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仔细细将所有蕴含着法力的铜钱一一挑选出来之后,罗甜这才发现出异样来。
这,这居然是两套五帝钱!
罗甜心中的小人简直都要跳起最炫民族风了。
而且这还不是两套小五帝钱,而是一套大五帝钱和一套小五帝钱。所谓大五帝钱,就是秦半两、汉五铢、开元通宝、宋元通宝和洪武通宝,小五帝钱则是顺治通宝、康熙通宝、雍正通宝、乾隆通宝和嘉庆通宝。
五帝钱能镇宅,化煞,避灾、保佑、祈福,不论是大五帝钱还是小五帝钱,它们都汇聚了华夏灵气,天子气运、百家人气。而且五帝钱具有五位帝王的五行,作为法器来说,五帝钱兼具天地阴阳五行之精华,称得上一句效用无穷。
再加上后来嘉庆自诩为功高过五帝,改五帝钱为清朝铜钱,更是为了防止百姓留恋前朝而大肆融毁古钱,到了如今,凑齐大五帝钱难上加难。其实只要凑足了铜钱,罗甜自己也能将其蕴养为法器,但是这其中耗费的心血太多,尤其现在的罗甜根本还是个“弱鸡”,能得到两套防身之物,罗甜简直要控制不住不断要向上弯起的嘴角。
能在这里得到一套小五帝钱就令罗甜喜不自禁了,这一套大五帝钱更是喜上加喜,要不是心里告诫了又告诫自己要稳重,只怕罗甜能直接叉腰仰天长啸了。
罗甜故作不经意地又随意挑了几枚铜钱,这才将两套五帝钱和这几枚铜钱混在一起,“随意”地拨到了自己面前,“哎呀,挑的头晕眼花的,就要这些个吧。”
张峰见妹妹已经挑完,自然主动开始掏口袋:“老板,这里多少钱?”
摊主大致数了数罗甜面前的铜钱数量,发现一共是十七枚之后道:“那要不就给五十块钱?”他在这儿摆了这么多天摊,一笔生意都还没做成呢,哪里知道开价呢,只是周围做生意的时候顺带着听了几耳朵,这才估摸着开了个价。
罗甜和张峰同时扬眉,不同的在于,罗甜是心中狂喜,张峰就是难以置信了。
“什么,这么些个破烂玩意儿要五十块钱?”
这么个人高马大的小伙子说出这话来还是很有震慑力的,摊主显然就被张峰给震住了,嘴皮子动了两下,嗫嚅道:“那再便宜点,四十块钱?”
“走走走,甜儿,咱们……”张峰后面的话被罗甜瞪来的一眼咽回了肚子里,蹲下身从口袋里掏出四张工农兵付了钱之后,张峰随意又划拉了几下,“呐,这么多,一共四十块钱。”
摊主在这儿摆了都一个星期的摊儿了,可算见到了现钱,四十块钱能买二十多斤肉呢,摊主哪里还管得上别的,看到张峰也没划拉多少,当即点头道:“好好好,好好好。”
罗甜平复着心情,将张峰扒拉过来的铜钱全装进了自己拿出来的布袋子里,这才站起身拍了拍裤子,“走吧,东西也买了,咱们回去吧。”
杨彬在一旁就跟看热闹似的,看着罗甜随随便便就这么花出去四十块钱,不过除了感叹一下这家人对罗甜这个女孩子着实宠爱之外,其他也没什么可说的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人家的家事,他管得着嘛。
等到他们回到路口,张秀芬也快等不及了,“你说你,还说随便逛逛呢,这都多久了,现在都快三点了,六点的火车,我们也该走了。”
“是是是,您说得对,是我没注意时间,走吧走吧。”
考虑到他们走的时候包裹太多,杨彬甚至还十分体贴的叫人多开了一辆车来,一前一后两辆车开到了火车站。
火车是六点发车,因为潮市是始发站的缘故,五点开始就能上车了,他们到火车站的时候刚好不到五点,没等一会儿就拿着票准备进站了。杨彬一直帮着他们把东西给搬到了车厢里,又折出站买了一篓子水果,“大哥大姐,咱们这儿水果便宜,带着路上吃吧。”
“这怎么行呢,劳累了你这么多天,临走了还要拿,这可不行。”张秀芬连忙推拒道。
杨彬直接将水果放在了小桌子上:“上回大姐穿的那身衣服,我不是也买了一套送给我女朋友嘛,我女朋友可高兴了,为着这个,我怎么着也得尽点心意不是,要是大姐不肯收,那就是以后不想让我跟着买衣服讨好媳妇儿了。”
张秀芬被杨彬逗得直笑,“好好好,大姐承你的情,等我们下回来啊,也给你带东西,到时候你可不能不收啊。”张秀芬本来就是个爽利性子,有来有往嘛,怕什么呢。
“好。”杨彬也答应地十分爽快。跟办公室里鬼蜮伎俩比起来,杨彬一向更喜欢跟这样的爽快人打交道。
正巧这时候乘务员已经开始喊了,杨彬又跟众人打了声招呼,这才转身下了火车。
“哎,这小伙子真不错。”张秀芬等到杨彬下了火车之后坐在下铺上感叹了一句,“哎,你还别说,这软卧就是比硬卧舒服啊,地方大了不说,连床都软乎着呢。”
罗甜听了直笑:“妈,不然人家为什么要叫硬卧软卧呢。”
张秀芬伸出食指点了点罗甜的小脑门:“就知道欺负你妈,对了,你在那什么古玩街买了什么东西,拿出来我看看?”
三个大男人刚刚一直在搬东西,潮市的九月又闷又热,早就闷出了一身臭汗,搬好东西之后就拿着毛巾去洗脸池那里打毛巾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