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战的脸抽搐着,道:“金戈,你先管好你自己,你勾结花隐和楚绍龙都还没给本座一个交代啦。”
“我金戈行得正坐得直,要我向你交代,行!不过你得先解释清楚,烬芙底下的仙葩草从何而来?”
“仙葩草?”“烬芙底?”“原来仙葩草一直被藏在烬芙底!”台下众人窃窃私语。
龚战恶哼道:“真是胡说八道,刚才所有人都看见了,仙葩草分明就在溥侵手中!”
金戈嘴角泛着冷笑,锐眼逼视着淡定从容的龚战,道:“你都不敢承认了?莫非真如楚绍龙所说,十五年前,你残灭楚天派,从楚虔手中夺得?”
“这不可能吧?”“十五年前被灭门的楚天派,与一世英明的展掌门有关吗?”“我看不是,纯属这小子一派胡言。”“不无可能,知人知面不知心。”台下议论声此起彼伏,龚战倒变得一脸淡漠:“展某的为人想必大家都了解。信也好,不信也罢,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展掌门和金公子各辞一词,我等旁观者不知其详也不便参与。”台下一人摇摇头,往后退却几步。
再看史如歌,一脸麻木的问道前方的龚战:“你到底想怎么样?”
龚战冷一偏头,背手孑立,完全不愿理会她。
“展掌门想要你下去为展公子陪葬。哈哈!”突然,那红衣女人失声大笑道。
“艳姬,不得无礼!”台下蒙面的影空一声怒吼,制住她道。
“我看展庄主也就这个意思。中年丧子,怎能不痛?”赫重天笑得无比凄凉。
“可是这与史姑娘有什么关系?她也是受害者啊。”影空和艳姬身后,一袭素色衣裙的忍不住说话。
龚战的眼中布满血丝,怒发冲冠,道:“如果没有她,子期就不会死!”
“展公子为情所困,又能怪得了谁?”影空淡然一笑。
台下,众人又是一番议论。
“你们都别说链蚨现谌耍一眼扫过台上台下众多嘴脸,流泪呢喃道,“龚子期的死不能归咎于任何人,龚战,如果你想为他报仇就杀了我吧!”
龚战的眼神如豺狼般凶恶:“好一一一!”他涌出体内真气,当空一掌正要劈向她的头顶。
“住手!展施主!”金戈正要挡开,不料百川住持先他一步出手。
对于百川的插手,龚战感到十分不满,敛目皱眉道:“百川大师是想和我龚战过不去吗?”
“阿弥陀佛,展施主,老衲只是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在未弄清楚事情原委前,还望展施主能够三思而后行,妄过冲动只会酿成大错,将来施主也不好向史庄主交代。”
“血债血偿,其他的就不劳大师操心了!”龚战甩袖道。
“好一句血债血偿!”蓦然仿若隔空传入,众人张望四处,却不见发声人。
龚战心口一颤,暗想这发声人定是一直躲在暗处,而败月峰上聚集了如此多的高手,再加溥侵等天一弟子的匆匆一行,可自始至终都没有人洞悉他的存在。此等高手,何等可怕?会是谁啦?如今的天下,除开溥侵还有谁会这隔空传音术?
金戈的耳膜一阵发憷,这声音似曾相识,恍若那次坠下山崖,在崖下洞中所遇高人一番,难不成他真到了这里?
“何等高人在此惊呼?”龚战道。
却听得那声音再度响起:“在下黑影人,说来展掌门势必先赔小女紫君的命。”
“黑影人————”在场人物唏嘘阵阵,简直无法相信隐迹于市多年的神秘人物黑影人会在今天现身!
龚战带着藐视的神态,却是悠然而立:“紫君之死与展某无半点关联!尊驾既到,为何不敢现身与展某人当面对质?”
那人笑道:“展掌门费力所得的土木仙葩草,现又被溥侵夺走,要对质的证据已不在烬芙。所以长某只能与展掌门据理力争了。”
龚战面色狰狞,道:“真是可笑,十分可笑!”
龚战的愤怒使败月峰上鸦雀无声的众人变得做做索索,一门派弟子站出大声谴责黑影人道:“阁下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口出戏言诬蔑展掌门名声?展掌门一向宅心仁厚,既然你拿不出他杀人的证据,就不要在此捣乱了!”
“哈哈!”那人苍劲笑道,“长某也觉得十分可笑,昔日同为天一手足的溥侵和龚战,如今在江湖上的名头却有着如此大的反差。”
“诸位可否听我一句?”金戈突然插话,众人立即安静下来,金戈道,“黑影人前辈,感谢您出手相援,只是金戈等人确实很迷惑,您与天一教楚绍龙为何就一口咬定展掌门是杀害紫君夺走仙葩草的凶手?”
黑影人轻冷一叹,道:“从我女儿尸体的伤痕。”
“紫君的尸体?”金戈的心仿佛被千万把尖刀同时插入,不禁回忆起了紫君那令人发束的死相。当他赶到的时候紫君的尸体已被庙内的飞虫咬噬得面目全非。他痛苦不堪,最后,还是将紫君葬在了梅花树下。
埋葬紫君的在场,此人怎会清楚的?金戈好奇心顿起。
那声音再次悠悠传来,道:“金公子并没有仔细地检查小女身上的伤痕,而是草率地将小女的尸体埋在了梅林中,所以才会找不出杀人凶手。现在长某不愿多说,若金公子有兴趣,即可随长某前去紫君墓前一论,探个究竟!”
金戈道:“当然有兴趣,只是长前辈您来无影去无踪,一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