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敢,给陈一凡一百个胆子都不敢了,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
“那就是说你有意见啦?”
“不是,我没有意见,只是……。”
“那就行啦,只是什么,男人,有时候要果断一点,犹犹豫豫算什么男人。”岳母大人放狠话。
这话都出来了,让陈一凡怎么接下去,反驳吧,说不过岳母大人,打吧,他不敢,反抗吧,那不是找死吗?看到老小子的下场了吗?那么大的例子在面前,陈一凡可不能犯傻。
“我知道,只是?”
“别只是了,就么在说定了,店铺你去找真儿和珠儿要,你能要到哪几家,靠你自己的本事,本夫人暂时没空,不和你们废话了。”
话抛下,管你答应不答应,她转身就走,完全不给陈一凡说话的机会。
岳母大人走了,陈一凡傻了,他不禁怀疑,岳母大人找老小子只是顺便,自己才是她的目的,不好意思直接说,顺着老小子摸瓜到陈一凡这边,一起把事情给提出来。
自己不尴尬,陈一凡也不能拒绝。
你偷吃了我的鸡,给我做点事情,是不是应该的?而且,受到益处的人可不止他们,还有他自己。
一举几得的事情,陈一凡没理由不去做。
正好,陈一凡灵州的生意碍于没有店铺,难以进入洛都,这下子好了,门路有了,后台有了,镇西王府这块招牌放出去,谁敢砸场子。
仔细思考,陈一凡发现岳母大人其实早已经看透了,不想当面说出来,非要用这种方式吩咐你去做。
与其说是帮王府找点收入,不如说是提携陈一凡。
老小子抚摸头颅,擦拭汗水,自言自语埋怨:“吓死我了,小子,你可要认真点,夫人可是下命令了,你小子要是失败了,后果自己看着办。”
“哎呦,头好痛。”刚刚被数落,瞬间像是一个没事人,这种心态,陈一凡承认,自己做不到。
他所认识的人中,仅且只有老小子一个人能够做到如此阔达,正合了那句诗词: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一个人,能够做到这种程度,其实也算是一种成功。
用唐伯虎一句诗充分表明: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小子,努力。”
拍拍陈一凡肩膀,老小子挽起衣袖,放在脑后勺,潇洒离去。
陈一凡怔怔出神,有的人,帮助你,不需要理由,把你当亲人了,当儿子了,想着各种办法帮你,还让你感受不到任何的不适。
而有的人,害你,总能想着各种办法折磨你。
人性不同,世界不同。
“吃货,你说,他们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过了半晌,没有人回答,陈一凡回头一看,我去,咋变了呢。
撒腿就跑,跑不了,将帮被死死按住,一张冰冷的脸凑近:“又是你?”
“不是我。”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吃货,不,朱真拉着陈一凡往前走,手指上面的油迹,不停擦拭陈一凡的衣服上,陈一凡心中痛哭,我的丝绸啊。
回到房间,朱真抛下一句话:“开始吧。”
“能不能放我出去,俗话说,那女授受不亲,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让人说闲话的。”陈一凡还要继续劝说。
“再废话,阉了你。”
这句话,比任何的威胁都要严重,恐怖,幽森,陈一凡想也不想,直接开始工作,打扫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