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孟长川身旁的某个官员嘻嘻哈哈的凑过去,小声的对着孟长川说:“没想到承旨的夫人不仅人美、武功好,连舞蹈都跳得这么绰约妖娆,承旨大人真是大幸啊!”
但是看着在台上同霍衍仿佛嬉戏耍闹,时不时还回眸一笑的薛嫣,孟长川一点儿也不高兴。
他心里想着:这就不是你媳妇儿,要是你媳妇我看你还高不高兴。
同样不高兴的还有霍衍。
为什么总是抓不到这个女人?自己的武功在江湖上也是数一数二的,如今却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戏耍,这份不甘让霍衍的火气越来越重,心里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高兴的只有薛嫣。
每次手指从那个人的身上掠过的时候,擦身而过时身体不经意的接触的时候,都会有一种别样的颤栗的感觉,仿佛细小的电流,滋味儿妙不可言。
就在薛嫣借着身体的遮挡,将手从霍衍的腰间划过的时候,霍衍脸色一变,竟然立刻僵立在原地动也不动,低下头,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连眼睛都变得红了。薛嫣不得不奇怪的停下来看着他。此时她的鼻子里忽然钻进一股骚味儿,她正琢磨这是哪儿传来的味道,却见霍衍瞪着一双又羞又怒的眼睛看着她,眼神里略带着屈辱的神情,好像恨不得钻进地缝里一样。
薛嫣心里灵光一闪,顿时明白过来。
她在网上曾搜索过关于太监的事情,有些网页里提到过,太监净身后没有了那个器官,也没有了能控制收缩的肌肉,也就是说不能控制排尿,一旦有意,那就真的会直接流出来。高等的、有时间的太监可以抽时间去换裤子,低等的太监没有时间换裤子,只能任其风干。这种说法在网上很流行,薛嫣不知道真假,以前也从未注意过。
但如今看霍衍的窘态,她却知道,大概是那种糟糕的时刻出现了。
她低下头往那里看,果然衣服下摆已经有些湿。
发现薛嫣已经看见自己的丑态,霍衍羞愧的想要后退躲避,却被薛嫣拉住,然后薛嫣就单膝跪在他的面前,快速地脱下披肩缠在他的腰上,意图挡住他出现痕迹的衣服下摆。缠了一圈儿后,薛嫣意外地发现居然有些松,心里惊讶霍衍的腰如此纤细的同时,她又缠了第二圈儿,然后在他的腰上打了一个死死的结。
台下的人纷纷议论两个人的举动。
有人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或是在心里好笑,或是在表面上就露出嘲笑;也有没猜到的人,猜测着两个人之间有什么龌龊发生。
而薛嫣的这一连串动作里,霍衍都僵直着身子动也未动,只低头,眼睛发直的看着她的双手穿过自己的腰两侧,然后半跪在地上,将披肩在他的腰际打上一个死结。
因为薛嫣穿着的是半露sū_xiōng的裹胸长裙,霍衍能看见她的肩膀露在外面,遇到晚上的凉风,她白嫩的肩膀上起了一片细小的鸡皮疙瘩。而给他系完披肩后,薛嫣站了起来,看着自己裸.露的肩膀,脸上露出苦恼的神色。
霍衍略微皱眉,却见薛嫣忽然一笑,竟打开自己的发饰将一头青丝长发披散下来,又取了两绺拨在胸前,正好挡住了露在外面的后背和肩膀。
她抬起头对着霍衍一笑,爽朗的说:“咱们继续。”
但霍衍深深地看她一眼,却退后一步,对她抱拳施礼说:“夫人武艺高强,杂家自叹弗如,甘愿认输。”说完,他主动转身对着皇帝说:“禀陛下,是臣输了。”
皇帝自然是哪个猜到了发生什么的人。但他心里没有那些不堪的设想:一个女人和一个太监,能发生什么龌龊的事?他只是在心里赞叹薛嫣竟有如此好心,把自己的披肩给霍衍遮丑罢了。
同时,他也哈哈一笑,觉得这个结局比让千牛卫赢了还要好。一个小姑娘,她能提什么要求?顶多是胭脂水粉、裙子首饰之类的东西。他开心的对着薛嫣说:“哈哈哈,没想到孟玉氏人长得小,功夫却不小,既然是孟玉氏赢了,那就让孟玉氏讨个赏吧!孟玉氏,你想要一个什么赏啊?”
薛嫣眼珠一转,回头看一眼孟长川,又看了一眼霍衍,对皇帝问道:“陛下,什么都可以吗?”
皇帝又是哈哈一笑,“那当然,朕金口玉言怎么会反悔呢?无论什么都可以,你随便说!”就算她要让孟长川现在就当丞相,也是可以的嘛,反正是自己的心腹。
但是他没想到,孟长川也没想到,文武百官甚至所有的女眷们全都没想到,薛嫣竟然对着皇帝提出了一个“大逆不道”的要求。
薛嫣说:“既然如此的话,妾身希望陛下可以颁布一条法令,让女子可以随意休夫。”
“什么?”皇帝愣了。
皇后也瞪大了眼睛。
孟长川更是激动地站了起来,不敢置信的看着薛嫣。
薛嫣继续说道:“希望陛下能颁布一条法令给全天下的女子,让任何一个女子都能享有休夫的权力,无论是谁、是什么身份、有什么理由,只要想和自己的丈夫离婚,那她就可以立刻离婚,让她们能以‘我不喜欢他’、‘我们感情不和’或者是‘我不爱他’这样的理由离婚,无论是有没有孩子也可以随意嫁娶,不再受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迫害,去嫁给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人!”
“求陛下,请给全天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