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小吃店,坐下后,大家开始点饭,有的要鸡蛋炒饼,有的要肉炒饼,这个店的特色是酸辣汤,那味道,秋耳高中毕业后,走到那想起来都流口水,大家一人要了一碗。
鬼子坐在夏华边上,噘着嘴,闷闷不乐,不点饭,也不说话,夏华用胳膊肘戳了他一下说:“鬼子,你吃什么?点啊?”
鬼子气愤的说:“吃.屎。”
张志亮对着老板喊了一声:“给我这个同学来一份屎,打包让他带走。”
这句话一出,在场的人都笑了,老板也笑着说:“你别说,这还真难住我了,现在没料,得好好酝酿一会。”
大家又一次哄堂大笑,笑的鬼子只想找个老鼠洞钻进去。秋耳知道鬼子的口味,就替他点了,要了一份肉炒饼和一碗酸辣汤。
在“几家欢乐,一家忧”的氛围下,这顿饭虽然简单,但吃的其乐融融。最后,于墨提前把账结了,鬼子一看不用结账了,心里立马转悲为乐,但脸上还是装出悲痛的表情。在回学校的路上,自己想想刚才的表现都觉的搞笑,实在装不下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秋耳他们围住他就是“啪啪啪”的一顿脚踢拳打。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派别,有派别就有争斗,有争斗就有排名,小小的高中校园也是如此,秋耳和于墨生活在校园中,就不可能置身事外,平静的生活中总会起一些波澜。
不知道其他中学有没有,襄州一中一直有这种现象,那就是每年高一新生入学后,都会有几个或家庭条件优越、或心狠手辣并善于打斗的学生自发的形成一种团伙,他们在校园里横行霸道,看到不顺眼的或者惹到他们的学生就削人家一顿,我们姑且称他们为“校痞”。
几伙校痞在高一一年中经过几次打斗,自觉的形成了一个排名,最厉害的我们称之为“校霸”。能轮上校霸一般都到高二了,这时候,上一届的校霸已经到了高三,或收心学习、或被学校开除、或自动退学,寻找出路,反正就是退出了一中这个江湖,走向了或正准备走向另一个更大的江湖。
今年一中的校霸是高二一班的王哲,他是襄州市一个局领导的孩子,靠着家里有点背景,在学校胡作非为,身后有两个跟屁虫,整天在后面出谋划策、为虎作伥。
秋耳虽说嘴欠,但脑子没坏,知道区分是非,不会和校霸有什么纠缠,于墨每天除了睡觉的时候,干什么都和秋耳在一起,很少和他人来往,更不会和校霸有什么瓜葛,况且人家是高二,他们还是高一的新生。
就是这样,校霸王哲偏偏找上了他们。和往常一样,开学当天第二节晚自习后的大课间,秋耳提着他和于墨的暖壶、鬼子提着他和夏华的暖壶,两个人去水房打水。
两人刚出教室,王哲带着两个跟屁虫就来了,他在教室门口喊住一名同学,让他把于墨叫出来。于墨听同学说外面有人找他,他感到很奇怪,稀里糊涂的就出去了。
王哲以前没见过于墨,只是听他老爸说过,但看到教室门口出来一位气质冷峻的学生,就猜出是于墨。于墨正在教室门口张望着找人的时候,王哲上前,笑呵呵的问:“你就是于墨吧?”
于墨看了王哲一眼,不认识这个人,但见此人脸上刻满了“虚伪”与“狡诈”,与他那一身貌蝗耄他冷冰冰的回复说:“啊,怎么了?”
王哲一听真的是于墨,脸上的肉笑的都裂开了花,嘿嘿一挠头说:“你可能还不认识我,但我爸你可能有印象,你们军训完放假那两天,我爸还去你们家看过你呢。”
上次放假那两天去看于墨的人多了,给秋耳的随身听就是那两天看他的人送的,人多不算,于墨压根就没把那些人放心上,真不知道王哲说的是谁,他直言的说:“我对你爸也没什么印象,你就说你是谁吧?”
王哲一听,心里火立马上来了,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当着他的面这么直言的说不知道他爸是谁,要知道,他可是一直指着他爸的名字混的,在他心里,他爸的名字在襄州就像“人民币”,谁见了都的给面子。
不过,谁让人家爸做的官比自己老爸大呢,王哲心里有火,脸上还的赔笑的说:“我爸是王刚,就是现在x局的局长,上次去你们家,我爸还给你提起过我,说让你到学校后来找我,以后咱们也好互相有个照应,这么长时间,你怎么一直没来啊。”
于墨想起来了,好像还真有这么一个人,说他儿子在一中上学,开学后,让他去找他儿子,当时于墨根本没在意这件事,听过后就扔到脑后了。
王哲老爸可一直记着呢,他儿子和市长的儿子搞好关系,以后无论对他还是对儿子都是百利而无一害。回家后,王刚就给儿子上了一堂课,让他回学校后,好好的和于墨联系,培养感情。
王哲心高气傲,在一中有成了校霸,就等着于墨来找他,结果过了两周,于墨都没来。这次回家后,老爸一问,他没去找于墨,就训了他一顿,他这才“屈驾”来找于墨。
听王哲说完,于墨淡淡的回了一句:“哦,我知道了。”然后转身回教室了。
在一中,还没有学生敢对王哲这么无理,何况是啪啪啪的打脸。于墨回了教室,王哲怒火中烧,转身向水房方向走去,水房后面有一个矮墙,打算跳过矮墙去学校外面上网,两个跟屁虫在后面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