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一转眼两年就过去了。李家这两年变化太大,脱离了风吹日晒,下田种地的日子,虽然烧墨有些烟熏缭绕的,但是李山和白氏几人还是养的富态了许多。特别是张氏和陈氏整个人脱离了以前面黄肌瘦的状态,现在好吃好喝干活不累,两人不知道有多满足,两人甚至还跟街坊邻居的媳妇子们学会了梳妆打扮,简直焕发了第二春啊!
李大明也托关系从薛家镇上的铺子调到县城里铺子当账房,依然跟以前那个掌柜的是搭档,为这事李家没少去跟王掌柜送谢礼,最高兴的就是张氏了,男人不在家在外面做工,自己这当媳妇的能放心的了!?
李家的作坊这两年也扩大了不少,特别是李大白简直是烧墨小能手,在以前烧墨的基础上做了改良,把成本降到最低,而且为了让碳粉更细,李大白弄了个能往旁边加水的瓦罐,控制水的温度让碳粉更细致更多,而且在模子上花了大量心血,找了老木匠细细雕刻了各式各样的花纹图案和文字,还买了金粉银粉,选择制造最好的一两块瞄上金粉放到特制的小匣子里,专门卖给那些玩墨藏墨的行家手里。
这几年李家的墨在府城周边特别有名气,一些南边来的商人也知道了,购置了几块贩到南边竟然也出奇的好卖,毕竟天下读书人还是南方多,这样之后李家的墨更是供不应求。
为了大量生产,李家又不想烧墨的法子泄露出去,李果子就动了买几个下人的心思,结果被一通训斥,又跪了一个时辰的祠堂,这次连张氏也不站在他这一边,连连点着他的脑袋说他浪费钱败家。还是李大白想了一个人同时弄几个瓦罐一起烧制的法子,这样下来制作量翻了几番,挣的钱越多了,李山和白氏简直笑的合不拢嘴。
这几年李家一大家子也不出去干活,天天憋在家里,有的时候连门也关着,家里还有两个读书人,而且吃好喝好,穿的衣服都是细棉布的,花销这么大,街坊邻居都纳闷,他家的钱都是天上掉下来的,为这没少来探听消息。
一般这事都是白氏张氏陈氏三人出面,胡扯一顿,次数多了,大家也就明白了,人家这是不想说,一般人就不问了,有几个想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白氏根本就不搭理他们,就这样李家在这附近神秘得很,各种说法都有,又说他们是带了大量金银从主家逃出来的的逃奴,也有说他们是犯了事躲到家里不敢出来,有一次还被李果子听见了,回到家里一通抱怨,气的白氏跳起来要跟他们算账。
李家挣了钱,李山心思也活泛了,在县城里花钱买了个地段不错的铺子租了出去,每年吃租金,又在县城周围买了二十亩地佃了出去,不管怎么说李家现在完全可以听得上是个富户了。
在李家有了钱,李果子和李长贵俩个拜到房明礼名下当徒弟跟房家攀上关系之后,李梨花在郭家是彻底有底气,以前受公婆压迫挤兑,自己忍着不敢说,现在娘家搬到县城里了,李梨花也不在乎名声了,比起名声那个不当吃不当喝的玩意,自己日子过得实惠最重要。
特别是郭家杂货铺这几年名气越大了,继婆婆眼红得不行,没少鼓动郭全和自己那两个儿子去掺一脚,为这事家里纷争不断,终于又一次大吵之后,李梨花带着自己的一双儿女包袱卷卷回娘家了。
李山和白氏本来搬到县城里就有照顾闺女的意思,这两年家里过得又好,比郭家现在强了不是一点半点,很是瞧不起自己那两位亲家,背地里没少骂,一看闺女哭着回来了,这可了不得了,跟捅了马蜂窝一样!
白氏当即跳起脚来嘴里大骂,又吆喝着,“大白快去叫你大哥和长富回来,我们这就去郭家走一趟,看看这两个老不要脸的说什么!哼,今天我就是豁出去了也要把你们从那个家里分出来,咱们不受他们的鸟气了!”
“哎,好来!我亲妹子和外甥就是我自己养着,也不让他们吃这个苦!”李大白早就想去郭家算算这笔账了,说完就怒气冲冲往外走。
“分家?娘,要分家啊?不太好吧?要不去跟舅舅说一声?”李梨花本来就想回家散散心,没想成要闹这么大啊!
“去,你懂什么,娘早就受够你那个公婆了,什么玩意啊!”白氏翻了白眼,“告诉你,一会让你爹带着咱们一家子去闹一场出了这口恶气,顺便把家分了,别的咱也不稀罕,就是要那间铺子!听到了吗,一会可别扯后腿!”
“爹,真要分家啊?”李梨花从来没想到要分家,就算受再大委屈也没想到这茬事。
“分!分了干净,省下受这些乌烟气!”李山面无表情地说,“听你娘的,咱们要求也不多,就是那间铺子!他们老俩有什么本事今天就给我使出来,我倒要看看他俩今天能翻出什么浪来!”
李梨花脸色变幻不定,最后定了定神,“爹娘听你们的,分!必须分!不过是我们的他们也休想拿走,亮子快去你舅姥爷家里跑一趟,说咱们一会要分家,让他们来压场!”
“恩!好!”郭亮一听就跑了,自己早就受够那两个偏心的爷爷奶奶了,真当自己眼睛瞎,看不到他们藏起好东西来不给自己啊!
“女婿呢?光你回来了,女婿呢?”李山想了想问道,“分家这事也要跟他通一声气!”
“爹,郭恒去了铺子!我现在就去跟他说分家的事!”李梨花擦干眼泪,站起来就准备走。
“行了,我去说吧,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