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金戈又望向鹤千行,微微摇头,否决他的话说:“不,道长,这株仙葩草,我们不应该拿着。”
听金戈这么说,乍时,在场的人神色又一齐改变。他们不明白金戈的心思,都用很不解的目光,怔怔盯着金戈。
想想他们不辞艰难,万里迢迢过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这株仙葩草吗?怎么到了现在,这株仙葩草好不容易到手了,却又不应该拿着了?
“哦,为何?”鹤千行依然镇定,直接冲金戈问。他知道,金戈自有他自己的道理,所以他愿闻详情。
金戈说:“这株仙葩草,它的守护者是易浊风。所以我们暂且将它交给易浊风,这样才不会再遭杀生之祸。”
鹤千行的白眉又紧紧凝蹙,在脑子里思考着。
这时候又见得史如歌向金戈走近一步,说:“我很赞同你说的。这株仙葩草,暂且交给易浊风保管比较适合。金戈哥哥,现在我陪你一起去找他。先前他被凌无邪救走了,现在应该还没有离开这座岛屿。”
,发现她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模样也显得憔悴不堪。自然而然,他的心里油然而生一阵对她的疼惜。无奈一笑后,他再懒声回应她,说:“不用了,钰莹陪我去就行了。你啊,好好陪着道长……”
史如歌又觉不开心,轻抿着唇,低下头去,但是不再说话。
这会儿,金戈又发觉了,史如歌真的变了。在他面前时,她变得更娇羞、更腼腆,不像从前那么自然。
如此一来,他的心里也泛过一丝苦涩的滋味,盯着史如歌精致的小脸,左边唇角微微上扬,却怎么都笑不出来。
这么多年,他一直把史如歌看作软软萌萌的小妹妹,却没有料到,不知不觉间,史如歌已经长成了大姑娘。而且她开始藏有心事,开始变得安静,开始暗恋男人。
鹤千行思考一通后,终于也赞同了金戈的提议。他对金戈说:“金戈,既然你决定将这株仙葩草暂且交给易浊风,那我也不反对你。只是找到易浊风之后,你替我带句话给他。就说他杀了范龙飞和范龙翔,这一笔账,我不会不算!”
此时鹤千行的语气带着极大的仇恨和愤恨,金戈很是轻易便感受到了。他转视鹤千行,再宽慰鹤千行说:“道长你放心,范龙飞和范龙翔不会白死的。易浊风那边,我会让他给出一个合理的交代。因为我觉得,这其中应该有误会。他跟范龙飞和范龙翔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他们?记得昨天我问过他的,他做人的原则是以报恩报仇为先。就这点看来,他不像一个滥杀无辜的人。不然的话就算你不杀他,总有一天我也会手刃他!”
鹤千行又点了下头,长吁一口气,目光暗淡,心情郁结。
刚才鹤千行说话,语气中带着很重的杀意,这又惹得史如歌心如小鹿,一阵乱撞,很是忐忑不安。她也在心中猜想,易浊风杀范龙飞和范龙翔时,一定也被魔念控制了,反正他不是故意的。
她依然微低着头,同时虚声提醒他们,“现在的易浊风,是被魔念控制了。据我估计,控制他的那只魔,便是黑祭。所以我们得想办法杀了黑祭,不然总有一天,他真会引得易浊风成魔……”
说完史如歌这番话,顿时,鹤千行的眸子里又闪过一丝明亮的光芒。
他立马说:“原本我一直在犯愁,那艘大船沉了,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回去。你一提到黑祭,我不由得想起了另外一个人。现在好像也只有他,能够助我们离开这里。”
忽然间金戈也怔了怔神,微微挑眉,轻声询问鹤千行,“道长,您说的人……可是白庆?”
鹤千行又望向金戈,很快点头,“当然。”
金戈又无意识的撇唇,一副半哭半笑的样子。他也发现了,现在只有白庆能够帮助他们。而且他还想起了白庆交给他的困龙锁,那根困龙锁早就已经不见了。
又过了片刻后,他再对唐钰莹说:“钰莹,我们一起走吧。先去找白庆,再去找易浊风。”
唐钰莹又望着金戈,点了下头,说:“好!”
金戈再叮嘱史如歌和鹤千行一遍,让他们待在寺庙里面,一定要多多注意。
史如歌和鹤千行不约而同点头,纷纷表示叫他放心。
如此,金戈和唐钰莹也就立马离开了。他们驾着赤骥天马,又一次飞在了海面上,寻找着仙灵域。
岛上南面的一处森林里,凌无邪将易浊风带到了这里。
被凌无邪解开穴道后,易浊风只觉全身虚软,疲惫无力,差点都没有站稳。情急中,他将承影剑剑身竖立,插在地上扶着,才得以站稳。
原本他的意识已经恢复了正常,浑身的煞气也全部消散了。不过,在望向凌无邪,看见凌无邪身后又走来一个骆姝帘时,他幽暗的眸子里杀意再生。
他咬咬牙,沙哑着声音,冲凌无邪说:“多谢相助。不过凌无邪,我最后警告你们一遍,你们不要再跟着我……”说完之后易浊风又从地上拔出了剑,转身欲走。
因为骆姝帘来了,他不想见到她,也不想跟她有任何交集、甚至交谈。
面对易浊风的态度,此时的凌无邪又是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他启了启唇,正准备追上易浊风,并且说些什么。
不料这时候,骆姝帘忽然抢断他的话,说:“凌堂主,有劳你暂且独自去找仙葩草。我晚一点再跟上你,我先跟易堂主聊一会。”
骆姝帘和易浊风的关系很微妙,凌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