。
“得了,我看你两个真的是闲的没事干,快点吃早饭,豆浆,包子,油条。对了大海你小子再去联系一下齐兴化,这孙子在安溪地界倒斗发了财,这次我们三个,去安溪吃大户,就吃他了!”闯爷笑眯眯的说着,那眼神要多猥琐又多猥琐,简直老不正经。
齐兴化,自学成才,十里八村有名的地痞流氓,早些年跟着闯爷,萧启等人,活跃在鲁西南,专门负责从墓中挖掘出来的宝贝的销路,为人吝啬奸诈,就连闯爷也着过他的道,时常挂在嘴边一句话,三年不开张,一开吃三年!被倒斗江湖里的人称之“鬼马三!”
对于此人,我也是略有耳闻,他很出名,比闯爷受人待见,原因无他,在倒斗江湖他吃的很开,无论是谁,都得给他三分薄面。
这次闯爷下了血本,买来山地靴,绿大衣,为了保持脚底的干燥,他用卫生巾做成鞋垫,而不时吹嘘几句,这玩意透气性好,有利于脚底汗液的排泄,我都觉得脸红,女人们用来搞定生理问题的东西,到了他这里成了透气不出脚汗的好鞋垫。
下午,我们整装待发,伴随着突突突的摩托车声音,一路颠簸,一路向北,往安溪驶去。
寒风如同锋利的刀子,不断割着我的脸,说不出的疼,摩托车的质量成了我们一行人的羁绊,这个移动的铁家伙,在开了十公里后,排气管开始罢工,紧接着整个车开始抛锚,无法使用。
“娘的,什么破摩托车,你怎么搞得!”
“海哥这也不能怪我啊,这摩托车坏了出乎我的预料,要修理也没有地方,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要不依兄弟看,我们几个把它抬着,就近找个修理铺,修好了在启程也不迟。”开摩托车的人,是大海的小弟,长相尖嘴猴腮的,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
“耗子你小子可以啊,我说这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