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夺命林。>
仅仅是这半个时辰里,他就遭遇了数十次攻击。外表艳/丽的食人花,蛇形的吸血藤,就连书上飘落的一片叶子都可能带着毒素。至于妖兽野兽等的袭击,更是防不胜防。他必须时刻警惕着四周的环境,以防备不知何时就可能到来的危机。若非寒渊在毒窟里早已习惯了无休止的袭击和战斗,恐怕当真很难适应这样高强度的战斗。
这个时候,就能够显出寒渊的优势了。尽管这夺命林也是个危机四伏的地方,但是比之毒窟那可温柔了不知多少倍。尤其他修炼的是《御毒道》,这些植物所带的毒素对他几乎没有什么影响,也就无需像其他弟子那样提心吊胆小心不要被毒素沾染上,行走起来自然轻快得多。
这一场实战考核,比得是走出树林的速度,实力和运气缺一不可。夺命林并不算大,除了一开始进/入后寒渊就再没碰见其他的考核弟子,这说明了他的速度是较快的。这一点,无疑也让寒渊有些兴奋。
然而在面前分叉道中走出一个人影后,寒渊的好心情瞬间无影无踪。
面前的年轻人一身大红长袍,外披一条流光溢彩的织金霞帔,斜斜地冲寒渊露出一抹带着恶意的笑容,不是之前的刘丹娇又是谁?他的身边,还跟着三名年轻人,同样都是此次来参加考核的弟子,落后刘丹娇半步,嬉笑着望向寒渊,丝毫没把他放在眼里。
眼见刘丹娇已经堵住了前路,寒渊心知这是绝对避不开的了,只好无奈地停下脚步,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尽管早已经料到刘丹娇不会罢休,但是寒渊着实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大咧咧地在实战考核中堵自己,这又让他对刘丹娇的睚眦必报有了新的认识。
刘丹娇似乎也看出来了寒渊的心思,不屑地笑了一下:“你是在想我连自己的名次都不要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寒渊实话实说,他对自己为什么得罪了刘丹娇还一头雾水呢:“我只知道你姓刘。”
“不知道就对了。我父亲乃是金丹精英弟子,母亲是内门弟子,你这样叛主的奴隶一辈子也难以仰望!我只要能从夺命林出去,他们难道敢不给我一个名次?”刘丹娇笑了一声,他的面容原本还算是俊俏,可惜偏要涂脂抹粉,加上娇滴滴的笑声,看得寒渊一阵别扭。> “规则?规则不过是对你们而言罢了!内门的师兄们,怎么也要宽容我三分的!何况规则只说考核中不得自相残杀,可没说不准弟子比斗!我不过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好叫你知道自己的身份!”
“刘师兄,这种人,哪里用得着你亲自动手教训!”刘丹娇的身后,一名狗腿子当即上前,拍着胸脯就要请战。另外两名弟子也不甘示弱:“不错!区区一个练气十层,竟然也敢招惹刘师兄,可笑!”
刘丹娇倒也不傻,挥手制止了身后几名跃跃欲试的弟子:“他还有几分本事,你们不是他的对手!你们在边上看着,我如何教训他便是!”话音未落,他整个人已然飞身而上!
寒渊瞳孔微微一缩,下一秒钟,整个人爆退近十米,和刘丹娇勉强拉开了距离,躲过了之前那一击。手中长鞭携着冷风一甩,和刘丹娇掌中的长剑相撞又砰地爆开,再次恢复到对峙的状态。就在刚刚这一场交锋之中,他长鞭末端的一个小弯钩就被剑削掉了,叮当一声落在地上。
相对的,刘丹娇无疑就要得意得多。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出现的那把中品的长剑,上面缭绕着艳/丽的火光,那微微吞吐的火舌和凌厉的银色剑光晃得人眼睛疼。不仅如此,直到战斗开始寒渊才发现,刘丹娇那一身薄如蝉翼的霞披赫然也是一件中品法衣,将刘丹娇整个人护得密不透风。
这要怎么打?
寒渊忍不住苦笑了一下。他的长鞭和阴月刃都是下品法器,刘丹娇则手握中品法器,刚刚那一场交锋便高下立分。更不用说刘丹娇还穿着防护法衣,哪怕站在原地不动任寒渊攻击,估计也很难伤害到他。
要知道中品法器,已经是实战考核所能允许的最强武器,寻常小家族弟子浑身上下也没有一件的,刘丹娇却能随随便便拿出两件来,更不用提没有拿出来的其他手段了。练气圆满的修为,优异的家世,众多的法器,难怪刘丹娇有绝对的自信,能够如此肆意地在实战考核中来找他的麻烦。
但是,就真的打不过吗?寒渊冷笑一声,不退反进,长鞭一甩便如毒蛇般探出,以一种十分阴诡的路线直袭刘丹娇没有法衣保护的面容。这刘丹娇既然步步紧逼,他自然也被逼出了火气,不会有半点留手。
“你敢!”刘丹娇大吃一惊,看着眼前突然袭来的黑色长鞭,整个人本能地就往边上一偏,原本刺向寒渊的长剑也歪了一点,错开了寒渊的身子,被寒渊轻易地躲开了。
寒渊抓/住这个机会往后退了几步,避开刘丹娇长剑的攻击范围。如果细看他的长鞭,黑色的鞭子上除了倒钩冰冷的幽蓝色外,更隐约蒙上了一层青绿色的灵光,正是寒渊将自己的灵气附在了长鞭上。在灵力的加持下,鞭子更是势不可挡,发出尖锐的破空声甩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反方向再次抽向刘丹娇。
面对这来势汹汹的一招,刘丹娇却不慌不乱,长剑外上一别便挡住了长鞭,发出金铁交戈的声音。
刘丹娇的战斗方式显然经受过家中长辈的指点,严谨规矩,和寒渊这样全凭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