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再重要,也不必大费周章吧。”宰父扬急急忙忙的样子,让许仙实在是不解。
宰父扬翻了个白眼,“我就说多让你看看书吧!你就不听,民间一直有传言,当年元朝灭宋朝,从民间朝廷掠夺了无数的宝贝金银,据说财宝成山,金银成海,而开国皇帝忽必烈临死之时将所有掠夺而来的宝藏,以及大元国库的三分之一,藏了起来。传言说,由他血脉的一支远支负责看守。”
“你的意思是,这个小部落就是忽必烈的远支?”许仙摇头,“这不可能,得多远的血脉能落得如此下场?竟然被个格鲁巴就灭了族?”
“灭族?你信吗?一具尸体都没有?说不定就是格鲁巴带回去审问了!”宰父扬敲了下桌子,“大元灭国多年,就算是当年的皇族也是死的死,完蛋的完蛋,只有远离是非,才能将宝藏保存下来。”
“宰父,这只是个传说。”
“任何传说都是有依据的,许仙,我们很需要钱,需要大量的资金,才能继续运转下去,任何的机会我都不会放弃的。”
许仙见宰父扬说的坚定,想了一下,点点头,“好,这件事情就由你追查,但是不能影响到打仗。”
宰父扬兴奋的点头,“好,那么从今天起,穷奇军由我指挥?”
“好,但是要小心,如果,传说是真的,我不想其他人知道。”
宰父扬笑呵呵的拍拍胸脯,“放心吧,我这么抠的人,定然会守的死死的。”
宰父扬的兴奋看在许仙眼里,他明白宰父扬的苦楚,璀璨阁和汉文镖局看似风光,实则确实有入不敷出的意思,宰父扬想做的事情,弟兄们想做的事情也很多,这些,都需要钱。
许仙叹了口气,默默走出营帐,走到大营的最外围,一眼望去,辽阔的平原,北风呼啸,万里无云。
“咦,下雪了?”
士卒们兴奋的纷纷从营帐中出来,向天上瞧去。
许仙伸出手,一片雪白的花瓣落在掌心,他不由自主的笑了,“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此地没有梨花,但有飞雪,有北风,还有绝世美人,至少这一刻,我是无憾了。”
许仙侧着头看着白素贞,伸手将她搂在怀里。
“要是老了,能死在这样的美景里,那该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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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失哈达城最近渐渐有些风声鹤唳的样子了,契也里接到了格鲁巴的密信,说是大明的大军已经到了兀也吾卫,要契也里加强戒备。
这一封密信,彻底揭开了,亦失哈达城的噩梦。
恐怖,弥漫在亦失哈达的白天黑夜,不论是大明的百姓,还是女真族人,只要是活在亦失哈达的城的人,都是人人自危。
自从城门口开始吊起,所谓“通敌”罪名的百姓开始,亦失哈达的天空都黑暗了,民怨越来越大,契也里的手段越来越残暴,而徐惟望忽然就病倒了,据说就差一命呜呼了。
于虎的肉铺在清晨准时开张,用热气缓解双手的僵硬,嘿的一声将一只肥羊倒吊在架子上,屠刀准确的划开了肥羊的脖子,鲜红的羊血顺着羊头羊角流进了大木盆里。
于虎的目光透过那流不断的羊血看着远处,嗜血的眼神闪动。
两个月了,自己来了这座破城一个月了,将近的两百的穷奇军兄弟,在这两个月里66续续的都以各种身份潜入了亦失哈达城和坊州城。
经过这两个月的了解,于虎现,契也里,一定在亦失哈达城,而不在坊州城,因为亦失哈达城的死的人,最多。
“于老板,给我来碗羊杂汤。”
“哎,好嘞。”于虎熟练的将昨晚备好的佐料和羊杂扔进早已备好的大锅中,“稍等一下就好,这天啊,喝碗羊杂汤,得劲!”
羊杂汤的做法,还是许仙教弟兄们做的,确实是好用,好喝的羊杂汤让于虎不费吹灰之力就在这亦失哈达城站稳了跟脚。
清晨就来喝汤的,定然就是那些来往于亦失哈达城和坊州城赶大车的。
老傅就是赶大车的一员,听说都干了快十几年了,赚的钱不多,够花,他家的远房侄子爹娘都完蛋了,最近刚来投靠他。
“来,两碗羊杂汤!”于虎端着汤放到了老傅和他侄子面前,还顺带着摸了摸他侄子的脸蛋,“哎呀这小脸,还挺嫩呢,老傅,这小子,行不行啊?”
马蛋蛋嫌弃的扒拉开于虎的手,这王八蛋还摸上瘾了。
“我说,蛋蛋啊,你这名字真是你爹娘起的?你爹娘也太没有文化了吧,这名字起的,真是一绝。”
马蛋蛋哼哼一声,不打算接茬,他被安排跟着老傅,一开始可开心了,寻思着终于躲开穷奇军这帮混蛋了,不会再有人调戏他的名字,结果没有想到还是有躲开。
老傅是锦衣卫在建州女真部千百暗线之一,格鲁巴宣布自立,成立建州国之后,锦衣卫的暗线并没有任何撤出,也没有任何动作,一切照常,他们都在等待上头的命令。
如今命令来了,老傅兴奋不已,自己终于有了用处,朝廷终于是没有忘记他们。
美美喝了一口羊杂汤,感受一股暖流顺着胃顺流而下,“喝你家的汤,就是暖身子,唉,这日子越来越难过了。”
“咋?”
老傅指了指天上,“没听说,昨晚上又抓了十几个人,今天早上城门口多了好几具尸体,以前得都风干了,可恐怖了,我出城,都不敢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