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亚樵处理完同丁香叶之间的感情纠葛,送走丁香叶以后,把亲信华英豪、孙凤鸣召集到一起,商量着如何给戴笠以痛击。
“今天把大家召集到一起,我们商量一下,是否杀回上海去,戴笠把我们逼到香港这里来,可他还不罢手,你们说说该怎么办?”王亚樵首先开口道。
“九哥,我认为现在杀回上海还不是时机。”华英豪说。
“华哥说的对。”孙凤鸣附和道。
“照你们二位的意见,我们只有蜗居在香港,等着戴笠来追杀我们?!”王亚樵在华英豪、孙凤鸣的脸上,来回望了望问道。
“九哥,前两天我在尖沙咀那里,遇到共党特科负责人安志达,在一起聊了会,不如我们找到安志达,投奔共党也是个出路。”华英豪建议说。
“哦?安志达在香港?”王亚樵问。
“是的,九哥觉得我的这个建议怎么样?”
“英豪啊!不是我王亚樵不愿意投奔共党,只是不给戴笠点颜色看看,我心中咽不下这口气呀!况且现在共党不也是被老蒋追得疲于奔命吗?”
“九哥,干脆我和华哥到南京去,把老蒋暗杀了,然后我们再一起投奔共党!”孙凤鸣豪气冲天地说道。
“想暗杀老蒋,必须要有内应,最近干社的冯晨怎么样了?”王亚樵看起来非常赞同孙凤鸣的想法。
“九哥没看报纸?冯晨受远东情报局的案子牵连,已经被捕判刑,现在在湖北反省院接受改造。”华英豪说。
“什么?冯晨是共党?”王亚樵问。
“这个倒不是很清楚,不过,他是共党也不奇怪。”华英豪说。
“英豪,你能否联系上安志达,让他协助我们,潜回南京,伺机刺杀老蒋怎么样?在对付老蒋这方面,我们应该同共党是一致的。”王亚樵看了看华英豪,做出了决定。
“九哥,你目标过大,要是去南京的话,还是我同凤鸣老弟过去,可我们不放心把你和嫂夫人丢在香港。”华英豪说。
“没事,你和凤鸣这几天准备一下,马上赶到南京去,最好在民党召开四届六中全会时下手!”王亚樵吩咐道。
“这次我们一定要计划好,把各种细节都考虑到,争取一举成功!”孙凤鸣说。
“好,就这样定下来!”王亚樵一锤定音。
接下来,三个人又详细商定了,潜回南京的详细计划,采取什么方法隐蔽身份,用什么手段刺杀等等细节。
……
冯晨在湖北反省院里的日子过得很是逍遥,他根本不像一个接受反省改造的犯人,倒是像一个反省院的名义院长。
院长黄金宝,隔三差五地带着冯晨,在武汉各大酒店里吃喝玩乐。
冯晨行动上非常自由,可以读书,看报,打球,也可以写作,还可以请假外出办事。
黄金宝唯一给冯晨的附加条件是,为反省院当局办一本名为《改过》的刊物,帮助反省院实施“感化”犯人的教育。
每个星期,冯晨还会给犯人们讲一堂课。
在给犯人上课的时候,冯晨认真了一名很特别的犯人。
这名犯人叫张智勇。
冯晨年龄比张智勇只大一个多月,认识张智勇时,年轻轻的他竟然骨瘦如柴。
冯晨一直纳闷着,反省院的生活还说得过去呀,这人怎么瘦成这样?
冯晨感到特别好奇,想要弄明白里面的原委。
这天给犯人们上完课,冯晨特意把张智勇喊到了一边。
“张先生,我想同你聊聊,不知你愿意吗?”冯晨开门见山地问道。
“有什么好聊的?可耻的叛徒!”张智勇冷冷地回敬了一句。
“这么说来,张先生认识我?”冯晨不气不恼地接着问道。
“哼!”
张智勇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
越是这样,冯晨对这个张智勇便越发好奇。
通过黄金宝,冯晨查阅了张智勇到反省院来的原因。
这个张智勇幼年读私塾,1926年在家乡汉阳县参加革命,加入社会主义青年团。
1927年大革命失败,张智勇中断与组织联系。
翌年,在武昌先后入张楚中学、群化中学读书。
1928年2月在湖北省立十二中读书,接上组织关系,7月转为正式党员。
当年秋季,张智勇考入武昌艺专文科班,并负责武汉青年反帝大同盟的工作。
1930年2月张智勇又考入湖北乡村师范,任**武昌区委宣传委员、武昌农民运动委员会书记,次年3月毕业赴襄阳任教,秘密从事党组织的发展工作。
1931年初,党组织派张智勇在湖北襄樊县,开辟鄂西北白区党的工作。
4月份,中央特科负责人顾顺章被捕叛变,党在武汉的组织遭到严重破坏,主要负责人都撤离了武汉,至使张智勇再度与组织失去联系。
然而,张智勇没有消沉,他毅然离开小学教员的职位,返回武汉,联络了30多人,自行组成“武汉左翼青年联盟”,并在内部宣布接受**的领导。
同时,张智勇发起创办半秘密刊物“江天”,起草“武汉左翼青年联盟”宣言,四处散发、邮寄,他希望在继续宣传革命的同时,通过此种方式寻找到党组织。
1932年夏,张智勇终于接到远在上海的党中央的通知,命他到上海去接组织关系。
这次赴沪,张智勇肩负着重新建立武汉党组织的使命,因此,格外小心。
抵达上海后,张智勇听说规定的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