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1年的五月到1862年的五月,对于奥哈拉家三位已经出嫁了的小姐来说,都是十分特别的一年。
在这一年里面,姐妹三人都怀孕了,都生下了一个儿子,这一点,都是相同的。只是在这一年里面,斯卡利特的坏脾气让整个亚特兰大的人都对他摇头,就连埃伦也为这个女儿感到十分羞愧。
相反,玛格和苏埃伦两人的日子却越过越如意。她们都是南方大庄园主家的太太,丈夫不在家,她们当家做主。而且玛格和苏埃伦相继完成了对庄园的改造和转型,这里面,又以苏埃伦的蔷薇庄园完成得最为彻底。
苏埃伦并不是一个十分有主见的女孩,从她十分依赖姐姐玛格就可以看得出来。她的本领十分有限。但是她有一个长处,那就是对她好的人,她很乐意听从对方的意见。单单从这一点来说,苏埃伦成为大庄园主家的太太,无疑是最合适的。
因为长期跟姐姐交流经验,苏埃伦也采取了工分制,当然,时间上来说,虽然晚于玛格的巴顿庄园,可因为苏埃伦的能耐有限,使得那些黑人们更加主动地为自己谋求利益。
不要小看这些黑人。
要知道连玛格都不敢把巴顿庄园的棉花地给铲平,可蔷薇庄园的黑人们就有这个本事,把一百亩棉花地铲平,建了纺纱作坊。后来玛格见蔷薇庄园的纱太多了,就把医用纱布和医用绷带两项业务转给了蔷薇庄园。
跟玛格一样,苏埃伦也通过瑞特·巴特勒的路子,将这些东西卖掉,换来的金币存在了英格兰银行的自己的账户里。
在巴顿庄园的蔷薇庄园,作坊里面的机器一个月里面只停一天,用来打扫卫生、清理粉尘,除此之外是不停的。当然,这一天也是工人们的休息日。
黑人们里面没有笨蛋,虽然改良版的《芦柴棒的故事》在白人社会里面很少有人知道,可是在黑人里面却是众所周知。而欧洲的工人们的待遇,通过那些留在庄园里面的可敬的老先生们,感激他们都有读报纸的习惯,使得这些黑人们早早就知道了那些白人同行的待遇。
所以,他们的心很平衡,工作也很努力。
机器面前三班倒,三人一组控制一台机器,每十二台机器算一个班,班级里面的每个小组都互相竞争,班级和班级之间也互相竞争。出产质量合格的、数量最多的三个组,将得到第一等的岗位工分,而出产质量合格的数量最多的三个组,他们只能拿第三等的岗位工分。
同种产品,效益最好的班级,从工头到成员,都有额外的奖励。
因为有这种竞争机制在,那些黑人们甚至不用监工的鞭子就使劲地干活。也因为这种工分制的存在,他们想要吃鸡就吃鸡,想要吃鱼就吃鱼,甚至是大庄园主家平时用来招呼客人的葡萄酒,只要工分够,他们就能够拥有。
更甚者,蔷薇庄园的几个黑人结婚的时候,居然穿上了白缎子!
没错,在这个年代,只有上等人才能够穿白缎子结婚,就连那些穷白人都只能艳羡,尤其是战争开始了,白缎子也越发贵了,可是蔷薇庄园的黑人们就这么剽悍,他们在结婚的时候穿上了白缎子!
大约有一百多个黑人凑了份子,跟苏埃伦预定,苏埃伦通过瑞特搞到白缎子,然后兑换给了那些黑人。虽然只有一件,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大家轮着结婚轮着穿就可以啦。
因为这件事情,苏埃伦得到了庄园上绝大多数黑人的忠诚。是的,不是对肯尼迪家的忠诚,而是对苏埃伦的忠诚。甚至县里其他人家的黑人也对苏埃伦的好感度也是杠杠的。
这一点,以连埃伦的黑人保姆黒妈妈最为明显。这位黒妈妈以前总是偏心斯卡利特,对苏埃伦不理不会,如果有事情,更是紧着斯卡利特,不顾苏埃伦的年纪更小,更需要别人的关心和宠爱。
可是现在呢?琼斯博罗距离克莱顿很近,只要坐半天的马车,苏埃伦就能够回娘家。打苏埃伦生了孩子、做好月子,再度回到娘家的那天开始,塔拉庄园的黒妈妈看到苏埃伦,脸上都带着几分谦卑。
只是现在的苏埃伦已经不稀罕他的讨好了。因为蔷薇庄园的黑人们把苏埃伦伺候得跟女王一样,光屋里伺候他一个人的女仆就有七、八个。
玛格在塔拉庄园训练出来的两个精通缝纫的黑人女仆,莫莉被留在了塔拉庄园,卡索诺被送给了苏埃伦,换走了苏埃伦原来的黑人女仆罗莎。现在,卡索诺带着两个助手,专门打理苏埃伦的衣裳。
苏埃伦有个叫戴莉的女仆,管着首饰和包括帽子面纱在内的佩饰;有个叫娜塔莉的女仆,专门管苏埃伦的鞋子;还有一个黑人女孩,专门为在夜里为苏埃伦提气死风灯。
蔷薇庄园的黒妈妈诺玛带着两个女仆,整天盯着苏埃伦,督促她及时添减衣裳,防止他们娇弱的太太被晒着或者是吹了风。
是的,在蔷薇庄园的黑人们心中,他们的太太是个十分娇弱的人。因为苏埃伦牢牢记着玛格的叮嘱,生了儿子之后,在屋子里整整躺了三十天才下地,所以得了个娇弱的评价。
同样被认为娇弱的,还有玛格。因为她的月子也做了整整三十天。三十天内,玛格就连擦澡也是在床|上进行的。
跟着姐妹俩的孩子一起一天天长大的,还有巴顿庄园和蔷薇庄园。因为玛格和苏埃伦对待黑人的大方,使得巴顿庄园和蔷薇庄园成了黑人们心中的圣地、安乐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