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颜默清的墓碑前,陆雅文苦笑。
她现在有多心酸,她有多难过,唯有她自己最清楚。
再深的爱也随着时间消磨掉了,她只剩下一副躯壳跟随着那点自尊在自欺欺人罢了。
在她最美的年华的时候,刘定不曾有过想娶她的念头,等到她人老珠黄,才说要给她名份,对于这桩婚姻,她更多的是觉得好笑。
他的情深,他的负责,是想作戏给别人看吧?!
也是到了今天,她没想过要嫁给刘定了,她的心早就等到碎了,死掉了,恐怕再也捂不热了。
陆雅文在颜默清的墓碑前站了半个小时,她想了很多,很多!
她的思绪不禁飘远了,甚至,坠入过去的种种回忆中!
她的眉心紧锁着,双眸闪烁着幽波。
她唯一的寄托就是儿子,她这辈子算了,她唯一希望的就是他可以平安,只要他幸福就够了。
人并不是十全十美的,对于姚希的过去,她也选择了包容。
即便是乐乐是别人的孙女,她一样喜欢她,她的身份也跟她的喜欢无关,她不介意。
有那个开心果,她的心情真的舒畅了好多,她的心也终于可以轻松了一下。
起码,她在孩子身上可以看见希望的阳光在照耀着。
离开墓园,陆雅文去了超市,她亲自挑选食材,她要煲汤给乐乐喝。
昨晚答应过小宝贝了,她今天要烤披萨给她吃,还要鲜榨果汁,她真的要做到,不会欺骗她。
另外,陆雅文还买了做蛋糕的材料,还准备做蛋挞。
乐乐说喜欢吃小寿司,她也买好了食材,改天给她做。
只要小宝贝开心,她都愿意忙碌着,这样的日子,她也觉得很充实。
仿佛,她的生活有了新的寄托,她也不再是孤独似的!
陆雅文回到家的时候还挺早的,意外地,她竟然看到刘定坐在客厅里抽雪茄。
见到她回来了,他没好气地瞪着她。
陆雅文没有理会刘定的瞪视,她也没打算理他,她提着两个满满的购物袋直接进厨房。
她买回来的东西,她一一摆好,反正,她忙着呢,她也忘了刘定的存在。
该死的女人,她竟然无视他!
莫名地,刘定的胸口处突然窜起一股无名怒火。
瞬间,他双眸也窜起了火苗。
倾吐出一团缭绕的烟雾,蓦地,刘定起来了。
两指之间夹着一根还没抽完的雪茄,他往厨房走去了。
在门口那里,他看到了认真的陆雅文,她忙碌到好像根本不知道他走来了。
她在剥红萝卜皮,她在洗玉米,她在清洗骨头准备要煲烫。
此时此刻,她像极了贤慧的妻子!
原本是要大声吼她的,刘定的声音却哽在了喉咙里。
心里有点不爽,一会儿了,刘定还是出声问了。
“你送乐乐去上学之后,你去哪里了?”
“去超市买菜了,还去了墓园,去看一下默清,我去忏悔。”
陆雅文自嘲地笑着,她抬眸了,她盯着刘定。
“送乐乐去上学,我还碰到了靳南生和默清的儿子靳祈言!很巧,乐乐和他的女儿在一个班上,所以,我和他聊了几句。那么多年来,是我心里有愧,是我不敢面对默清,如今,我和她儿子说说话,也不行吗?
如果当年不是我多嘴,她的孩子就不会流掉。是谁害她流产的,你不是知道吗?老实说,刘定,这些年,那么多个晚上,你真的睡得着吗?你真的可以安心吗?”
“我看你是疯了,你在胡言乱语!跟一个死人,有什么好忏悔的?!人家的私事,你就别搅和进去了,免得自己难做。”刘定不悦,冷凝着黑脸。
该死的女人,倒是挺坦白的。
如果她敢瞒着他,说不定他真的会大发雷霆。
陆雅文冷笑出声,讥讽道:“因为你不是人,你根本不懂得人的感情,所以,不管怎么说,你都不会明白的,挺可悲的!”
“陆雅文,你别太过份!你也别太自以为是!”
“我是没有什么能耐,至少,我还有良心。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没有的话,请你离开厨房,别妨碍到我做事,我很忙。我今天的心情挺好的,我不想跟你吵架,我也不想破坏我的好心情,请你高抬贵手别来找茬,行吗?”
“你”
陆雅文装作听不见了,她也无视愤怒的刘定,她忙着洗菜了。
不仅要做披萨,她今天还要包纯手工的饺子,都是新鲜的馅儿,以保孩子的健康。
“呼”刘定长长地叹气,他就快被陆雅文的冷淡气死了。
她没跟他杠上了,他心里莫名地不舒服,他觉得自己被冷落了。
那个滋味儿确实不好受!
现在,那个小屁孩比他重要多了,她现在连吵架也懒得跟他吵了,她心里好像没有他了。
这样想,刘定的眼神变得很幽怨,他也堵气走出了厨房。
忙完一个早上,把应该交待的事都交待清楚了,下午,靳祈昊和秘书、财务分析团队,赶去了海城。
靳祈昊也住进了海城的五星级酒店,而且也是总统套房。
即将拍卖的那块商住用地,他志在必得。
在竞拍之前,他做了不少功夫,他万万没有想到刘氏集团也对那块商住地感兴趣。
不管刘氏集团派的是谁来,他都不放在眼里。
不晓得为什么,姚希连连打了几个喷嚏。
该不会是有人在咒骂她吧?
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