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五躲在行人身后,跟踪着丁犍,下午了阳光,照在他的脸上,那本应英俊的脸,此时,竟然显得阴阴沉沉的。
阳光将牛五的身子歪斜的投影在泥土的街道上,那上面随即就被行人的脚步踩了上去。
随着牛五向前移动,由于街旁的房屋的遮挡,那身影变的忽长忽短,摇晃不定。
每一寸光阴仿佛都在向人们讲述着一个简单的道理,是你的永远是你的,谁也抢不走夺不去,不是你的千万别有那非分之想与狂犬吞日的奢望。
然而有时人会因为yù_wàng而失去了应有了理智,促使他一条道跑到黑的。
牛五现在就一路向一条黑通通的道上跑去,因为他的感觉这是一条充满希望的路,此生,翻身与否,就在些一搏。人的一生能有几次这样的机遇,此时,牛五就认定了胡鸽非他莫属,胡鸽与丁犍的财富也非他莫属的,人,有时忘乎所以,总要做一些蛇吞象不着边幅的梦。
牛五跟踪着丁犍一路走过清水街,又来到了御街,由于一路行走,再加上心情有些激动与紧张,牛五的身上竟然出了许多的汗水,将身上的衣服弄的潮乎乎沾在了身上,有些难受。
牛五将手伸出衣服里在后背抓挠了几下,心里骂道:“他妈的,人真是越有钱越抠的,走这么远的路,丁犍这个王八头也不喊顶轿子,害得我跟在后面,累得气喘吁吁。”
很快丁犍就走过了御街,拐过了承泽门进了天上人间的西餐厅。
牛五将身子隐在城墙脚,向西餐厅张望了一会,心道:“丁犍这个王八头莫非是跑到这里泡妞来的,据我所知,这儿的雇工都是原来花样年华表演队的,嘿嘿,难道这丁犍兔子吃起窝边草来了。你小子在餐厅里泡妞,我也不能干站在这里晒太阳吧!我也进去尝尝这西餐的味道。”
想到这里,牛五从城墙脚那儿闪了出来,抬腿向前面的天上人间西餐厅走去,走了两步,又猛然站在那儿,过了一会伸手拍了拍脑门,自嘲道:“他妈的,我这不是做贼心虚吗!怎么你丁犍能进西餐厅,我凭什么不能进去呢!相见了就说自己也来吃,你小子难道能掐会算,知道我是跟踪而来吗!”想到这里迈在大步,紧走了几步,进了天上人间的西餐厅的大厅里。
正站在大厅里负责迎宾的香儿姑娘一看是老街坊牛五,急忙迎上前道:“牛五哥,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呢!”
牛五有些不高兴的道:“香儿妹子,我怎么就不能到这里来呢!你们这里开的是不是餐馆!”
香儿笑道:“是呀!”
牛五道:“那我来吃饭你们不招待吗!”
香儿好心的道:“当然招待的了,可是牛五哥,在这里吃喝那可是比去别的酒楼、饭店要贵许多的。”
牛五一听沉下脸道:“怎么你小黄毛丫头瞧不起我牛五吗!”
香儿急忙道:“不是的,牛五哥,我这不是为你着想吗!”
牛五骂道:“呸,什么为我着想,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你以为牛五我吃不起什么破西餐吗!”说着从祥子里摸出了一锭有两个银元宝,“咣啷啷”摔在了柜台上道:“这十两银子够不够我在你们这里吃喝!”
这时,丁犍在包厢里走了来道:“噢,这不是牛五吗!怎么在那里发财了,出手这般阔气。”
牛五一挺脖道:“原来丁掌柜也在这里,阔气不阔气倒不敢说,不过吃顿小小不然的西餐,还是掏出银子的。没想到香儿这黄毛丫头竟然以为我没银子,带搭不理的。”
丁犍笑了笑道:“香儿也是为了你好的,可能觉得你挣点钱不容易,所以……”
牛五摆摆手打断的丁犍的话道:“没什么所以不所以的,不就贵些吗!有什么了不起了,银子咱们有的是,吃得起!”
丁犍道:“牛五兄弟,你也别站在这里与香儿治气了,来我请客,咱们去包厢里喝上几杯。”
牛五道:“别别,这那里能让你丁大掌柜破费呢,过去你也没少关照过我牛五的,今天也赶巧在这儿遇上了,我请客。”说着摆出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道:“香儿妹子,你就别在这傻愣愣的站着了,赶快给牛五哥,上酒上菜。”
香儿急忙将手里拿着的菜单递过来道:“牛五哥,菜单在这里,你想吃什么自己点!”
牛五是个目不识丁的人,看也不看一眼道:“我说香儿妹子,咱们街坊邻居住了多年,你明明知道牛五哥大字不识一个,却拿着什么菜单给我看,这不是明白着笑话我吗!”
丁犍急忙道:“牛五兄弟,这怪不得香儿姑娘的,她那是在这里呆久了,习惯成自然的。”
牛五道:“那好吧,香儿妹子,今天看在丁掌柜面子上,牛五哥就不与你这黄毛丫头计较了,赶快拣那好酒好菜往上端。”
香儿为难的道:“这西餐也不像咱们平常的饭店,怎么个端法!”
牛五不耐烦的道:“那来这么多废话的,就照着那两个小元宝数往上端。”
丁犍向香儿使了个眼色道:“香儿,既然你牛五哥舍得银子,那还愣在这儿干什么,马上去将酒菜端上吧!”
牛五伸手拉着丁犍道:“来丁掌柜,咱们坐在一起好好喝喝。”
丁犍那里知道牛五是跟踪而来,摇摇头道:“我只是走路口渴了,进来喝口水的。坐一会马上就走。”
牛五道:“丁掌柜那你可就有些瞧不起我牛五的了,过去你对我照顾那么多,今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