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设计师舍得回来了?简直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话音落下,温良裕露出一抹嘲谑的冷笑。
靳祈言继续抽烟,他没有搭理温良裕。
温良裕喝完杯中的酒,盯着靳祈言,他继续调侃。
“我听说你和靳祈昊一起被通报批评了,还有云水漾!啧啧,真是有难同当,有福同享呀!”
眉心不悦皱着,靳祈言微撩一下眼皮子瞪着温良裕,“你不说话没有人当你是哑巴。”
温良裕笑得很得歼,他绝对算得上最佳损友的,他根本没有放过靳祈言。
“你刚才那么久了才听电话,在干嘛?加班?咱俩猩猩相惜,也只有我最懂你!”
“林晓晓知道你回来了吗?如果她听说你现在就在酒吧里……”
靳祈言还没说完,刹那间,温良裕打断了他的话。
“行了,我闭嘴,总可以了吧!萧大设计师要回来了,姓靳的惷心荡漾了,我知道了!今晚,我妈还问我你什么时候有空,让我约你吃饭。”
“想吃饭你自己吃去,别算我的份。”
收回瞪视温良裕的目光,靳祈言拿起酒杯仰起头干完了杯中的啤酒。
“我看我还是飞去非洲吧,一辈子都不回来了。我妈她,确实有点烦,最近,我也被她念怕了。喂,老实说,你和云水漾在玩什么?你和她……”
“我和她没关系,你别想歪了。你自己买单,我回家了。怕你妈烦,不如你从了她呗,给她生个孙子带带,保证她以后都不烦你了,随便你玩。”
说着,靳祈言随手把烟蒂丢进了烟灰缸里。
“嗤……靳祈言,你说的像人话吗?要生你自己生去,我讨厌小鬼。一想到有个小不点整天哭闹,动不动就喊爸爸,换尿布,给他做牛做马……天啊,我真的愿意呆在非洲吃喝玩乐算了。”
小鬼?温良裕说起这个字眼,不自觉地,靳祈言的脑海里浮现云水漾牵着的那两个孩子。
看着也不是很讨厌嘛,不过,他喜欢他和最爱的女人生的孩子!
冷笑一声,靳祈言要走了,突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刑侦队的队长给他打的电话。
走出酒吧,靳祈言接听了电话。
“什么?那个凶徒在医院跳楼死了?今晚发生的事?”
“是的,靳总。”
“我马上去医院,见了面再说。”
靳祈言挂了电话,跟着他出去的温良裕警觉地望着他。
“出事了?很棘手吗?”
“前几天的万人长跑活动,突然闯进一名瘾君子对我行凶。那个凶手,刚刚在医院跳楼死了,蹊跷吧?”
蓦地,温良裕那张玩世不恭的俊脸难得地显现了严肃的表情。
“我和你一块去医院看看。”
靳祈言没有异议,立即,他和温良裕一前一后开车去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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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楼现场,已经拉起警界线,还有一批警力在看守着。
凶徒伤势严重,是当场死亡的,已经用白布遮住了尸体。
靳祈言和温良裕在警界线外看了几眼,而后,他们匆匆上楼了。
病房那里也被警方拉起警界线,还在堪查线索,看守犯人的警员也在录口供。
“队长,有没有查到什么?究竟怎么回事?凶徒怎么会突然跳楼?”
“靳总,你来得正好,我们正在调查。”
见到陌生的温良裕站在门口瞅来瞅去,刑侦队长警觉性地打量了他一眼。
立即,靳祈言解释道:“他是我表弟,和我一块来的。”
“现场还没采录完证据,所以,除了法医,谁都不许进去。”
站在门口,靳祈言瞟了正在录口供的警员一眼,发现他的手缠上了纱布,还有多处抓伤。
很显然,他受伤了,应该是被袭击过。
察觉靳祈言盯着受伤的警员看,刑侦队长没有隐瞒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凶徒突然闹情绪。他很激动,他拼命地挣扎手铐,他还袭击劝阻他的警员。他挣不开手铐,他把床头的栏杆都弄坏了,完全不顾自己的手受伤出血。
拖着床头那一块栏杆,他袭击了我们的看守警员。摆脱了警员之后,他跑去阳台,突然,自己跳了下去。凶徒的情绪怎么会突然激动起来,我们要看尸检报告才清楚。
出了事之后,我们封存了凶徒的病历,以便日后调查。我看过护士那里的记录了。事发半个小时前,给过凶徒打过镇静剂,按道理,他应该是安静睡了才是的。”
“听着就觉得很奇怪了,肯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不过,凶徒是瘾君子,他毒瘾发作时,做出什么样的行为都是有可能的。看到的像是真的,却又有一点疑惑。”
刑侦队长是同意温良裕的分析的,但是,凡是都要讲证据。
“凶徒吸的是新型毒品,危险相当大。他的情绪波动大,是正常的。他失常的时候,就跟精神病患者是一样的,他的行为不受自己的控制,他也没有意识到自己犯了错。新型毒品的瘾君子,跳楼轻生,非常常见。”
靳祈言往里头扫瞄了几眼,病房里乱糟糟的,地上还有血迹,很显然,是打斗过的。
“刑侦队长,麻烦你继续跟进调查,一有最新的消息,立即通知我。今晚,辛苦你们了。”
“靳总,不客气,这是我们的职责。”
“不妨碍你们查案了,我们先走了。”
微微欠了欠身,靳祈言走了,温良裕随后也跟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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