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回儿他是看到了相撞的马车和老虎,知道这两个是从老虎背上甩过来的也就不再问什么!
此时的亡命之徒众多,他怕是稍有不慎惹怒了躺在被褥堆里的两人爬起来给他一刀!
外边算是彻底乱哄哄的,三处地点都围着人!
“我滴乖!这劲头真是大得离谱啊!竟然当场撞死了西门庆和两个仆人啊!”
“那老虎也是神了!速度出奇地块啊!比一般的山野老虎都要快!”
“你就别胡诌了!你整的好似你见过真老虎一样!若是真的在野外,就算没这只跑得快,你也被吃了!还有闲工夫着这里扯淡!”
“你这腌臜,就是嘴赛的!”
一群人围着躺在地上血泊一片的西门庆不住地啧啧嘴,这真是为名除害啊!西门庆活着他们是不敢这么放肆,此刻死了都来了精神评头品足!
“你们这群腌臜货,还不去报官?在这里叽叽喳喳!”
一个穿着明艳服装的少妇奔跑过来,手里的手绢不住地飚洒着泪水!
看来想必是从那马车上没受到伤害的西门庆的丫鬟吧!
那丫鬟看看倒在血泊中的西门庆一脸的模糊,呕了两口转身去报官去了!
姚老爷拉着邦彦的手,看着街上的惨状,嘴唇颤抖着,眼泪几乎是要落下:“玉盘....玉盘......在哪里!”
这可是他的第一个女儿,也是最为疼爱的女儿,前一秒还在活蹦乱跳,这会儿出了这么大的事!
旁边的小翠擦着眼泪,拉住旁边一位行走的妇人:“这位大嫂,你方才可看到一个穿着绿色夹袄襦裙的少女骑着老虎之人现在何处?”
“你是说那个骑虎的少女啊!方才我看到好似是飞到那碎裂马车北面偏右的一处被褥铺子里去了!”
“谢谢大嫂的指点!”
“莫要感谢,我看你泪眼婆娑,莫不是那少女之家人,看哪个架势估计命不久矣,那么远的距离,不死也离死不远了!”
“胡说,无知妇人!你在胡说什么?”
站在一旁的姚老爷一声惊呼!呵斥着这个长舌妇人!
“哟!大老爷,可不是我混乱说,那先前被撞飞的骑着马的西门庆和他的庄人都被撞得面目全非!不信你就自己去看,跟我凶什么!”
“哼,无知妇人,收住你的臭嘴!”
“你这只妖人,阴阳怪气,真是晦气!”
那妇人气的哼哼唧唧,那个发白邦彦家伙也是气的不轻!
“小翠,你快带我去看看玉盘怎么样了!”
姚老爷站立的姿势腿都有点打颤了!
希望那长舌妇说的不是真的!若是真的怎么向她的母亲交代!
姚老爷来到了被褥铺子的时候就看到门口有着血迹,里边的那个店主远远地站在一旁,忍不住热泪纵横:“小女可有漾?”
店老板摊开双手,耸耸肩:“小人,也不知道,那女娃可能是晕过去了吧,吐了一大口鲜血!”
“帝...主人,你可不能有个三长两短啊!”
小翠扑了上去,扒拉着混乱不堪的被褥哭泣着!
咳咳咳!
刘铭被他一顿抓挠差点想跳起来打人,特么老是呼噜眼睛十几个意思!
“别再抓啦了,我们在这里...咳咳咳!”
刘铭忍不住剧烈咳起来!
听到刘铭的答应,三人都费力地将被褥移走,就看到刘铭抱着嘴角还有血迹的玉盘!
“玉盘!玉盘!你醒醒!爹爹这就给你找医官去!”
“姚老爷,路途遥远,你回去去找估计不便,还是在这边找个郎中救治一下吧!”
刘铭带着歉意地笑容,咳咳咳了几下!
“我倒是忘了这茬!快带着你主子离开这里!小翠!”
刘铭站立起来,似乎并未大碍,经过休整也差不多能活动一下了!
当刘铭与小翠努力地夹着玉盘走向街道的时候,张岱和带着县衙的衙役围住了去路!
看他这个样子似乎看不得勾栏瓦市出事一样,自然而然地带着一股官威!
“依照《宋刑统》中的《仪制令》规定,城市内禁止无故奔驰车、马,“诸于城内街巷及人众中,无故走车、马者,笞五十。
以故杀伤人者,减斗杀伤一等。
若有公私要速而走者不坐(公私要速者,公谓公事要速,及乘邮驿,并奉敕使之辈,私谓吉凶疾病之类,须求医药,并急追人),以故杀伤人者,以过失沦。
其因惊骇不可禁止而杀伤人者,减过失二等”,“杀伤畜产者,偿所减价”。
城内行人必须从道路上行走,不得翻越官府廨垣及坊市垣篱,违者杖七十,侵坏者亦如之。”
张岱和说完这一段似乎是笑眯眯地看着刘铭等人。
“此人触犯三则无故奔驰老虎其罪一,以故伤人其罪二,以故杀人其罪三,左右给我拿下!”
张岱和这一次在勘察了现场的情况之后算是了解到了具体的梗概,在他的认知中是刘铭唆使骑客奔袭西门庆,致使西门庆三死两伤的悲剧发生!
“大胆!我看你是偏袒那骑马之人,我且问你哪骑马之人是否触犯《仪制令》之规定?是他先触犯在先,我们制止在后,此刻我们已经损伤两人,不去追责已经不错,哪还敢胡乱宣判?”
这个知县是没有见过姚老爷的,自然看着他一身显贵,不知是何方神圣,不禁抱拳笑道:“这位大官人,可是具体相撞干系之人?”
“小女在此次相撞已经差点丢出性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