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怡走了,四下里突然变得安静。我无力地靠在树上,心中空落落的,我不知道我现在要干什么。要找阿雪?弥补自己对她的亏欠!可是,她到底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不出来见我?甚至……她还活着吗?我不得而知!天蓝得让人心痛。云消了,雨散了,所有狂躁的东西都于此刻安静下来,唯一能动的,就是地面上空游荡的云雾。好累!我再度闭上了眼睛。好想就这样一直躺下去。可是……我不能!再累我也还有事情要做。鸿怡刚才说的一大通,我根本就不知道她在说什么。韵卓是谁?似乎是一个非常熟悉的名字,可到底在什么地方接触过,我却忘记了。我想一定是鸿怡认错人了。她说过:我和她喜欢的那个人非常地像,她的眼睛现在又不是很好,所以将我认错了。也是!她怎么可能会为了我这样伤心。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让她伤心的人,估计也只有这个韵卓吧!狗日的!我心中暗骂一声:竟然敢让我的女神伤心,别让老子见到你,否则有你的好看,我不整死你我不姓于!我躺了一会儿,这才吃力地站起来。头来看向雪山。依旧没有什么动静。闷葫芦是真的死了吗?还是……走呢?摇摇头,不去想他了。我还有事情要做。刘茱还等着我,她为了我抵挡了那道雷电,伤得不轻。但愿她能挺过来。刘茱!你最好别有事!我于彤说话不靠谱。可是我对别人的承诺是一定要做到的。既然我答应带你出去,就一定会带你出去。看了看周围,我突然发觉了一个相当严重的问题,那就是我现在完全处在了一个陌生的环境中。打了这半天,我早已迷失了方向,适才的殊死拼搏,眼中就只有闷葫芦。与这样的对手交战,哪里还能分心去分辨方向?此时的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我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带上背包,也就没有带上任何的工具。我想通过太阳辨认方向,却无奈地发现云雾已然遮住了太阳。我现在该怎么办?下意识地将手伸进裤兜里,摸出了我的手机,屏幕已经破碎,幸运的是碎的只是触屏,显示屏还没有坏掉,要不然就真的欲哭无泪了。手机这玩意儿的集成功能非常强大,可它也只适合都市那种安静的环境。在野外,它的生存能力非常弱,如果再这么摔几下,估计要无法开机。调出手机中的指南针,我开始计算方向。以前的我,根本不会利用指南针计算自己的位置。这是后来学会的,在野外不会计算自己的位置,基本上就只有死路一条。再对照着我来时的山势,我开始往回走。一路上,踉踉跄跄,也不知摔了多少次。这该死的苗刀,它又不听话了,无论我怎么呼唤,咒骂它,它都没有了反应。真是倒霉!本来我还想着让它带我飞出去。也不知道走了多长的路,天就黑了。四下里冷成一团。我什么都没带,食物、火种、帐篷……唯一带着的就是武器!可是……现在这武器能有什么用?天彻底黑了,我卷缩在树上,准备就这样将就一晚上,顺便看看能不能在这里接上外面的网络,打开电子地图。电子地图这玩意儿虽说有诸多的限制,不可质疑的是,它非常好用,至少我不用在这个地方耗费心神来计算自己的位置。云销雨霁,这地方的夜空是如此的低,低得伸手就可以触摸到。我没了帐篷,也没了火种,自然不会睡在地上。这鬼地方,说不准就会从什么地方窜出一只狼或者是豹子,将我叼去半个脑袋。树上也可能会有蛇。可蛇这种冷血动物,在气温非常低的时候是不会出来活动的。躺了半夜,依旧合不上双眼,山上传来的寒气反而让我浑身颤抖。只能跳下去,摸黑继续走路。走着也就没有那么地冷了。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境遇也会如此的凄惨。好在这一路都是下山。走路也不怎么费劲。再加上已经在雪线下面,都是草甸和针叶林,路远远要比雪线上好走。想着当年我独自一人穿过阴山的支脉时的场景,那种冰天雪地的感觉,依旧让现在的我不寒而栗。与当年相比,我现在的情况并没有多好,因为我没有食物。忍饥挨饿,走到第二天的中午时,我终于没力气地倒下。心中说不出地不甘,难道就这样死呢?这个世界……还如此的美好……我还有许多的地方没有去过……我还有许多的人没有遇到过……我还有朋友,我还有亲人。天意弄人,从那么多的地方走过来,我竟然会死在这个地方。如果是平时,就算没有食物,我也能走上两三天,沿途还能寻找一些植物充饥,支持十几天都不是问题。而受伤之后,我再也没有那个力气了。我掏出手机,还是没有信号。是我这个地方太低了吗?我不得而知!只能按下了紧急呼叫!我只希望,紧急呼救下的手机,能发射出更强大的电磁波,让外面的人接收到……吃力地翻了一个身,看着天上的太阳。很温和,暖洋洋的,让我更没有了力气走动。抬眼看了一眼手机,快没电了。我已经很长时间没给它充电了。心想:这个地方这么空阔,应给能接收到gps信号吧?要不然的话,就算我的sos信号发出去了,也没有人能找到我。我不能死!猛然间,一股强烈之极的求生yù_wàng从心中冒出,在生死攸关的时候,人的潜能最容易被激发。我翻身而起,抬起手腕上的手表,将时针对准了太阳。我现在在北半球,判别方向的时候是将时针对准太阳,此时,时针所在的线与十二点刻度线就会组成一个角,这个角的角平分线所指的方向,就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