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我爷爷什么都没有交代,除了送给我这把大雷音弓,还有这条黄狗之外,只是口头上让我下山找一个丁武通的人,现在细想起来,我爷爷话里有话。
“静桐你应该知道点什么吧!”宋静桐先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说了一番令我十分困惑的话“知道是知道,但是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等到时机成熟,我自然会说给你听的。”
气氛有些压抑,他们像是知道什么事情,却故意瞒着我,这让我心里有些郁闷,当在矿洞里走了一段距离的时候,一辆布满铁锈的矿车出现。
闯爷试着推了一下,功能还算完整,就这样我们四个人一条狗,坐上了这种需要看自己力气催动的矿车,为了以防前面铁轨断裂,亦或者没路可走,来不及刹车,闯爷用绳枪做了一个钩子,为了保持最大的安全,他绑上了三条绳子。
矿车一路颠簸,一路上我看到太多骇然的景象,铁轨旁每隔一两米就会有一具死去不知道多久的枯骨,而死的特点一致,都是头盖骨发黑,像是中毒而死。根据他们所穿戴的衣服判断,应该是挖矿的工人无疑,可是他们都埋骨在这里,足以说明很多问题。
行驶了约摸十五分钟后,眼前的路开始宽阔起来,就连铁轨也有了分岔路口,最终我们选择投石问路,选择了最中间的那条线路,很幸运我们赌对了,一路上有惊无险,只是停住矿车的时候,费了一些功夫。
出口竟是远在几公里之外的一处废弃的矿山,这里早些年生产大理石,随着石材生意的不景气。这里最终倒闭,沦为荒山。
不过这只是我的推论,事实上这片荒无人烟,毫无开采的痕迹,而当我们出来的瞬间,那个洞穴。连同矿车一起。全都消失不见。这奇怪的一幕,以至于我后来数次到此,却毫无发现,最终只能够惺惺作罢。
……
“这地方想必距离秦家大院不远,天赐你过来搭把手,大海这家伙伤的可不轻,要就近找个医院,让他好好的休养。”我利用匕首,找了两颗小腿粗细的树苗砍断,又用了一条绳子编制成网状,将大海慢慢放了上去,我和闯爷一前一后抬着他。
直到现在他依旧在谈笑风生,对于身上的伤口不以为然,“人活着比什么都强!”大海感慨,点燃一根烟,悠哉的抽了起来。
本以为我会这样抬担架抬很长时间,可是半路中途,遇见了一个放羊得羊倌,在他的指路下,我们找到了附近了一个赤脚医生,只不过大海伤势过重,已经超过他的能力范围,他建议我们必须在今夜之前,将大海送往医院,不然伤口发炎溃脓,会更加难以医治。
“这头驴就暂时借给你们了,押金一百五十块钱,先给我吧!”
“老先生我们是外地人,来这个地方是办点事情,人生地不熟,还请老先生移步前往,带领我们去最近的医院,钱不是问题。”闯爷拿出二十张十块的递给他,这个时候,人民币最大的发行金额还只是十块钱。
赤脚医生看在钱的面子上,起身去后院,将自己家养的驴牵了过来,这是一头大黑驴,四肢健壮,孔武有力,十分不凡。
“我这头驴啊,可是为我家立下了汗马功劳!”
一提起他的驴,赤脚医生赞不绝口,十句话八句话不离他的这头黑驴,的确也如同他说的那样,这头驴颇有几分慧根,具有几分灵性。
“过了这片山坳,前面就是安溪县城地界了,对哩你们几个来俺们这穷乡僻壤做啥?”赤脚医生有些疑问。
闯爷眼睛微眯,信口胡诌起来“我是省内的地质勘探学家,这几个都是我的学生,半路上因为遭遇了野兽袭击,我的学生为了掩护我,被野兽撕咬,差点危机生命,没有办法,只能够放弃这次勘探,等把他医治好了,在做打算!”说到此处,闯爷泪眼朦胧,要不是我知道怎么一回事,差点都信了。
赤脚医生算是一个村里识字最多的人,他点了点头,没有再问,当到了安溪县城之后,他非但没收租借他驴车的费用,还专门送了我们一程,说我们是为国家做贡献是功臣,他敬重还来不及,怎么还好意思收我们的钱。
最后我得到了一个启示,拿着国家的名头说事,比钱好使,最终我们如愿以偿的进入医院,期间闯爷脸不红心不跳,一副极其淡定的模样,直到大海被推进手术室时,他才有了一丝紧张。
一个小时候大海被推了出来,意识还算清醒,只是手术是全身麻醉,以至于他无法动弹,当我想问他吃点什么的时候,他只说了一句话,让我顿时警觉起来。
“天赐叫上闯爷,你们三个不要管我快点离开这里,这个主刀医生,看出来我的伤口是被炸药炸伤的,已经报警了,快走不然更麻烦!”他催促着,事态紧及,而此刻闯爷并不在身边,他去柜台缴医药费去了。
这个时候,我隐约听见医院长长的走廊上,传出的脚步上,时间不多了,我和大海商定,等事件平息,在浮龙湖再见,就这样我带上宋静桐,牵着大黄悄悄的走出医院。
期间遇到刚缴费出来的闯爷,来不及细说,我带着他躲进了医院的公共厕所。
“娘的看来我们被人盯上了,先回去避避风头,等大海回来之后,在和鬼马三清算这比帐!”闯爷怒骂道。
这根本不用猜也知道是鬼马三所为,这是奸诈的小人,在安溪地界颇有人脉,无论是官,医,商都要卖给他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