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里亭外的小山丘上,沧笙迎风而立,纤柔婀娜的身姿在素白衣衫的包裹下显得愈加凹凸有致,绣着梅枝的裙摆在风中摇曳,枝头雪梅点点盛开。
悠悠转醒的云楚涯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仙女下凡地美景,乍然见到美女他心里还欣喜了一刻,可看清美女的脸,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喂,你干嘛突然拿针扎我?”
他翻身从地上起来,看了看四周,荒山野林地,不解地问着站在一旁的冷季,“阿季,我们这是在哪儿啊?”
冷季一脸冷酷地指了指山丘脚下的五里亭。
云楚涯见了,更是疑惑:“我们不是在客栈吗?怎么出来的?饭钱给了?”
说道这个冷季也是来气,斜睨了沧笙一眼,双手抱臂地冷哼:“你问她!”被人扫地出门,冷大少爷表示:这是他人生当中的头一次!
哼!想他冷季可是京城赫赫有名地四少之一,走到哪里不是被人簇拥着、敬畏着,如果到了这小小的红叶县,竟然沦落到被扫地出门!
沧笙无视冷季眼中的幽怨,摇头叹道:“一张药方才抵七两银子,亏啊。”
“什么意思?”云楚涯望眼沧笙,又回头看眼冷季,不可思议地求证道,“这么说,她还真会诊脉开方?治病救人?!”
“……”冷季满头黑线。那么丢人的事,他也不想再提,索性闭口不言。
云楚涯热情不减,一脸发现新大陆地表情围着沧笙转,“喂,原来你还真会看病?看你年纪这么小,应该只会看些头疼脑热的小病吧。不过没事,等到了京城,我介绍几个宫里的御医给你认识,你只要在他们身上学个一招半式,就够你受用一生了。哦,对了,我们站在这儿干嘛?”
“看路。”沧笙拿起一根树枝,蹲在在地上圈圈画画。
云楚涯凑过去看一眼,没看懂。
半响后,沧笙扔下树枝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笑言炎炎地道:“好了,我们从东方走,去金溪。”
冷季蹙眉,“去金溪干什么?我们现在首要的任务是先将宝物送回京城,金溪与京城完全是两个方向。”
沧笙双手负在身后,率先下山朝东方去。
银铃般清脆的声音在空中飘荡,“追杀你们的人已经在去京城的路上了,如果他们找不到你们的踪迹,肯定还会倒回来追查你们的下落,毕竟不管你们怎么躲始终都是要回京的,即便是绕路走,但大体范围都是可以确定的。他们人多势大,肯定回大范围全力追踪你们。但是!他们决定想不到你们会反方向走!”
云楚涯连忙跟上去,“如果去金溪的话,我们的性命确实是安全无忧了,可东西还在我们身上,总是要带回京城的。只要他们一直锲而不舍地埋伏在回京的路上,迟早我们都会对上,到那时同样的危险。”
沧笙莞尔一笑:“所以说,我们要找个靠谱的人将东西交给他,让他带着宝物悄无声息地入京。”
闻言,云楚涯和冷季停住脚步,相视一眼,脸上皆是惊喜万分:对啊!
转瞬,云楚涯又蹙起眉头。不过……这个靠谱的人选还有待商量!
要知道,他们手上的东西是用威远将军连同战死在狼牙谷的数万将士的性命换来的。如果出了差错,他和冷季万死难辞其咎。
沧笙却也不是盲目的选择去金溪,经过她刚才的地形勘舆,发现金溪这地方真是块风水宝地。
自从五年前,黎国的镇国灵玉被盗后,黎国国运就甚是堪忧,国内干旱水祸天灾不断,国外又有蛮野牧民窥觊战事不决,可谓是内忧外患。
本就堪忧的黎国,在威远将军战死后,将星陨落,帝星失去将星的庇护,光芒忽明忽暗。帝星不济,又失去镇国灵玉的守护,黎氏皇朝的气运在一天天的减弱。
可就在朝廷颁布提前一年举办科举考试之后,沧笙发现,黎氏皇朝的国运竟然奇迹的上涨,而改变国运之人却在金溪!
在确定方向之后,三人本该直奔金溪,可……
“哎哎哎,你走错方向了,那边是到渔阳镇的,这边才是去金溪的路。”云楚涯对着沧笙的背影急急喊道。
沧笙头也不回地继续前行,“先去渔阳镇,我有事情要办。”
住在渔阳镇上的李红梅一家原本是红叶湖人,五年前才搬到渔阳镇。
李红梅年芳十八,尚未婚嫁,但有一自小订婚的未婚夫,名叫石磊。
李红梅与石磊是青梅竹马,感情极好。当沧笙拿着二人的定情信物找到李红梅,并告诉她石磊死讯的消息的时候,李红梅哭得几欲昏厥。
沧笙并未在渔阳镇久留,完成了石磊的托付后,她就走了。
三人身无分文,只有徒步走到金溪。
原本三人之中,沧笙不会武艺体质最弱,最先累倒的是她,可往往事情的结果总是那么出人意料。
云楚涯一介王孙贵公子,出门都是马车代步,哪里徒步走过这么多路,只走了两个时辰,他就哇哇大喊脚疼,嚷嚷着要休息。
路途经过一个茶棚,他矮身就钻了进去,坐到凳子上死活不走,“歇会儿,歇会儿,小爷我脚疼死了。”
冷季也颇为狼狈,满头大汗地在桌子另一边坐下。
“小二,来些吃得,爷我都饿死了。”云楚涯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累得直伸舌头。
沧笙从容地坐下,拨开云楚涯瘫放在桌上的手,将叠放在木桌中央的四个茶碗逐一摆开,并斟满茶水,三人一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