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臣纷纷响应,楚景远举杯喊了一声赏。
那边梅竹雪还未明白怎么回事,只知道她这幼儿舞似乎还小有成效,望向一角阳星的笑容,以及楚景远那里温柔的目光,不禁羞涩的低下头。
就在大家继续举杯欢庆之际,楚景远却站起身来,见圣上要发言,所有人都停下手里的动作静候着,他环视众人一圈,又看向刚刚坐下的梅竹雪,沉默片刻才道,“朕仍处舞象之年,苍雪因朕失去味道也已有十二年之久,举国因此陷入苦难之中的人不计其数,前几日的波端也皆因此而引起,朕之心里悔疚难掩,如今,朕的味觉得以改善,同丞相商议之后觉得是时候该打破这种局面,以光复我苍雪在饮食与酒文化上的优势。”
“朕在此赦令天下,禁用调味一令全国废除。即日起,便可恢复用味,众爱卿,这几年辛苦你们了。”
听到这意外的号令,所有人都难掩喜悦之情,激动的站起身又跪在地上叩首,“吾皇圣恩浩荡,万民之福。吾皇得天地之恩,千秋万代……”
声音震撼响彻天际,不绝于耳,梅竹雪难以置信的愣在原地,楚景远竟会在味觉没有完全恢复时就收回禁令,而丞相大人竟然也认同了,难道是阳星一事促成了这发展?视线落在楚景远身后的人身上,阳星面容复杂却在看到她看过来时,回给对方一个安慰的微笑。
心里轻叹一声,梅竹雪有些不知如何是好,阳星此时的心情一定很复杂吧。
怀昭楼里一时间欢呼雀跃不已,气氛较之前更为活跃,楚景远的面容也轻松许多,梅竹雪叼着木瓜酥皮派视线在阳星与楚景远身上来回游移。如果说听到楚景远的赦令是件开心的事,那么此时梅竹雪的心情就不能用开心来形容了。在她的心里更多的是遗憾。
若自己穿越的时机再早那么几年或许就可以连阳星父亲也拯救了。
……呸呸呸,什么穿越再早点,那不是希望自己早死呢嘛。
发觉自己想了奇怪的事,梅竹雪吐着舌头自我抱怨。又因感受到的强烈视线皱了皱眉,懒散的开口对那人说道,“我说,你一直盯着我有意思吗?我脸上画着节目?还是楚景远在我这呢?”
“本宫只是想看清楚你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抬手将杯里的酒喝尽,龙依略显不甘的回答。
“吼,那你看清楚了吗?我是个怎样的女人?”视线从阳星他们身上收回来,梅竹雪没好气的回视邻座的女子。“话可说在前面,你可不要因为发现了我什么优点而爱上我啊,你有换装癖,可是我没有那种嗜好。”眼睛上下打量一眼对方依旧男装的打扮,梅竹雪现在总算是习惯将她当成女子看待了,想想最初竟然没有发现她的性别,只当她是娘娘腔的自己还真是笨。
“哼,你不用故意讽刺我。今日景远心情好,我也不想与你在这样的日子太过计较,不过你也真是个奇怪的女人,明明什么理由都没有,为何每件事都那么拼命?为了博景远欢心?还是为了荣华富贵?还是说喜欢那种引人注目的氛围?”
“哈,好笑,难道做什么事都非要有个理由才行吗?照你这么说,那吃饭上茅厕,甚至是睡觉都需要理由了?哦,对,是需要理由,吃饭是因为饿,上茅厕是因为体内有垃圾,睡觉则是因为困。”
撇撇嘴,对于龙依的问题,梅竹雪觉得很无聊,这个时候还要问她理由吗?说起来这人倒是不止一次问过她与楚景远的关系,就那么在意?把她当成假想敌也够了吧。
虽然……
虽然自己的确喜欢楚景远,可也还分得清现实与梦境。
“你怎么那么低俗。”听着梅竹雪不堪入耳的话语,龙依嫌恶的掩嘴,正芋险些吐出来。
梅竹雪却是满不在乎的塞进嘴里一块紫薯桔花酥含糊着说道,“不是一直都当我是低俗的人吗,你那么怕我抢楚景远,直接告白不是更好。”
“……你以为本宫没说过吗?”
由于二人的对话仅在彼此能听见的范围,再加上周围欢闹的气氛,龙依倒也没有太多顾虑坦然说着,视线望向心情愉悦的楚景远,龙依眼神暗了暗,复又恢复傲然的样子睨向梅竹雪,“你和那个阳星看起来关系倒很是亲近,干脆早日嫁给他吧,到时我会送一份贺礼过去的。”
“呵,敬谢不敏,再说你别随便拿我家掌柜的开玩笑,我还想给他找个好人家的姑娘呢,若你这话传出去,岂不让人误会。”
自己试图在回避的问题似乎总会被他人提及,之前是巴娥问到她与阳星的事情,店里的伙计也开始拿他们两个开玩笑,如今连龙依都来参一脚难免会让梅竹雪过于在意那人,也会怀疑那男子对她的付出是否掺杂了儿女情长的意味。她不喜欢自作多情,可是有时候,在某些条件下,心里便会产生某种变化。
例如,她觉得忠实可靠的掌柜的面容长的就与她已经分手的男友十分相像,不管那是神似还是形似,相像这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么,会对他投以暧昧情愫也就在所难免吧。谁让她是个念旧情的人。可正因这一点,梅竹雪更不想与阳星在这方面扯上关系,若是因为怀念旧情而对他产生情愫,对于那个人来说未免太不公平。
当梅竹雪又因为众人的敬酒而显得有些迷醉时,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