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五轻手轻脚的走到大床那儿,将自己四仰八叉的放在大床上,嘴里惊叹道:“他妈的,这是给人睡觉的吗!”然后两眼盯着屋脊发起呆来。
许久才悚然一惊,翻身爬了起来,伸手将床单扯平,这才走出客户下了楼,直奔对面的万花楼大酒楼而去。
客栈掌柜隔着窗户看到牛五直奔万花楼而去,得意洋洋的对伙计道:“怎么,真人不露相,我没说错吧,看没看到,人家出了客栈门,直接就进了万花楼,一看就不是一般的炮。”
伙计拍马屁道:“那是的,掌柜的是谁,不然敢在汴梁城开这么大的买卖。”
牛五进了万花楼,酒楼的伙计迎上前道:“客官,你是几位,点些什么菜。”
牛五拿出副财大气粗的样子道:“将你们这里招牌菜拣好的来四个,然后再来一壶好酒,装在食盒里我带走。”
伙计答应着,向后厨跑去,片刻就用一只大食盒提来了四个精致的菜肴与一壶上好的兰陵酒走了过来道:“客官,你要的酒菜来了,共计一两六钱银子。”
牛五也没有出声,掏出银子付了帐,拎着食盒出了酒楼,来到街上向四周看了看,没有心上人的影子,只好来到街边的一大树下,站在那儿耐心的等候着。
过了大约一杯茶的时间,只见从承泽门那儿来了一顶轿子,忽闪忽闪来到了牛五的身边,轿夫停稳轿子,胡鸽从轿子里走了出来,给了轿钱,轿夫知趣的抬起轿子躲到了一旁边。
胡鸽看着牛五轻声道:“客房定好了吗!”
牛五指了指对面道:“定好的,就是对面!”
胡鸽道:“那好,我们进去吧!”说着两人越过大街,一前一后走进了客栈,径直上了楼梯。
伙计看牛五出去没有多大一会功夫,就手里拎着个大食盒子回来了,而且身后还跟着一位漂亮的小媳妇,禁不仅道:“啧啧啧,这小子还真他妈的点福,有个这么漂亮的媳妇。”
客栈掌柜伸出手照着伙计的后脖颈拍了一巴掌道:“说你小子不长眼,你还不服气,睁大眼睛好好看看,他们两个像是一家的吗!”
伙计道:“不像一家的吗,那么这小子不会是白相公吧!”
所谓的白相公,是大宋朝时期专门吃女人软饭人的统称。
客栈掌柜一副老江湖样子摇摇头道:“不像,八成是那家的长工勾搭上了自己雇主的太太。”
那年头,老夫配少妻的人很多,所以那些个姨太太,小妾什么的耐不住寂寞,跟自家的雇工日久生情的事情屡见不鲜的,开客栈的也没少挣这些人的银子,因此客栈掌柜才又这么一说。
伙计笑道:“掌柜的,你不是常常说,对这种事情不要少见多怪的,今天你这是怎么了!也说三道四起来。”
客栈掌柜叹息道:“唉,我这那里是少见多怪,只不过觉得如果那个男的再好好打扮一番,这两位倒也是很般配的。”
伙计妒忌羡慕恨的道:“般配个屁,我看就是一朵鲜花插在狗屎上。”
牛五、胡鸽两人来到了三楼,牛五推开客房的门道:“胡鸽,这客房怎么样。”
胡鸽打量了一番点点头道:“不错,整洁干净,最重要的是客房的布置很有情调。”说着走进了客房。
牛五关上客房的前,一把抱起来胡鸽扔在床上,伸的就去解胡鸽的衣服,胡鸽生气的推开他道:“一天到晚就想着这么点事,你能不能不猴急,好像那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
牛五厚着脸皮道:“妹子,我这不是想你了吗!”
胡鸽坐起身来,指着放在地板上的食盒道:“想我了,也要讲些情调吗,来,先将这些酒菜拿出来摆上,咱们好好说会心里话儿。”
牛五顺从的点了点头,吞下了一口唾沫,从食盒里拿出酒菜,一一摆在了那张小茶几上。
胡鸽看牛五将杯盘摆放完毕,打开了随身携带的布包温柔的道:“牛五哥,这是我去裁缝店给你做的新衣服,你试试合身不合身。”
牛五听话的换上了一套蛋青色的儒生服,胡鸽围着牛五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道:“啧啧啧,真是人靠衣服,马靠鞍,牛五哥,你一换上这一套衣服简直如同换了个人似的。不信你自己照着镜子看一看,不比潘安差多少的。”
牛五走到梳妆镜那儿,对着镜子照了照,一看镜子里竟然出现了一个剑眉星目,鼻子高挺,嘴角微微上挑,阳刚气十足的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的嘿嘿笑道:“嘿嘿,妹子这个人真得是我吗!”
胡鸽走过来搂着牛五的脖子骄傲的道:“牛五哥,镜子里不是你又是谁,难道你忘记了自己是鸽子的如意郎君了吗!”
牛五激动的将胡鸽拥抱在怀里声音颤抖的道:“妹子,谢谢你,牛五人小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穿过这么好的衣服,谢谢主,真得谢谢你。”说着眼角竟然有泪珠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