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遮盖了一切,长时间的跋涉,我们三个终于到了三里河地界,看着竖立着的界碑牌,闯爷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远处山脉相连,被雪掩盖,说不出的巍峨,大海将准备卸下,找了一处空地,准备生火做饭,这天寒地冻的天气,能够吃上一口热乎饭,成了我最大的奢望。
“天赐我们快到了,翻过了前面那座山头就是了,你想知道的东西,或许就在那墓中!”闯爷深邃的眼眸看着我,也是知晓残页的一丝讯息,只不过他没有萧启知道的那样全面。
大海支起来一口铁锅,抓了几把雪放入锅中,用汽油做燃料,不一会雪化成水,将背包里带的速冻饺子倒入锅中,我闻着锅中飘出的香味,吞咽了一口口水,毕竟长时间的跋涉,肚子早就空了。
“吃完我们要赶快上路,不然到了晚上,路更难走!”闯爷催促,看得出他这次极其重视,毕竟那座古墓,让他吃过大亏。
肚子有了食物,顿时有了精神,原地休息的几分,在天黑之前,我们三个人穿过层层封锁,进入三里河深山之中,雪太厚掩盖了一切,脚下的危险我们格外的注意。
大海拿了一根木棒,走在最前面,几乎每一次落脚,他都要用手中的木棍,来探一探雪的厚度,以防雪下面是空的,极有可能是经验丰富的猎人,布置的陷阱,一个不小心,都有可能葬身。
“汪汪…”大黄无缘无故的大叫起来,响声很大,树梢上堆积的雪,随着大黄的吼声簌簌而落,奇怪的是,我竟听到了某种神秘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我耳边狞笑一般,让我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都精神点,这地方有古怪!”闯爷神色凝重,就连他都嗅到一丝不同寻常,大海猛的一怔,像是看到了什么东西,惊恐的说不出话来。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望去,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远处洁白的雪面,以极快的速度被一种鲜血般得颜色吞噬,如同被鲜血侵蚀一样。
“这是!”闯爷也震惊,此刻连他从来都没有看到这种异象,大黄狂吠,朝着那片雪地奔去,无惧异变。
“大黄快回来!”可是已经晚了,我的声音落下的瞬间,大黄已经扑到哪里,顿时雪的浸染速度得到了遏制,慢了下来。
“呵呵,好精通的苗疆巫术的山魅狗啊!”远处狞笑声传来,那是一个老头,头发眉毛全白了,看起来仙风道骨,非同一般。
我没有注意到他是怎么出现的,如同鬼魅一样,悄无声息的现身了,大海眉头紧蹙,知道了遇到了麻烦,将手中的气枪上了膛,这把枪有射程限制,是他费了好大劲,在黑市上买到的,如今派上了用场。
“大海先别开枪,他早是想对我们动手,早就动手了,根本不用等到现在!”闯爷淡淡的一番话,让我猛的一惊。
“注意脚下,应该有狩猎夹!这老家伙不简单,十年前我就和他打过交道,没想到他还活着!”闯爷凝视着那神秘老头,眸子里满是愤慨。
我一怔感情这神秘老头,和闯爷还是旧相识,不过看这模样,两个人之间,应该有着不小的梁子。
“郭峰十年过去了,你还是不死心吗!”
“我的事不用你管!”
“冥顽不灵,迟早会害了你,现在回头还不算太晚!”
“哼,说的到好听,除非小影能够活过来,否则一切都没有商量的余地!”闯爷冷哼,一时间老头哑口,不在回应,几乎同时大黄折返回来,嘴上布满了鲜血,不是它的,应该是属于某种不知名的虫子。
“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十年前你无视我的存在,铸成大错,如今依旧不知悔改,我要请家法处置你这个不肖子孙!”老头怒了,吹胡子瞪眼。
“少在这里惺惺作态,猫哭耗子假慈悲,郭家家法我比你清楚,就凭你还代表不了郭家,快闪开否则别怪我不顾及同亲之情!”
大海在我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我就知晓了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是闯爷对于我不曾提及的事。
拦住我们去路的是闯爷的大哥郭贤,是闯爷的堂兄弟,也是目前能够代表郭家意志的一个人,他的存在几乎成了闯爷最大的羁绊。
“从浮龙湖出来那一天我就跟着你,这一切我早就预料到了,知道你还没有彻底死心,我只能提前半天到达三里河阻止你!”郭贤有些无可奈何。
“那又怎样,我想做的事,没有人可以阻止我,十年前你不行,十年后你也不行!”这是一种绝对的自信,一种压迫的气质,从闯爷身上诠释的淋漓尽致。
“郭峰既然你一意孤行,我也就不废话了,这座古墓是郭家先祖安息之地,我不想老祖宗的墓穴被自己的后人盗掘,让整个郭家背负弃祖盗坟的骂名!”郭贤当然不让,两个人剑拔弩张,谁都不可能退后一步。
“挡我者死!”闯爷快步上前,无视雪中埋藏的狩猎夹,大海收起来气枪,放弃了开枪射杀郭贤的念头。
“大海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知道太多了反而不好。”大海摇了摇头,不肯透露一丝两个人关系,为何变得比生人还要生分。
我识趣的没有再问,只是觉得那老头有些眼熟,下意识打开了背包,找出来那张泛黄的老照片,穿着晚清官服在光明屯合影得五个人,竟有一个人和郭贤是十分神似。我吃了一惊,在次比对,竟是模样上有五分相近。
“郭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