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过三,我不会再将你留在我身边,但我也不想因为你这种人在手上多沾血腥,所以不会要你的性命。喜欢网就上。”姚景语慢条斯理地张合着唇瓣。
她虽然嘴角挂着笑,但在妙菱看来与拿刀凌迟她无异。
宸王府不要她,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能去哪里?
“王妃,奴婢求您……”妙菱求情的话刚开了个头,就被上前问话的慧竹打断,“王妃,守宫砂一事怎么办?咱们耽搁的时间也不短了,再耽误下去前头那些人肯定要怀疑了。”
慧竹虽然和静香一样平日里话不多,但感念姚景语一路提携的恩情,对她极为忠心,相应的,自然对妙菱这个背主之人没什么好脸色。
想了下,又道:“奴婢觉得,没必要因为她连累了您,说是被掳走侮辱似是有些不妥。”
姚景语微微蹙眉,一双明亮的眸子在屋里转了转,最后目光落在了圆桌上那一套茶具上,眼中倏然一亮,便吩咐慧竹附耳过来低声吩咐了几句。
彼时,妙菱心急不已,一双眼珠子四下乱转,却不敢伸长了脖子去打探姚景语到底和慧竹说了些什么。
待慧竹出去后,她心思一转,自认为找了个好借口企图再次开口,却被姚景语抬手阻止:“你不必再说,本妃话既然说出口了,断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
“王妃,就不能看在奴婢往日里忠心耿耿的份上原谅奴婢这一回吗?奴婢真的知道错了!”妙菱咬着唇,楚楚可怜道。
姚景语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仰起的小脸:“你先起来吧!”
“王妃不原谅奴婢就长跪不起!”妙菱道。
姚景语自鼻间发出一声冷嗤,将视线挪开:“你实在没必要同我玩这种苦肉计,若不是看在以前你也算尽职尽责的份上,我会直接要了你的性命,而不是放你出去!”
妙菱心头一凉,最后身体跟麻木了一样,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起来的。
彼时,慧竹捧着一壶滚烫的热茶走了进来。
姚景语朝她使了个眼神,慧竹颔首,然后拎着茶壶再次掀起妙菱的左袖毫不犹豫地淋了上去。
“啊——!”妙菱惨叫不已,捧着几乎快要烫掉一层皮的胳膊痛得小脸皱成了一团,看起来面目越发地狰狞。
“走吧,去前院!”姚景语起身淡淡道,恍若根本没看到妙菱的惨状一样。
彼时,刘嬷嬷等人已经喝了四杯茶了,正准备着人去后头催促的时候,就见姚景语领着人踽踽而来。
刘嬷嬷精明的目光朝后头看了看,一眼就看出来后来被静香扶着的妙菱不对劲。
只不过她是个聪明人,并未开口抢先发难,便垂首敛目只当什么都没看到。
“嬷嬷,就在这,当着本妃的面来吧!”姚景语施施然坐到了上首,不紧不慢道。
几个嬷嬷相互对视一眼,就在刘嬷嬷的带头下一个个掀起袖子检查了起来。
到了妙菱这里时,左臂上一片通红,原本嫩白的皮肤皱成了一团,看起来狰狞而又恶心,若非几位嬷嬷久居深宫见多识广,这会儿只怕早就跑到墙根吐起来了。
“宸王妃,这是何意?”刘嬷嬷强压着心头的恶心,意味不明地看向姚景语。
姚景语不慌不忙地饮了口茶,漫不经心道:“哦,刚刚这丫头上茶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结果全倒在了自己的胳膊上。”
“那守宫砂的事情……”刘嬷嬷暗道姚景语狡猾,以为用这种拙劣的借口就能将事情蒙混过去?这恰恰显得她心虚而已!
姚景语却不以为然地扫了那几位面色严肃的嬷嬷一眼,最后目光审视了刘嬷嬷好一会儿,才嫣然一笑,继续道:“这有何难?几位嬷嬷都是宫里的老人了,自然知道这贞洁一事并非独独需要守宫砂才能验证,若是嬷嬷们不嫌麻烦,大可以带着我这丫头去后头亲自给她验身!”
闻言,妙菱原本因为疼痛而糊作了一团的脑子瞬间清醒,她瞳孔大张,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看向姚景语——
她怎么能这么羞辱她?她还是个处子之身,如何能让那些老虔婆给她验身?
几位嬷嬷也是面面相觑,浑然没想到姚景语会说出这话,最后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刘嬷嬷。
刘嬷嬷哪里想得到姚景语如此难缠,竟会想出这种刁钻的法子,然而这个时候若是不验岂不是打皇后娘娘和自己的嘴巴?扭过头朝后头几人使了个眼色,一行人拎着妙菱就在丫头的领路下去了后头的房里。
“静香,你会不会觉得本妃太过狠心了?”彼时,堂里都是自己人,姚景语看着静香开口问道。
静香直直地跪了下来,低着头好一会儿,才抬起眸子迎上姚景语的视线,轻轻摇头:“王妃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当初您将我们从黑市救了出来,恩情等同再造父母,是妙菱一而再再而三地不知珍惜,是她没这个福分继续做您的丫头。”
说着便举起三根手指对天盟誓:“静香在此发誓,这一辈子都只对王妃一人忠心,绝不做任何背主之事,若违此誓,愿天打雷劈,永生永世不入轮回!”
“好了,起来吧!”姚景语暗自嘲笑自己,不过是一个小丫鬟,她竟然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若是有朝一日静香和慧竹也步了妙菱的后尘,那便是她这个做主子的没有本事!
约莫一炷香之后,刘嬷嬷等人一脸菜色地走了出来,妙菱一头大汗在后面被两个小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