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百姓无疑是天下最吃苦,最耐劳的民族,他们从有智以来就习惯了安定,习惯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得无忧无虑。
但也同样是这样一个民族,产生了一个个野心勃勃的人,他们为了自己的私欲,随意的蹂躏奴役手无寸铁的百姓,让其那微弱的希望都破灭殆尽。
所以,才有了兴亡更替,也有了现在的三国局面。
百姓虽然在三国庇护下,尚能保住性命,艰难活命,但也有些人,整天活在恐惧,生死存亡的威胁中。
这种人,大多都处于两国边境处,兵锋悬头,指不定一觉醒来就变换了国家,改变了称呼。
就像此时桂林城外的百姓,当他们一觉醒来,却发现村外大路上远远的烟尘滚滚,同时有轰隆雷鸣般的声音传来。
最先发现如此情景的是一个十五六岁的青年,一见此情景,他便想起家中老人描述的当年汉吴两国当年对峙的场面,也是如这般震撼。
所以不及思考,他就大声吼叫道:
“爹,娘,哥,不好了,快点出来看呀,好多军队,咱们快跑吧!”
清晨的乡村总是宁静的,所以这凄厉的声音一出,便将很多已经准备出去劳作的人惊扰到。
“田二,汝是不是没睡醒啊,咱们这里安定了多少年,战争那是俺小时候才有的事,别一惊一乍的,赶紧去拾捡干柴去,否则一会汝父亲又要打汝了!”
“哈哈!”
听到这话,许多年长的男子都是哈哈一笑,显然对其说的话一点都不信。
“真的,山叔,不信汝可以出去看嘛!”
听到这话,倒是田二的父亲二话不说,抄起手中的木枪就冲了出去。
“田娃哥,怎么汝信一个孩子的话啊,这怎么可能呢……”
很多人见到田娃出去,都是出言相劝,似乎对其反应很不以为然。
但是马上,他们的谈笑就停止了,因为他们感受到了脚下的震颤,以及越来越响的轰鸣声。
咚,咚,咚!
“不好,蜀军来了,大家准备拼命,千万不能让他们进村啊!”
立马,那个年长的村长就鼓震起胸膛,发出洪亮的声音。
然后,所以村民无论男女老幼,都是抄起棍棒刀具,哄闹着到村头等着,一副誓死的表情。
一会,从那飞扬的尘土中,他们勉强地看见了一些人影,但是见到这些人,他们都蒙了。
“这是什么,山野人?”
“不能让这些万恶的野人进村,大家准备……”
村长虽然疑惑,关键时刻却没有迷糊,连忙高声吼叫道。
但是,正当他们准备拼死抗争,以卵击石时,那先头部队直接从村口奔了过去,人头涌动,很是震撼。
那些过去的人目视前方,虽汗水淋漓,却难掩眼中的火热,让这些村民都蒙了,傻傻地看着。
“张将军,这些村民好像对吾等很不友好啊!”
廖化被无数撣军骑士簇拥着,从村头路过,眼中带着几分激动的大笑。
“哈哈,恐怕吴国所有人都不会想到,咱们会在这时候对他们开战,哈哈,正好可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看得出来,此时的张翼也很激动,对刘谌的谋划佩服。
“太好了,关将军的仇,吾终于可以报了,今日吾要活劈贼将!”
廖化回想到当年关羽惨死的场景,就不禁杀意汹涌,眼中迸发出毒蛇般的寒芒。
见到廖化如此,张翼叹息地摇了摇头。
他虽然明白廖化的仇恨来自何处,也能想到一个隐恨数十年的人的苦楚,但是他不会说刘谌的要求是以收服民心为主,不宜多造杀孽,因为说出来恐怕廖化会更加疯狂。
大军通过整整花了十五分钟,全部是急行军奔驰而过,可见人数之众。
“咕嘟,他们这是去,去哪?”
回神的田娃突然感觉举着木枪的手有些酸软,回神才向旁边的村长问道。
村长此时也有些呆愣,闻言呐呐道:
“好像,好像是奔县城去了……”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是一震,面带惊惧之色,他们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些野人居然要去攻城?
“不管他们怎么打,咱们现在赶紧回去将家里人叫上,赶紧去山里躲躲,恐怕马上就要遭殃了!”
听到村长这么说,大家才明白形势紧迫,急忙点头跑了回去,一边跑一边叫喊。
村长没有动,因为他家里只有他一人,其余人早就死了,他看着轰隆远去的‘野人大军’,喃喃道:
“天下又要乱了,战争又来了,又要苦了俺们这些百姓了,天呐……”
村民怎么做已经不在张翼的考虑范围内,他现在已经距离桂林城仅有二十里,相信再有一个时辰就能进逼城下了。
他没有廖化那样的激动和疯狂,他仍然记得刘谌的交代,所以对一旁的两个穿着皮甲的将领道:
“汝二人各领一万大军去取祁阳和邵陵二城,即刻出发,明日必须拿下,快!”
“谨遵将令!”
两人拱手而退,一会就有两支人马从大路向北行去,清一色的粗布皮衣,让许多人以为是野人下山,惊疑不已。
两支人马离去,张翼面色没有半点变化,而是看向廖化,笑道:
“廖兄领五千人去取前面江上桥如何,吾拿下桂林城便来。”
听到张翼这话,本打算大战一场的廖化顿时眉头一皱,就要开口拒绝,但是想到自己乃是张翼的副将,才叹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