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灵般的银铃之声,似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口吻,从醉仙楼内传了开来。
只见得慕容月浅浅一笑,修长的手指伸出,柔和般的古气便是自指间涌动,下一霎,整座酒楼如同被一座巨大的铜钟,给包裹了进去,显得密不透风。
不知不觉,原本人声鼎沸的繁华街道已是杳无人烟,如同转换了时空,一点人影都是不再存在。醉仙楼内,更是寂静异常,却又带着一丝压抑之感,令人头皮发麻。
风麟立身之余,如同被绳索紧紧束缚,试图挣脱,却是动弹不得丝毫,楼内只剩他二人,气氛压抑无比。
抖动着身躯,风麟心头微凉,旋即目光泛冷的盯向了后者,言语厉声道:“慕楼主,你这是何意?”
先前风麟便是有感,此女表面虽说助他将那火牧之震退,其则却是大有深意,甚至也极有可能,与那火玄的目的如出一辙。
如此,当真是麻烦了。
这般时刻,风麟展现出了一股与这等年纪并不相符的镇定感,旋即脑海之中灵云镜闪现而出,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皆是有关慕容月的全部信息,风麟看完后目中放光,心生一计。
而就在风麟思绪起伏间,慕容月则是展颜一笑,那一抹笑容中的冷意隐藏得极深,她道:“小弟弟,姐姐方才可是救了你一命,你就这么对待救命恩人?”
她的声音犹如银铃一般空乐,缓缓传荡在这座酒楼内。但落在了风麟眼里,却是如同带刺的玫瑰,若一不小心扎上手,付出的代价,远不止流血那么简单。
风麟漆黑的眸子,在此时突然爆发出了一股锋锐之色,他再度是试图挣脱身躯上的那股束缚之力,旋即抬着眼皮,紧紧盯着慕容月,冷声道:“可以先解开再说话?”
“咯咯咯,你瞧姐姐这记性。”
笑声间,慕容月玉臂一挥,那股束缚着风麟的古气,顿时消散无形,如同自动解开一般。
当那股束缚之力消失后,风麟面色这才好转,他面无表情地盯着慕容月,眼中流动着一丝冷芒,淡淡道:“你到底是何用意?”
虽然身躯上的那股束缚之力已被解开,但风麟依旧感受到了空气中一股危险气息,这股危险气息如同丛林内潜藏着的毒蛇,让得他皮肤在此时泛起了阵阵凉意。甚至比那火牧之的狂暴之气,都要来的危险。
风麟的面色,在此时缓缓凝固,手中玉符不见丝毫松懈之意,紧握之余,也已做好以命薄命的准备。
此女危险程度,相比那火牧之,只高不低,若最后一言不合惹其恼怒,风麟也只能如此了。
瞧得风麟这般紧张,慕容月却是不以为意的一笑,随即便是迈着玉步,徐徐走来。
“其实姐姐只想向你借样东西,何必如此紧张。”
慕容月那银铃一般的笑声传开时,玉足犹如轻沾河水,荡起丝丝涟漪般而来。
她每走一步,风麟便退一步,待到身后无路可退时,二人都停了下来。
风麟紧绷着神经,后背贴着墙壁,用警惕的目光扫视着慕容月,目光微闪,道:“什么东西。”
说着,他将拥有毁天灭地般力量的玉符微微抬起,那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也是引起了慕容月噗哧一声。
“姐姐就是想借样东西罢了,怎么就在你眼中,像是要吃了你似的。”慕容月颇有埋怨的看了一眼风麟,伸出修长的玉指,直至风麟身前的玉符,浅声道:“这东西你是从何处得来?”
慕容月的一双水眸,轻轻凝视着风麟,甚至自那其中,还有着一丝被她极力掩盖着的激动。
身为那等庞大势力之人,她也是有着远非常人的见识,先前火玄被那股黑气所伤后,暗处中的她,还只是略有疑惑。而当火牧之的出现,逼得后者欲要引动玉符内的可怕力量时,她的脑海中,方才开始恍然,当即便是认了出来。
当初她为了此物费尽心思,耗尽一切可利用的资源与人手试图寻找,但最后的结果却令得她失望无比。
原本她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来到这紫霄都内打探消息寻找方法,如今没想到误打误撞的,消息未曾得到,竟直接意外的发现了原品。
可令她疑惑的是,为何这等东西会出现在这样一名少年身上,而他,又是从何得来的?
更令她感到惊异的是,眼前的这名少年,在操控此气时,竟显得游刃有余,自身不受干扰之下,引动黑气出手伤人,这般老辣的手段,连她都是感到一阵心惊。
心惊过后,一向对任何事都显得淡然处之的她,意外的对这名少年产生了一丝兴趣。
她想知道,这名少年的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所以,便顺水推舟的帮助他解决了眼前的麻烦,好让这名少年对她抱有一丝感激,从而趁虚而入,挖掘出一些对她而言,一些重要的信息。
那份重要的信息,便是与少年手中玉符内的东西有关。
而意外的是,少年对她的态度,却显得不冷不热,甚至还抱有一股敌意,也是令得她多年来的自信,备受了一丝打击。
但显然这种打击,于她而言,却显得有些微不足道。
“果然,她的心里在打着乌龙之气的主意。”风麟心底暗笑一声,表面却不动声色。
“原来慕楼主是在说它啊,就是我在家门口捡的,看着挺好玩。”风麟在这一瞬间,恢复了学院之中的那股纨绔之意,旋即双臂抱胸,笑道:“如果慕楼主想要,那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