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祥有气无力地说完了当日发生的事,楠珺却惊得说不出话来。
“事后,皇阿玛责问我为何要行刺,我若此时才还不知大哥的歹毒之心便是真傻了。思来想去,终究不能拖累四哥和二哥,便称今日是想在狩猎中中个头彩求皇阿玛指婚,我看中了四哥府中的一个丫头。适才瞧见皇阿玛头上有鸟雀飞过,想一显身手,便未计后果一箭射了去。”
“皇上相信么?”
“皇阿玛受惊不小,又正值气头上,自然不信。但我得知让皇阿玛生气的还不止这一事,原来他们还一并告发二哥许多不良行径,而其中一条却是被皇阿玛证实了的,蒙古奉上的贡品被二哥留了下来,可谁知道此事是不是有人故意为之呢?”
“为何您先被押解回京,太子呢?”
胤祥看了一眼腿伤,叹道:“我因为腿伤,皇阿玛提前派人押我回京。二哥?他的境况也比我好不到哪儿去,估计此刻正在回京的路上。”
楠珺稍稍舒缓了一下:“既然皇上还担心您的伤,证明他是相信你的话的,只是在气头上,又加上您要求指婚一事究竟还是惹怒了他,所以将您关押在此,并未对您用刑,也是皇上对您的惩戒。”
胤祥哀叹道:“只希望不要连累到四哥才好!”
楠珺咬了咬嘴唇道:“十三爷放心,四爷应当知道怎么做。高升楼纵火一事,最清楚的莫过于八贝勒,我们也是几月前才知道真相。以直郡王的智谋不足以谋划这次‘行刺’事件,想来是八贝勒在幕后出谋划策。真是一箭双雕的歹毒之计!”
这时,门外的脚步声响起,楠珺知道不能再说下去了,所幸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了解得差不多了,她转身将胤祥的衣裳拿了来交给他,叮嘱道:“十三阿哥,惠妃娘娘的心意不可辜负,您好好养伤,日后再来看您。”
“吱嘎——”门开了。
那侍卫催促道:“姑娘,该走了。”
楠珺低下头,走出门,待那侍卫将门锁好后,又跟着他走出了宗人府。
此刻,她的心砰砰直跳:真被自己猜中了啊!
暮色中,寻上前来接应的小善,二人又在隆科多的安排下,一前一后地回了贝勒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