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叔……你看这样,行吗?”司陶云吞吞吐吐一番,终于将事情说清楚了。
“你的意思是想自己的身份捅破?然后找一个靠山?”黑叔寻思了一番,摸着下巴说道。
司陶云怕黑叔看不起连忙说道,“我这,这也是没办法了!”
黑叔摇摇头,安慰她,“叔知道的,要是没个难事谁又会半途而废呢。”
司陶云跟着苦笑,“不知道黑叔这儿有合适的人选吗?”
“满足你要求的有是有,但是………”黑叔犹豫了一会儿,“你可能得受苦了。”
“我不怕。”司陶云苦笑,身体上和精神上的双倍苦楚她都受过了,她又怎么会怕呢。
“那……你回去等着,我去给你约人。”黑叔看她已经决定了,也没有再劝。
“等着什么?等着?”一个尖细地女声插了进来,穿进人的耳膜阵阵发疼。
“诶,你来干什么!”黑叔转头一看,正是他那一惊一乍的老婆--马伶俐。
“马姨好……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司陶云一看是她,立马告辞准备转身就走。
马伶俐一个手长就揽住了她,“诶诶诶,怎么急着走呢。和马姨我说几句话呗。”
马伶俐狭长的丹凤眼一眯,鼻尖一缩做出一脸陶醉的样子,“哟,司大小姐这是想开了,想找下家了?”
司陶云面上一紧,直接两步并一步小跑着离开了。
“你那张烂嘴,少说几句成不成!”黑叔在一旁呵斥她。
马伶俐不以为然,朝着司陶云离去的地方啐了一口,然后阴阳怪气地说道,“敢起这个心思还不许人说呀,当了□□还想立牌坊。”
“诶,你还越来劲儿了!”黑叔推了妻子一把,“给我干活儿去,你又不是娇弱的oa!”
马伶俐吐了黑叔一脸的唾沫,“老娘要是oa,哪儿轮得上你来拱呀!”不过马伶俐当着黑叔的面也只敢动动嘴皮子,然后就甩着手走了。
司陶云回到家,倒在自己漆黑的屋子里,长叹了一口气。
“姐姐,你去哪儿了?”
司陶然在黑暗中怔怔地看着司陶云,黑亮的眸子看得司陶云心里有些发毛。
“哦,去黑市了。”司陶云坐了起来强装镇定。
“买这个吗?”司陶然伸出手,细细碎碎的玻璃渣子把他手掌心儿都刺破了,斑斑的血迹都有些干涸了。
司陶云脸色一白,旋即硬着脖子说道,“这不是你一个小孩子应该管的事情,回你的房间复习。”
“不!”司陶然猛然回头,嘴里喊着,“我要告诉妈妈去。”
司陶云一把把他拉住,声色俱厉,“我是大人了就算妈妈知道也会支持我的。”
“可是我,我不支持………”司陶然一下子扑倒在了姐姐的怀里,汪汪大哭了起来了这才真正显现出了一个小男孩儿的软弱来。
司陶云抱着弟弟,脸上却扬起了一丝微笑,“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那轻喃细语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
下午,司陶云照旧去了卖场的小摊子照料。
卖水果虽然盈利大,但是需求真的是少。联盟有出产水果味儿的营养液,价格只贵上三分之一,但是真正水果的价钱却要翻上几倍。
所以,要是家里没有小孩儿和娇弱的oa什么的那些人根本不会掏钱买这么贵的东西。
司家真正靠的是旁边连着的药材摊儿。
司父虽然早逝,但是关系网还是留下了不少,靠着那些四通八达的关系,也就开起了这个药材摊儿。
摊儿上的东西都是一些廉价货,甚至有些都不新鲜,散了药性了,但是因为司家定的价低,也吸引了不少药剂学的穷学生来买。
司陶云忙活了半个下午,摆着的药材都腾了三四次,累得有些微汗。
这也是因着放假,学校不再提供低级的药材,那些学生又不肯自己上外头去采,所以生意才红火了许多。
“哟,这些个药材多难闻呀,司大小姐这么金贵的人可少在这儿堆着好。”
司陶云刚坐下休息了没两分钟,一个格外熟悉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还是一样的刻薄,还是一样的尖细。拿挤兑当调侃,还真当她同自己有多熟似的。
司陶云转过脸,想当自己没看见过她。可马伶俐本就是有备而来,哪儿能让她这样忽视过去。
“哟哟哟,这小脾气,还真是可爱。平时在春归街找我家老黑还亲亲热热的,如今呀,连你马姨都不肯叫了。”马伶俐翘起兰花指,语气更是尖酸了。
司陶云没法,只得强牵着笑脸,“马姨您有什么事儿,我这儿忙得很呢!”
马伶俐一甩手,嘴边含着奸笑,“要是你托老黑的事儿成了,那就不用这样忙了,专心等在家里做少奶奶就行了。”
“我知道,可这不是黑叔没安排好吗?”司陶云将货柜重重地一摔,咬着牙说道。
“那是你黑叔不用心!”马伶俐朝天翻了一个白眼,然后又说道,“不过你马姨我心里却是刚刚有合适的人选,不用等,现在你就可以去试试。”
“不用了,我不差那点儿时间,黑叔那儿我可以等。马姨,您的好意我心领了。”司陶云撇撇嘴。
“诶,你这个小倔驴。你别以为你马姨就是害你的,我这是帮你呢。”马伶俐不甘心,绕着司陶云转了几圈,唾沫星子都快满天飞了。
“既然你下了这个决心准备要吃苦,那就得吃得值不是!我手里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