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真是不客气。”
玛格笑道:“因为跟您不用太客气。您是投机商,不是吗?不过,英格兰银行的账户什么的,也许要等我结婚之后才会开通,所以,可能会耽搁一点时间。您不介意吧?画,您今天就可以带走。”
瑞特道:“您真是一位特别的小姐。不知道我能否有这个荣幸跟您散个步?”
玛格笑道:“您就不进来坐坐吗?我想,您还没有用晚饭吧?”
瑞特道:“鉴于我在十二橡树庄园的表现,恐怕您的父亲不会乐意招待我。就跟方才一样。”
玛格道:“放心,我的家人都很乐意招待您。至于我的父亲,其实,只要您愿意,要想收服我的父亲实在是太简单了。我的父亲能写会算,但是论狡诈,他绝对比不上您这位投机商。”
“你是在讥讽我吗?”
“不,这是恭维。如果您不够勇敢,您当然不会去闯封锁线;如果您不够狡诈,您也不可能一次又一次地穿越封锁线,将我们的棉花换成枪支弹药、换成药品、换成目前南方迫切需要的各种物品。显然,您不但十分勇敢,而且足够狡诈,所以,您一直很成功。我也希望,您能一直成功下去,这样,我才能够放心地把各种事情委托给您。”
“您跟南方的姑娘们很不同。”
“啊,是的。而您,跟南方的先生们也不同。”
瑞特挑了挑眉、笑了笑,跟着玛格走进了屋子。
他的脸上始终是玩世不恭的笑容,嘴角永远是嘲讽一般地勾起,语调永远充满了讽刺,如果不是对他足够了解,绝对不会发现,他的内心跟每一个南方人一样,对这片土地充满了热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