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王洛驾驶的跑车甩尾漂移,刺耳的摩擦声中,在马路上拖拽出长长的轮胎印痕。
不等车子停稳,两侧的车门同时打开。
王洛在车子甩尾移动的过程中便从车内走出,由于他的动作迅捷不在车的移动速度之下,所以下车后并不受反作用力的影响,动作行云流水般毫不停滞的直扑别墅正门。
另一侧,巴罗和胖球也分别下车,紧跟在王洛身后,冲向别墅。
靠近别墅的过程中三人就同时色变,看见了坐在地上,双目圆瞪而死的胡豹。
“你们两个留在车里,别跟过来。”王洛在冲入别墅大门前,吩咐乔小桥和舒静道。
嗤!
车子这时才停止甩尾,最终停稳,而王洛三人的身影已然消失在别墅正门内,可见速度之快。
“下飞机时不还好好的吗?到底怎么了?”舒静坐在刚停稳的车里,惊魂未定的问身畔的乔小桥。
乔小桥摇摇头,只看王洛的表现,就知道这次出的事恐怕不小,心里也随之慌乱不安起来,眼睛眨也不眨的看向王洛三人进入的别墅。
王洛第一个冲进别墅,入目的情景让他目芒暴涨,惊怒交加。
大厅一侧的墙下,罗晋北浑身染血,胸口塌陷的倚坐在地,双臂不自然的扭曲着,而他背后的大理石墙面龟裂密布,血迹刺目。
从这些迹象上看,不难想象大厅内不久前发生的战斗是如何惨烈。
罗晋北似是被一股狂猛无匹的力量打的双足离地,砸击在墙上,将墙壁撞的碎裂不堪,他的身体也因此崩裂开来,周身没一块好肉,处处渗血,继而才滑倒跌坐在地。
在罗晋北对面的大厅中间,隋柔喉骨碎裂,也倒在地上,生机俱无。
大厅里血腥味刺鼻,一片狼藉,情景要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王洛面沉如冰,抓住一侧的楼梯扶手,翻上了二楼,耳朵微微耸动,听出二楼毫无动静,空寂无人,动作不停,又上了三楼。
“你们去地下室,看看关押的蝎尾小队的人还在不在?”王洛声音沉肃的对紧随在身后冲入别墅的巴罗和胖球道。
他们俩看见大厅里的情景,周身发颤,眼睛通红,巴罗更是脱口发出野兽般的狂吼,在夜色里听来凄厉如狼嚎。
胖球和罗晋北感情极好,看见素来身形雄壮如山的罗晋北被人打得没有骨头一般瘫坐在地,眼睛瞪得要裂开,胸口剧烈起伏,鼻息粗重。听到巴罗开口狂吼,反手扇了巴罗一耳光,“瞎他妈嚎有个屁用。是谁干的,咱们把他揪出来,挫骨扬灰才是正经,现在乱不得。”
说着话就按王洛的吩咐,先冲向楼下的地下室。
王洛身形如风,在三楼转了一圈,没看见任何人,继而又下到二楼,一楼,也没看见人。
除了大厅的惨烈现场,天骄这边的顾成,科曼,王晴三人,加上方小湖全都不知所踪。
比起大厅里的惨况,这在眼下其实要算是好消息,没看见人,就还有希望。
“地下室的大门紧锁,蝎尾小队的人还关在里边,没出现问题,不过本该守在地下室外边的顾成不知所踪。”胖球从楼下回来道。
王洛沉默着点了点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此时巴罗在一边出声示意,急切间说的全是亚马逊部落的土著语,又急又快,王洛和胖球都听不懂,倒是能看出他的手在指着身边的罗晋北。
他和胖球去地下室回来,就在检查大厅里的罗晋北和隋柔,似是有所发现。
王洛双目一亮,纵步来到罗晋北身畔。
罗晋北的伤势惨重无比,体内脏器明显受到了伤害,全身都在往外渗血,胸前的骨骼塌陷。若是常人受了他这种伤势,早就死掉,但罗晋北体内有浑厚的硬气功底子,抗击打能力远超常人,居然奇迹般仍有一息尚存,未曾气绝。
“老板,对不起……我没能护住大家……来了个人……我尽全力也不是他对手……”许是冥冥中的某种力量在发挥作用,罗晋北在王洛靠近的时候,竟从昏迷垂死的状态清醒过来,发出极微弱和模糊的声音。
以王洛近年来饱经战阵,见惯生死而养成的冷漠心性,看见平时雄壮如虎的罗晋北惨然瘫坐在那里,连说话都要费劲全力,也是禁不住心头发酸,哑着声音道:“你先别说话。”
随即在意识里问,“银行,有没有办法能保他一命?”
“他的伤太重,受伤的时间也不短了,早就错过使用药剂的最佳时机,即便用了药,能不能活也难说……而且他不是本行内部人员,对他用药有许多限制,本行无法为其提供超常规药物……”银行应道。
“别废话了,把能用的最好的药剂拿来。”王洛断然道。
下一刻,以只有王洛能看见的形式,他手上多出一管药剂,绿意盎然,生机弥漫。
王洛当即将其倒入罗晋北口中。
由于看不见药剂的存在,在胖球和巴罗看来,王洛只是探了探罗晋北的嘴角,并不显得异常。
那药剂流入罗晋北口中,瞬间化作一股气机,走遍他全身,开始发挥作用。但就像银行所说,罗晋北伤势沉重,能不能活命,还未可知。
王洛此时稍稍冷静下来,心里便滋生出狂怒难抑,杀机冲顶的情绪。
和胖球、巴罗不同,他当然知道这是谁做的。
实际上王洛近来时刻都在堤防着命师,他之所以行色匆匆,即便连夜也要从芝加哥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