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君扬盘腿坐在床尾烦恼地敲脑袋,论惹祸他是高手中的高手,要说清理残局,他自认完全理不出任何头绪,就目前的形势而言,给他十万个胆儿也不敢跟程蔓和杨琳实话实说,到时候就算程蔓和李程峰联合护着他,杨琳也会把他大卸八块四分五裂的,死无葬身之地。
身后的李程峰刚刚从卫生间出来,虚脱地躺着,有气无力地问:“想到好主意了吗?”
梁君扬泄气地弯下腰,手托腮:“没有!大不了实话实说,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李程峰笑着启发他:“你想想我妈和你妈为什么住过来?你再想想她们怎样才会走?”
梁君扬认真地思索:“我妈和你妈是因为你的病才住下来,如果你的病...哦对!假如你病好了,她们就没理由赖着不走,你也不必再喝那个破汤,岂不是两全其美,呜呼哀哉!”
总算是开了窍,李程峰继续诱导:“那你要想想怎么做才能使她们相信我病好了呢?”
梁君扬又陷入纠结:“是呢!要怎么做呢?有了,去医院体检,体检报告证明你没事!”
这样的逻辑思维该如何成为合格的编剧和导演,李程峰白眼都懒得翻了:“去医院体检的话,如果不事先串通医生作弊,不擎等着露馅儿么,自投罗网还用得着这么迂回曲折吗?”
梁君扬躺倒翻身,戳着枕头虚心请教:“那你说,要怎么证明你那里棒棒的?好好的?”
李程峰诡秘笑道:“这还不简单?当然是要以实际行动来证明我好你也好了。”
梁君扬立即抓紧领口,戒备地问:“你想干嘛?我警告你,不许随便打我的坏主意!”
李程峰撇嘴:“演戏会不会?咱们演出戏给她们听,耳听为实,只要相信我好了就行!”
梁君扬听完李程峰的计划,松口:“那怎么演?什么时候演?我...我需要干什么?”
李程峰见他答应,恢复精神,坐直:“待会儿我妈上来的时候咱们就演,你只要叫两声。”
梁君扬怀疑地望着充满把握的李程峰:“这招行不行?干妈会不会冲进来?别回头又弄巧成拙!搞得你我都得喝汤就麻烦了!”
李程峰信心十足:“我办事儿你放心,死马当活马医,难道局面还会比现在更糟糕吗?”
鬼鬼祟祟地蹲在门口的梁君扬听到上楼梯的声音,冲李程峰比手势,接到信号的李程峰快速拉过梁君扬,他两只手撑着床垫,以俯卧撑姿态俯在梁君扬身上,抓紧时间朝他使眼色。
梁君扬仰着脖子嗷地一嗓子吓得李程峰下意识地捂住他的嘴巴,直说:“小点儿声音!”
李程峰竖着耳朵果然听见外面的脚步声停在门口,使劲儿扑腾两下,床铺跟着上下震动,再看梁君扬呜呜咽咽地疯狂摆头,李程峰要松开手,叮嘱他说:“不用叫得太大声儿!切忌!”
嘴巴得到解放,梁君扬嗷嗷地乱叫,还大力地推着李程峰,还拼命地对李程峰挤弄眉眼。
李程峰却会错意,低声在他耳边表扬:“演技不错,就是有点浮夸,但还是蛮走心的!”
察觉到门外再起响起脚步声,李程峰如释重负地呼了口气:“好了,我妈应该是走了,听声音好像是下楼,大概是去和干妈分享喜悦的消息。”
梁君扬挣扎着推开李程峰,咬牙切齿地控诉:“你真的碾着我的肉了!疼死我了!嗷!”
李程峰捉住他乱摸的手,一脸便秘表情地说:“别碰我!我自己起来,这感觉简直要命!”
梁君扬瞬间懵圈,不可相信地问:“你该不会是硬了吧?!”
喜欢的人就在身下,两人还是这副不可描述的姿势,此时他要是硬不起来才奇怪好不好!
梁君扬问完,莫名觉得下面有些许异常动向,他慌不择路地双手捂住裤裆,自我出卖。
后面的时光,两个人顶着大红脸轮番去卫生间打|手|枪,不约感叹,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
李程峰的招数当真管用,程蔓和杨琳又住了两天就各自打道回府,临走留下十全大补汤的熬制秘方以及足够两人半个月的口粮,妈妈在觉得烦,妈妈走又舍不得,两相矛盾的心情。
程蔓和杨琳留宿的日子里李程峰每天按时下班,汪喆成了加班的主力,和朱然每晚上演办公室play,朱然好奇工作狂怎么突然放飞自我,汪喆随口搪塞说李程峰近来身体不太好。
出于八卦和关心,朱然拎着东西来探望李程峰,不巧身体不太好的工作狂恢复加班日常,梁君扬和他说完乌龙事件的前因后果,朱然不厚道地笑得猛捶桌面,根本停不下来。
桌上的零食被震得到处乱窜,朱然抹抹笑出的眼泪,发现水壶旁边的竹篮小框,里面是乱糟糟的纸条,他无意地扒拉,问:“这些是什么?你们平时留的便签条?”
梁君扬剥栗子,答:“现在高科技时代,谁还没个手机,留什么便签条!那是抽签的纸。”
朱然觉得好玩,翻来翻去地挨个展开,坏笑地说:“扬扬,你够坏的,你竟然会作弊!”
“嗯?”梁君扬的脑袋凑过来。“作弊?我才没有作弊!你干嘛这么说?哪里有问题?”
朱然铺平那些皱巴巴的纸条,头头是道地分析:“你看,这些画圆圈的纸团是这样折的,画三角的纸团是这样折的,不一样的。其实两种折法差不太多,不仔细看也看不出哪里不同!”
梁君扬默默地看着被朱然重新折好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