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也忘记该如何躲闪。他无法以力破巧,将易浊风震开,心念电转间,他的身体一颤,便将那股的强大魔光冲散涣开,而后反击了出去才得以脱身。
易浊风正色道:“你的武功很高,你到底是什么人?”
敖进的眼中满是嘲讽,厉牙道:“我是谁你管不着,总之你杀了史庄主我就要取你狗命!”
易浊风的心沉了沉,仿佛在寻思着什么,却见敖进再一起身,恍如怒起的雄狮般再次扑向他!
顷刻,易浊风再提真气,涌起手心幽骇的蓝光,随性地向着前方逼近的敖进一罩!
只差毫厘,他便取了敖进的性命。
敖进圆睁怒眼,有些不解:“为什么不杀了我?”
易浊风收手,淡道:“杀你?懒得费我力气。”
敖进的嘴边抹过一丝古怪而又懊悔的笑容。
一旁的史如歌疲惫而又绝望地支起了身子,自嘲一笑:“他根本就不屑于与你动手,他要杀的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人物。”
易浊风的脸色黯然变化,冷笑道:“多谢抬举。”转而又对身后三名随从道,“你们三个找块安静的地儿,先把史庄主给埋了。”
三名随从俯身正欲扶过史如歌怀中的史乘桴,不料手才沾上史乘桴的衣裳,并被史如歌凌厉的目光给慑了回来。史如歌双目瞪得老大,怒斥道:“住手!谁也别过来!”
易浊风错愕呆住,怔怔地看着她,道:“你守着的只是一具尸体而已。”
史如歌没好气地瞟他一眼,道:“不用你管!”
易浊风苦笑:“你这又是何必啦。”口中微微叹息,又示意随从们退了下来。
史如歌痛苦地摇了摇头,带着那种厌恶世俗的嘲讽:“爹没了,这世上一切美好的事物对我来说都已失去了从前的意义。”
“可你还有一一一”易浊风转身正准备再说些什么,却忽然发现周遭空气暗波涌动,一道深不可测的内力似秋水般流动着慢慢向他袭来。他没有再动,外运体内真气。
来者武功极高,看易浊风轻敛眉目,史如歌不禁心一宽,暗道:难道是金戈到了?
泛着古香的室内乌光溢转,敞着的大门发出簌簌声响,而后并被一股强烈的劲风逼催,顷刻化为木屑。
是剑气,浓烈的剑气充盈整个空间。倒转的空气中,只见一位青衣少年凛然孑立。
金戈俊稚的脸上蕴藏着无尽的悲怒,但又极力控制着使它不露出言表。他俯身扶起史乘桴的遗体,点头对身边史如歌和敖进道:“我们走。”
易浊风高大的身子孤傲伫立于大门前,拦住其出路。
金戈冷厉的目光横扫向他,道:“我只问你一遍,我师父死了,事先,你知情吗?”
易浊风犹豫了好久,才转身摇了摇头。
“你不知道?”金戈冷笑出声,目光再滞于易浊风的脸上,整个氛围顿生浓烈杀意,漠道,“那你让开!”
“先杀了我,再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易浊风淡然道。
敖进观望着金戈,愤慨道:“少爷,我断定庄主的死与他脱不了干系,跟他还是少废话的好!我们联手,杀了他!”
金戈紧握赤霄剑柄,眼中的戾气化作杀机,却迟迟未动。他在想:敖进是怎么来到这天绝殿的?他又凭什么说师父的死和易浊风脱不了关系?几日不见他的武功为何进步神速?而眼前易浊风挡道,自己已负内伤,即使加上敖进,也未必是他的对手,要怎样才能安然逃离?
而史如歌精致的小脸却是凝住前方孤立的易浊风。她总觉得,他的肩膀是那样高不可攀;他的心,恍若深海般无法估测。而她曾经深爱着的,却也是这样的一个他。
可是,他到底爱过自己吗?爱,他为了救自己不顾一切;不爱,他会嫌弃自己是个随意的女人。可是,她做的牺牲却也是为了救他,难道他不知道吗?心底凉凉一笑,她知道他知道的。
只是,他不是她想得那番完美。
如今,她的父亲在他的眼皮底下被杀,他真的不知情吗?还是,在伪装?或许,他一直都在伪装。
她就这样痴痴地看着易浊风,心中有百来个问题想求他解答,却发现,一个都问不出口。
喧嚣的沉默中,金戈瞑目思考着,浓烈的赤霄剑气已积聚在他身体周围;易浊风提剑,承影剑上的蓝光如雪般散漫开。
两人僵持着,谁也未曾先出手。却听得一声悠悠的叹息自远方响起,伴随着一股强绝的力量飞出,千丝万缕般卷住了金戈握剑的手腕,它拖着他的身子向着前方的易浊风飞袭!
如携涌着千军万马之力,整地一扫而过,瞬间便见得前方的三名随从僵木倒地。
金戈无法抗拒,任由这股气力带至着他。仓促间,却见易浊风手心蓝光闪动,不等金戈逼近,承影剑已出鞘,向着他周边那道神秘的力量横扫而去。
因被溥侵的冥环神功震伤内力,金戈周边凝形的赤霄剑气有了罅隙,恍然,便见承影剑上斜射出一道直长的蓝光,恍如尖针,它透过剑气屏障的罅隙,从金戈肋下刺入,瞬间便穿过了他的身体!
直透心底的疼痛令金戈麻痹,在空中一个筋斗,他的身子便如失重般往下坠落。
情急中,史如歌起身,轻飘飘地飞向前去。她想用自己瘦小的双臂接住金戈下坠的身体。不料这时,又有一股足以撼动天地的掌力向他们袭来。
掌力的强大,史如歌从未见过,她想过躲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