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嘴儿扯了扯,水灵灵的眸子闪过揶揄,“小叔,当初是谁说少然没骨气,想要当逃兵的?”
“操,老子不是逃兵!”
小叔低咒一声,砚歌嗤嗤一笑,随后小脸儿顺然垮了下去,埋首就钻进他的怀里,“我还是难受。怎么都没法相信,小雨真的就这么死了……”
“人死不能复生。”
这句话,似乎是小叔唯一能说得出的安慰。
即便,其实他的心里,的确对林小雨的死因产生了不少的狐疑。
“你说,顾昕洺以后怎么办?我是真的看出来他对小雨的用情至深。虽然我恨他,怪他,但是眼看着他变成那样,我心里也不好受。我能理解,因为如果换做是我的话,可能都没有活下去的*了!”
砚歌闷在小叔的怀里,嘀嘀咕咕的絮叨着。
整整两天,她不知道掉了多少的眼泪。
特别是在墓园里,看到被烧焦的衣物碎片和仅有的几块骨头,她连看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不知道该怪老天太残忍,还是该怪小雨所托非人——
“你永远都不会有那么一天!”
小叔的话特别郑重其事。
甚至搂着砚歌的小腰板,也下意识的紧了紧。
林小雨的死,对他何尝不是一种警诫。
所以他内心深处也暗自庆幸后,他不是顾昕洺,不会优柔寡断,不会伤了枕边人。
……
在b市又停留了一夜,翌日清晨,砚歌和小叔就坐着私人飞机回了g市。
对他们来说,还有另一场暴风雨在等着。
小叔将少然送走,还给他一片安宁的天空。
但是他们要面对的,则是整个陆家,甚至全g市的指指点点。
砚歌知道,这些也仅仅是针对她而已。
那天的记者会,少然给出的很多解释,其实都很牵强。
如果她是记者的话,也不会全然相信。
最简单的一点,少然其实并没有想好太多的说辞,就将他们形婚的事实告知媒体。
对于媒体来说,探究是他们天性使然。
一定有很多很多人想知道,她为什么会和少然形婚。
是啊,为什么呢。
这个理由,连她自己到现在都想不到一个完美的解释。
在飞机落地前,砚歌心里又茫然又惆怅。
算了,该来的总会来,该面对的她想跑也跑不了。
早上十点整,飞机落地g市。
停机坪外,简严早早就站在车门口等候。
看到砚歌和陆凌邺走出机舱的一刻,他苦哈哈的打了个招呼,脸色似乎不太好看。
“大哥,老爷子发怒了,昨天已经让人临时接手了i.u的全线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