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
顾征终于找到了东西一抬头却看到纪凝捂着脸坐在办公桌的边缘,头像个拨浪鼓似的摇着,两条并不算特别长的腿在桌边晃荡。
“啊?”
纪凝终于从自己的脑内世界中被叫了起来,脸颊还是红扑扑的,让人疑心她今天化妆的时候是不是手抖涂完了一大盒腮红:“没干嘛……你找什么呢?”
她问是这么问的,但是一双2.0视力的眼睛早就瞥到了顾征手上的盒子。
不会真的是要求婚吧?哎呀不行我还小呢不行不行,直接答应也太不矜持了,可是如果拒绝的话没有下次了可怎么办?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没等纪凝做好思想准备顾征却非常利落地打开了那个小盒子:“上次刚好去南非,看到有好的就给你买了一颗,你看看怎么样。”
那确实是个盛首饰的盒子,只不过里边装的却并不是纪凝以为的钻戒,而是一颗晶莹剔透、火彩流光的裸钻。
纪凝上辈子也算有了点钱,见过些世面,但仍然是看呆了眼,那颗裸钻的大小最起码在五克拉以上,火头极好,在办公室的灯光照耀之下几乎生出了一种熠熠生辉之感,躺在黑色的绒布上,任何人,就算对珠宝没有任何了解也能看出这颗裸钻的价值。
“我能……我能拿起来看看吗?”
“给你了就是你的,哪怕你现在要把它扔了都行。”
纪凝伸手捏起那颗钻石,放在手心里,她也许曾经听说过戴尔比斯家族的营销神话,她也曾学过高中化学,但此刻换做任何一个人,骤然看到这样的一颗钻石,你不会去想它和碳是不是同一种成分,你不会去想这种概念完全是由人为炒作出来的,你的眼前就只有那一颗晶莹的、流光的石头,躺在纪凝的手心里。
——“dirld.”*
顾征笑了一下:“你还知道这个。”
纪凝把那颗钻石攥在手心里:“钻石是女人最好的朋友嘛,玛丽莲梦露我还是知道的。”
“买这个是因为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改天拿去把它镶个戒指或者做个吊坠的都可以。”
纪凝捏着那颗钻石笑得又不好意思又藏不住的高兴:“你说这能保值吗?”
顾征煞有介事又装模作样地想了想:“估计不行,钻石从来都不怎么保值,再说给你买钻石又不是让你保值的,小家子气。”
小家子气的纪凝两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钻石,自然喜上眉梢,翻来覆去一直看个不停,早就把刚刚的委屈抛到了脑后。
顾征等她终于看够了,恋恋不舍地把那颗石头放回盒子里,才终于开口问:“好好的怎么忽然哭了,受什么委屈了?”
纪凝想起刚刚自己那近似于无理取闹的眼泪忽然间不好意思了起来,嘴上倒还是强硬的:“谁让你刚刚不搭理我?”
“本来想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再给你的,谁知道你怎么就忽然哭起来了?”顾征坐在宽大的椅子上,深深陷进柔软的靠背里,好整以暇地看着坐在办公桌上的纪凝,“小姑娘太娇气了,不好养啊。”
小姑娘的鞋半路上掉了,晃着两条腿垂在半空中,虚虚地在顾征的身上踢了一下:“不用你养。”
她个头不算特别高在娱乐圈里只算得上中等,因此那只脚也不大,被他一把抓住,笑道:“冷不冷?”
到这会儿纪凝才真的觉出一点寒意出来,虽然开了空调,但她为了漂亮穿的太单薄,也不能说不冷的。
顾征伸手把她拉下来,搂在怀里:“之前没跟你说过吗?不要拘束,想说什么就说,想做什么就做,现在能说了吗?”
纪凝想了想,终于如实回答,把这几天的经历还有今天上午试镜的过程都原原本本地跟顾征说了,最后总结陈词:“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觉得不甘心,看到你就什么都忘了。”
顾征一方面心疼她受了委屈,一方面却又觉得傻气:“下次遇到这种情况你就不能先给我打个电话商量一下?还跑去一直跟着人家死缠烂打就为一个试镜的机会?你也真是够傻了。”他恨铁不成钢似的在纪凝的腿上轻轻拍了一下,却意外地感受到了不错的手感,纪凝没穿丝袜,那一双腿虽然不能和世界名模比但也足够纤细白嫩,完全称得上是肤如凝脂,被乳白色的绸缎裙子松松地裹住,简直让人分不清是少女的肌肤更滑还是绸缎更软。
顾征的面上仍然是一本正经的,一只手搂在纪凝的腰上,另一只手却探进了纪凝的裙子底下,逡巡在她娇莹的肌肤上:“……说到底也只是一个试镜,你还年轻,你今后的路还很长,不要在乎一城一池的得失,哪怕是这部电影连个龙套都没演上,只要好好挑剧本,用心演戏就好,你要爱惜羽毛,别拍烂片消耗自己……这都算不上什么大事。”
他话没说完就直接吻住了纪凝,纪凝被吻得迷迷糊糊的还继续问:“……那什么才算大事?”
顾征眸色一黯,站起来把纪凝压倒在桌子上:“比如现在?”
纪凝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铺天盖地的吻夺去了全部的注意力,精心打理好的发型已经彻底散乱,自由散漫地铺在办公桌上——那确实是张非常大的桌子,足够纪凝伸展开来还绰绰有余,桌上的文件被弄得一团乱,骤然贴上冰冷的木材让纪凝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战,那寒冷的温度让她几乎忘了这寒冷是由谁带来的,反而往顾征怀里凑了过去:“……我冷。”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