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易浊风,则被拖着留下敬酒。
都是天一同门,平常都再熟悉不过了。待易浊风形式般地敬完了酒,他们便各自散了去。
剩菜残羹,袅袅酒香,却吸引了落寞忧愁的易浊风。
喜房内,史如歌掀起红盖头,观望着这熟悉的房间。
这里的布置和摆设都变了,而且是为她而变的。那侧边圆桌上红红的大烛,那满盘满盘的花生、小米、桂圆。还有座下这张熟悉的大床,都变成了红彤彤的颜色。
她思绪凌乱地坐着,安静地等着他回来。
总能听到门外响起轻盈的脚步声,她总是轻轻地捏了捏手心的冷汗。她以为是易浊风回来了,却总是在脚步声消失后才发现,不是他。
她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惧怕易浊风的。即便如此,可她的心底还是希望他能早点回来啊。毕竟,今晚她是他的新娘。**一刻,于每个女孩子都只有一次,何其珍贵。
某处僻静的小亭内。地上,尽是大坛的酒罐。零零散散,不下十只。
易浊风似已忘记了周围的一切,仍然自顾自的喝着酒。
大坛大坛的酒液灌入他的胃里,他已呕沥了不下十次,却仍然不息不止的痛饮着。
月光下,骆姝帘一袭白裙,一脸煞白地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她夺过易浊风手中的酒坛,一饮而尽。
听说喝酒能够壮胆,喝了这么多,白日的恐惧确实已经退去。
易浊风睁开朦雾的眼睛,诧异地看着她。
骆姝帘问:“今天是什么日子,你还记得吗?”
易浊风冷冷一笑道:“记得又怎样,不记得又怎样?都是如此。”
“你知道我发现了什么吗?”骆姝帘的眼睛迷人地笑着,透着那种有着从未有过的落魄感。
“什么?”易浊风顺着她的心思问了下去。
骆姝帘摇摇头,本想将白天的遭遇告诉她。却又咽了下去。她的眼眶湿润了,她改口说:“我发现你骗了我,你说,你会娶我的。”
“我没有骗你。”易浊风努力地让自己清醒,却发现头痛得爆裂,眼前的一切也是朦朦胧胧,虚无缥缈的。
“你就把我当做她,我就是史如歌。”骆姝帘的眼中有着前所未有的温柔。
“我带你回去。”骆姝帘俯下身,将醉趴在石桌上的易浊风扶了起来。
琼华居某客房内,易浊风醉躺在床上。嘴角喃喃自语,念叨着。
骆姝帘脱下身上的白衫,又解掉了胸前的肚兜,让自己的美好毫无遮掩地呈映在了他的眼前。
“你一一一”易浊风睁了睁眼,却没有看清眼前的一切。
“易浊风,你忘了吗?今天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骆姝帘嫣笑着,躺在了他的身边。
“易浊风,我是史如歌啊,你看着我。”她掰过易浊风的脸,让他面对着她。不等他开口说话,她湿软的香唇早已吻上了他酒气熏天的嘴巴。
易浊风的**似被什么给牵动。他一倾身,并将全身****的姝帘压在了身下。
易浊风似猛兽般失去控制。他的长舌撬开她的贝齿,翻搅着她嘴里的**。他亲吻着她的脸、脖、颈、胸、然后一直往下一一一
顺势地,骆姝帘那双细长的白腿也就勾魂地缠绕在了他的腰间。她的双手亦在易浊风半裸着的身体上不停地游走,从头到颈、肩膀、后背直至腰间。
突然,她的手停滞在他的腰上,她触到了一个冰冷的物体一一一
那是一块泛着亮光的玉佩。
簌簌夜风吹了起来,床沿纱幔飘飘晃晃。
易浊风突然闭上了双眼,又迅速地将手自她雪白的身体上抽开。
易浊风的脸上弥漫着痛苦,无力道:“对不起,我认错人了。”
易浊风直觉头将要爆开。庆幸的是,在这关键时刻他恢复了神智。
他扳过身,从骆姝帘身体上下来。
骆姝帘有些难为情,慢慢地扯过了被褥,将自己的身体遮住:“一句对不起,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对不起。”易浊风只能重复一遍。
易浊风瘫瘫地躺着,再也不愿睁开眼睛。
骆姝帘的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的白光。
不知道是几更时,史如歌脱下身上的大红喜袍,沉沉地睡了下去。
日头缓缓地自山间升起,新的一天已经来临。
清晨,史如歌穿着平日她最喜欢的那套天蓝色纱裙,又仔细地将自己梳理了一番,便走出了房门。
走到正厅,便见得洛姨带领着三四来个下人在屋内打扫。
一见到史如歌,洛姨那高扯的嗓门立即调低了音量。
“少夫人,早啊。”她点头哈腰,嬉笑着向史如歌问安。
史如歌打量她一眼,不禁强做笑颜,夸奖道:“好久不见,没想到洛姨您比从前更是婀娜多姿了。”
洛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恭敬道:“少夫人,像您这样标准的美人儿就不要拿老身开玩笑了。”
史如歌绝望的目光转视前方那池早已枯萎的荷叶。她问洛姨:“你家少爷,昨天回来了吗?”
洛姨怔了怔神,半天才接上话:“回来了!易少爷昨晚喝得酩酊大醉!您不说我还给忘了,他正在东厢房休憩,我还得去吩咐厨房给他备些早点和醒酒汤啦!”
洛姨抢火似的说完后撒腿便朝厨房的方向跑。
“我去吧,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