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乱不堪的摆设,看的很不熟悉,旋即他话锋一转,让我心悸。
“小子,你好大的胆子,这哨子怎么来的,老实交代,不然别怪我哥几个动粗了。”
我受骗了,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是郭峰,随着他的厉声呵斥,低矮得瓦房中走出来三个大汉,身材魁梧,局势对我很不利。
“你不是郭峰!”
“我说过我是郭峰了吗,闯爷的名讳也是你小子直言的!”他一脸痞气的看着我,充满了不屑,目的在于我手中的子弹哨。
“我是来找郭峰的,萧启让我把这个哨子转交给他!”我开口说明来意。
“少废话,兄弟照顾照顾这小子!”
“得嘞,海哥,你就请好吧,保证一分钟打的他爬不起来!”一名大汉恶狠狠的说道,我知道此刻没有商讨的余地,无论怎么这顿打都躲不掉。
化被动为主动,在他们还在谈笑间,我先动了,大黄面露凶相,成为我此刻最大的助力。
“你既然找死,我就成全你!”我没有说话,紧握双拳,朝着这个叫做海哥的家伙打去。
他也是有功夫在身,几招下来,我没有在他身上讨到丝毫好处,几乎是势均力敌,各有千秋。
“大海,住手!”这个时候,从低矮得瓦房中,走出一人,他身上披着一件破旧得绿大衣,也戴着一顶狗皮帽子,削瘦的脸颊,给我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
我赫然看见他脖子上,也挂着一个子弹做成的哨子,他应该就是郭峰了吧,我这样想着,却不敢有丝毫小觑,似乎这些人对于郭峰很是尊敬,没有一个人称呼他的大名,而是尊称他为闯爷。
“萧启那老家伙还好吧,我这帮兄弟有些粗鲁了,小兄弟你见谅。”他开口放下姿态,态度很诚恳。
毕竟有求于人,我只能给他一个台阶下,“没事,不打不相识嘛!”
“看不出小兄弟倒也是性情中人,这身手也是不凡,难道是绿林中人?”
我否认,这一身本事,还是偷看郭大鞭子学来的,根本上不了台面,之所以能够同大海抗衡,凭借的还是我的蛮力。
“年纪轻轻就如此不凡,我叫郭峰,是浮龙湖码头一个收废品的,想要同小兄弟结交一番,不知意下如何?”他开口,想与我结拜。
“这…”我迟疑,对于郭峰的盛情难却,也不好拒绝。
“无妨,既然小兄弟没有结交的意思,那就算了,不过只要小兄弟,在浮龙湖地界上一天,我就罩着你一天。吃喝我全包了!”他拍了拍胸口,十分豪爽。
“呵呵…”我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够傻笑,一帮人有些诧异的看着我。
“哈哈,小兄弟,快快请进,大海去买二斤猪头肉,在搞点花生米,我和小兄弟一见如故,必须不醉不归!”大海只能够硬着头皮接下,丝毫看不出郭峰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
酒过三巡,菜过无味,这是我第一次喝酒喝这么多,无奈闯爷盛情难却,一杯接一杯的灌我,我以前也喝过酒,不过那都是偷偷的喝,也就是和葛大壮偷喝屯里小卖部,卖的散酒,还不敢多喝,只是泯几口,尝尝味道。
我只觉得头昏脑涨,走路摇摇晃晃,浑身发热,想要脱衣裳,在闯爷的搀扶下,卧倒在一间小床上,沉沉的睡去,直到半夜里觉得口渴难耐,才慢悠悠的爬起来找水喝。
借着昏暗的灯光,穿好衣服,跌跌撞撞的往屋外走去,一打开门,一股冷风袭来,我打了个激灵,整个人一哆嗦,酒醒了不少。
“汪!”大黄站在门外。如同一尊雕像,见我出来朝我扑了过来。
“咦?天赐你也出来撒尿啊!”闯爷说话还有些大舌头,酒精的作用还没有完全散去,走路摇摇晃晃的,哼着小曲,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我也处于醉酒状态,舌头也有些打结,不过在冷风中,我特别的清醒,从来没有如此放松过。
一瞬间有种想要卸下所有担子的感觉,但是一想到,宋静桐的模样,我又有了坚持下去的理由。
回到屋子后,闯爷和我睡意全无,就这么沉默着,许久后他开口,神色凝重,“既然两个哨子在次出现在一起,那件事情也到了了结的一天,天赐有些事情,我还是早点告诉你好!”
“闯爷但说无妨!”我料到这一幕,一直在等待机会,让闯爷开口。
他点燃了一根香烟,丝丝烟丝燃烧,他狠狠的抽了一口,缓缓的吐出道“萧启的秘密,你应该发现了,他有很严重的梦游症,当年他梦游亲手将他刚结婚不久的亲生儿子杀死,儿媳不愿守寡,放弃嗷嗷待哺的妞妞,远走他乡,从此杳无音信,这一切的起始,都因为我和他一起倒过的斗!”
“饥荒导致我和萧启萌生发死人财的念头,跟随这道观里的一个还俗道人,在齐鲁这片地界,倒过大大小小十几个斗,后来因为一个女人,金盆洗手,退隐在浮龙湖,差不多快十年了。”
我听的一愣一愣的,闯爷的历史竟然这么复杂,竟是一个隐藏的摸金校尉。
他顿了顿道“萧启的梦游症也是那次开始产生的,那是一座明朝的古墓,光是盗洞就打了近三十米深,洛阳铲三十六节,墓主人的陪葬倒是一般,奇怪的是,从我们一行人,踏入墓中的那一刻起,半途中先是黄龙道人折在墓内,紧接着流沙四溢,我亲眼看着我最爱的女人,被流沙吞噬,而我却什么都做不了,那种前所未有的惶恐于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