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亚樵去梧州参加宴会,料神村李公馆里的王亚瑛和陈晓云坐卧不宁。
“亚瑛姐,我心里一直发慌,九哥不会出什么事吧。”陈晓云一会坐下,一会站起来,望着愁眉苦脸的王亚瑛问。
“我们今天应该跟过去的。”王亚瑛说。
“亚瑛姐,你说九哥什么时间能回来?”陈晓云担心地问道。
“按常理,宴席最多闹腾到10点左右,要是12点九哥还不回来,我们两人到梧州城去找他。”王亚瑛望了眼陈晓云。
王亚瑛知道,这个陈晓云虽然比自己小得多,但对王亚樵的感情不亚于自己,王亚瑛也挺喜欢陈晓云的稳重贤惠。
“亚瑛姐,我担心九哥今晚不会回来,他可能会到余婉君那里。”陈晓云把自己心里的担心说了出来。
“哦?你怎么会有这个担心?我们两个还拴不住他的心?”王亚瑛用疑问的眼神,望着陈晓云问道。
“亚瑛姐,有件事情,我一直憋在心里,没好意思告诉你。”陈晓云脸上飞起一抹红晕,瞟了眼王亚瑛说道。
“什么事情?我们两人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王亚瑛有点责怪起陈晓云。
“亚瑛姐,我几次和九哥那个的时候,九哥到最后,嘴里都会喊着‘婉君,婉君,你把我魂儿都偷走了’,我伤心了好一阵子。”陈晓云红着脸,说出了实情。
“唉,他们两个之间,早就有那事情了,余婉君是个没有男人就活不下去的骚娘们,我多次劝九哥,离她远点,他就是不听。”王亚瑛叹了口气。
“她就是个灾星,刚刚嫁给立奎哥,立奎哥就被戴笠给抓了。”陈晓云愤愤说道。
“晓云,这么说,九哥他今晚肯定会去余婉君那里。”王亚瑛显出些无奈。
“姐,我这会去找李家管家,给我们备两匹马,我们去梧州找九哥,我今天心里发慌的厉害。”陈晓云有点失魂落魄的样子。
“好,我们一起去找管家。”王亚瑛起身,同陈晓云一道走出了房间。
……
王亚樵被王妮娜引进院子里,突然感觉到这院子里异常的静谧,王亚樵浑身打了个激灵,酒醒了一大半。
“房间里怎么会没灯光?”王亚樵右手伸向腰间,扭头问着王妮娜。
“王先生,余太太在后面房间里洗澡,你是知道的,女人家洗澡,窗帘拉得严实,我刚才出来开门时,顺手又把客厅灯关了。”王妮娜异常镇静地回答道。
王亚樵依然警惕着,朝着正屋走去,右手警惕地摸着腰间。
“婉君,洗完了没?”王亚樵大声喊着余婉君的名字,一脚跨进了黑漆漆的客厅里。
突然,久经沙场的王亚樵,感觉屋内有异,酒全醒了,扭头朝后一看,王妮娜也没见了。
“不好!”
好个王亚樵,知道情况有变,不退反进,纵身跳起拔枪就打。
但屋里埋伏着的20多名复兴社的顶尖杀手,有备而来,他们自知凭借刀枪,很难绝杀王亚樵,他们将早已准备好的生石灰,从四面撒向王亚樵。
生石灰弥漫整个房间,王亚樵顿时被呛得眼睛刺疼,身体呆滞。
就在这一瞬间,二十几只无声手枪齐发,饶是王亚樵这个天下第一杀手,在狭小的客厅里,东躲西跳,也没躲过密如雨点般的子弹,大吼了一声,倒了下去。
复兴社的杀手们,见王亚樵倒下,抽出身上的匕首,一拥而上,乱刀齐下……
猛虎难敌群狼,一代暗杀大王,倒在了血泊中。
房间里灯亮了,陈志平吩咐道:“把他的脸皮剥下,快速撤离现场,马上警察就会赶过来。”
一名特务上前,拿着匕首,把王亚樵的脸皮给剥了下来。
房间里充满着血腥味道。
接着,陈志平带着杀手们,快速撤回到他们住着的四合院。
“志平……”余婉君看到陈志平一脸杀气的回来了,忙迎了上去。
陈志平冷眼看着走近自己的余婉君,立即挥起手上的匕首,狠狠刺向她的胸部。
“志平……,你……”
陈志平猛然拔出匕首,顿时余婉君的胸前血流如注,慢慢倒在了地上。
“别怪我无情,戴老板交待,象你这种连恩人都出卖的女人,绝对不能留下活口,你就到阴间去向王亚樵赎罪吧。”
陈志平一边擦着匕首上的血迹,一边望着还没有完全咽气,瞪着惊恐的双眼,望着他的余婉君说道。
……
还不到深夜12点,王亚瑛和陈晓云,各自骑上一匹快马,在李济深家一胖一瘦两名家丁的护送下,朝着梧州城疾驰。
凌晨一点多,王亚瑛和陈晓云终于来到梧州城,两人催马直奔余婉君的租住地,到了门口,跳下马,王亚瑛便急切切地上前敲门。
王亚瑛的手刚碰到大门,门就开了。
“门在开着!”
王亚瑛吃了一惊,情知事情有变,迅速从身上掏出手枪,冲进了院子里。
院子里静悄悄的,正房大门洞开,里面漆黑一片。
“把火把点着!”王亚瑛扭头吩咐李济深的家丁。
两名家丁,很快把路上没有用完的火把点着,四个人小心地站在正房门口,朝着屋里看去。
客厅中央躺着个浑身是血的人,不是王亚樵还能是谁?
“九光……”
“九哥!”
王亚瑛一声长啸,陈晓云尖叫了一声,二人双双扑了过去,王亚樵虽然被剥去了脸皮,但同他朝夕相处的王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