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迫击*****从后世里来到这个时代,这些人是自己的祖宗辈,技术上自己是他们的祖宗辈。技术水平的高低与血缘上的辈份似乎是反着来的。越早的人辈份越高,越早出现的技术越是低端。
只所以在技术上你高,是因为你站在前人一代代累积起来的高台上!
若因为秦始皇连微信都不会玩而耻笑秦始皇,不是弱智就是脑瘫。
公输念槐在这一刻,就有些脑瘫了。要知道床弩这种武器,在大宋这个时空里,绝对是最为先进的重型武器,没有之一,只有惟一。
公输念槐在心里深刻地进行了一番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教育反省。等他再坐回小马扎时,周围三个大佬坐在靠背椅上,低头看着他。
公输念槐朝三位大佬作了个罗圈揖,“请恕小子轻浮,再不敢孟浪了。”说着,一个躬深深地鞠了下去。
王坚起身扶住公输念槐,“念槐,老要张狂少要稳是不错的。但少年人的血气也不能丢了。坐下给我们授授课,三弓八牛弩是否能做到三人操作?”
王坚还没忘了这个茬,但这个茬不是公输念槐栽的,是江海夸张的说辞,当不得真的。而王坚似乎坚定地认为公输念槐能做到。
这人与人之间就这么怪,公输念槐还没做什么呢,王坚就先信了。王八遇上绿豆,是幸运呐!
三大佬的目光唰唰唰地往公输念槐身上招呼,若公输念槐是块铁早蒸发了。
还得挠头啊,这话怎么说?
“嗯哼!小侄并没见过我大宋的三弓八牛弩,能否改造成三人操作的,小侄尚没把握。减少一半人来操作,还是有把握的。”公输念槐小心翼翼地选择着词语。
“能减少一半?这已经是非常不得了的啦。”又是王坚,他率先表达了对公输念槐的支持。
孟珙摆了摆手,“念槐好像还有话说。”
是的,公输念槐确实还有话说。他正在权衡呢。一架三弓八牛弩用百人来操作,能容得下百人操作,空间就不会小,床弩也就不会小了。以宋代的道路条件,而且打仗并不是总有路走的,运输起来就比较麻烦,以后世的词来说就是机动性不强,用来守城守寨是利器,一旦进入运动战,恐怕三弓八牛弩就派不上用场了。
再说,三弓八牛弩作为重型武器,若只用来防守用,有些浪费了。若有一种武器能代替三弓八牛弩,发挥优势,去掉劣势,岂不更好?
公输念槐有顾虑啊,一个火药出来,未来就难卜了,如果再弄出超时代的武器出来,在座诸人包括自己,下场如何?因为这些人还远未足以撼动朝政。一个私自制造军器的罪名下来,再大的脑袋也顶不住。
公输念槐作为一名工程技术人员,又难以忍受冷兵器的低效。一切都还停留在使用人力上,人力有时穷啊。一架床弩就要用上百人,也就是汉人有这么大的人力资源可以挥霍,换一个民族还真玩不转。
“若让小子见一见军中兵器,小侄想必能想出提高效能的法子来。”公输念槐没有大包大揽,而是很谨慎地说出自己的看法。
“嗯,念槐这样说还是很有道理的。”江海终于可以愉快地表达看法了,对他这个年纪的人来说,观念已经根深蒂固,即使有改变的意思,也只是在原有的框架里转悠,很难有突破性的想法。
“若在火药一途上作些文章,念槐可有想法?”尼玛的,又是这个孟珙,昨天只是看了一场小小的火药试验,一晚上的时间,思维怎么就这么跳脱了呢?
什么叫在火药一途上作些文章,干脆说给我制造大炮吧。
公输念槐想了想,干脆吧,一不做二不休搬不倒葫芦洒不了油,既然你们想这样玩,那我就陪着你们,玩呗。
公输念槐这次干脆不说话了,取过纸笔,王坚也是眼力劲很足的人,亲自取过一张小桌来,让公输念槐当书桌用。
公输念槐唰唰唰,笔走龙蛇,就在纸上作起了图。
江海、孟珙、王坚三颗脑袋凑在一起,遮住了整个天空,像看蚂蚁搬家似的盯着公输念槐作图。
“嘶---,嘶----,呼---,呼----”三人的呼吸声抑扬顿挫,有着不同的调子,奏出不一样的韵律。
公输念槐画的是迫击炮的图。
这是公输念槐权衡再三选定的炮型。在公输念槐看来,迫击炮是一种小型炮,可以大批量的制造,威力适中,且携带方便,两个人就可以抬着正常行军,再加上炮弹,三个人就可以组成一个单元。综合威力绝对在床弩之上。
迫击炮的制造难度不仅在炮筒上,更在炮弹上。公输念槐只所以犹豫不决,要不要拿出这样的大杀器来,原因在于他对大宋的冶铁技术不清楚,是否能够制造出合格的炮筒来,公输念槐没有发言权。
公输念槐的图画得很详细,不仅有迫击炮炮筒的各部分数据,还有炮弹飞出炮筒后的弹道规迹。
对宋人来说既然是新事物,公输念槐就不吝惜时间与笔墨了,能表达清楚就绝不有丝毫的含糊。
作为一个土木工程师,怎么还会画迫击炮的图纸呢?
这得感谢非洲的朋友了。公输念槐在非洲的时间远多于在国内,而在非洲接触最多的有两种人,一种就是工作伙伴,一种就是军人。公输念槐可能真的是公输般的直系后人,好奇与探究是他的天性。
若现在让公输念槐画一把ak-47的图纸,绝对是小意思。但那玩意儿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