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情眼泪婆娑,哀哀地看着秦浩然,“爷,我就错了一回,爷便如此绝情么?”
“爷让我离开秦家,给我钱去过自己的小日子,看着是为了我好,可是爷有没有想过,柔情生在秦家长在秦家,秦家不仅是爷的家,也是柔情的家呀。离开了秦家,我便是无亲无故无家可归的人了。这比什么惩罚都还要残酷呀。”
秦浩然叹气,也是压不住的心酸:“情姐,并非我绝情,我只是……输不起了。撄”
输不起了?言则,哪怕是千分之一的可能性,他都不敢拿柳小姐来冒险是么?
冷漠无敌的秦十三居然也有这么胆战心惊的时候……那个人对他到底是有多重要?
秦浩然抬头看向黄昏的天际,忧伤地说:“通过月儿,让我看到了女人的嫉妒有多么可怕。曾经,她也是那么的善良,美好……如今,我都快不认识她了。”
秦浩然收回视线,目光落在柔情美丽的脸庞上:“情姐,让你离开,不仅是保护她,实则我也存了保护你的心思。我明白爱而不得的痛苦,不想你在我身边煎熬着,最终让那煎熬燃烧了所有的善良和理性,变得如魔鬼上身一般。”
秦浩然叹口气,走到柔情身边,“情姐,我这样的心意你若能理解那便再好不过,你若不能理解,那便恨我吧。但请你不要把这怨恨朝她发泄,她什么也不知道。”
秦浩然沉吟了片刻,又说:“我想你离开,实则还有另一层原因。我说不定哪天就会突然离开天勤。你自然还可以留在天勤,实则天勤也很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只是……你是我带回来的人,恐怕继任者对你不敢放心。偿”
“情姐,”秦浩然目光沉静地看着柔情的眼睛,“既然迟早是要离开的,我自然希望你离开得体体面面,风风光光。”
柔情不禁落下感动的泪来,“爷这是都为我们想好了后路了?”
秦浩然点头,“当然,你也可以有自己的选择。”
柔情破涕为笑,“我听爷的。”
次日,天勤出了一件大事,秦浩然最得力最忠心的助手柔情递交了辞呈,匪夷所思的是,秦总再三挽留,柔情却是去意已决。最后,柔情勉强答应,多留一个月,做好善后再离开。
柔情的突然辞职,在天勤高层引起了不小的震荡,秦浩然的舅舅忧心忡忡,秦浩然的母亲却是心中暗喜。
当然,暗中高兴的自然少不了秦皓月。
只是,当她听到另一件事的时候,便坐不住了。
“凭什么,凭什么把君悦三成的股份给个外人?”秦皓月站在大班台前,对着安稳如山的秦浩然大叫。
乔桢一见兄妹俩如此情状,便要告退,却被秦皓月拦住,“舅舅别走,您是长辈,你来说说哥是不是在胡闹?”
乔桢笑道,“月儿,这是你们秦家的家务事,舅舅是外姓人,不便插手。”
乔桢说着,退出了秦浩然的办公室。办公室里只剩下兄妹两人,秦浩然说:“情姐为咱们秦家工作了近33年,这是她应该得的。”
秦皓月情绪激动,“君悦三成的股份……呵呵,她还真开得了口。好吧,就算她幸苦工作了33年,值这个天价,那也应该是天勤集团买单吧,为什么是你个人买单?”
秦浩然安然地坐在大班椅上,静静地看着激动的妹妹,表情温和:“首先,君悦三成的股份不是她开口要的,是我给的。其次,她一直是跟着我的,这个钱理应由我个人来付。而天勤不是我一个人的,是整个秦家的,我虽然是ceo,也没权利擅动。再者,若说不该把君悦的股份给个外人,我给你两成股份的时候,那时候你也是和秦家没有血缘的外人。”
秦皓月已是说不出话来,委屈的眼泪吧嗒吧嗒掉个不停,“在你眼里我还不如个外人是不是?你现在是不是好恨我和你有着一半的血缘?”
秦浩然站起来,隔着大班台,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的妹妹,“现在还不至于。但是我好妹妹呀,如果你继续陷下去,我怕是真的有一天会以和你有着一半的血缘而感到羞愧的。”
秦皓月一愣,绕过大班台,走到秦浩然身边,抓住他的手:“你什么意思?我做什么了让你那么惭愧,是不是柳小姐在你面前诋毁我了?她恨我,才会诬陷我的。”
秦浩然失望地看着自己的妹妹,拂去妹妹的手:“妹妹呀,没听说过,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吗?”
“情
人
节那晚,你为什么会突然回国?你的行踪一直严密,而且是临时决定的,一一又为什么会得到消息?显然是有人故意泄漏的。”
“那天我是喝多了,但离伶仃大醉还远着呢,为什么会行动不受控制,为什么会出现幻影?我的好妹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秦皓月委屈的不行,抽抽搭搭起来,“你冤枉我!”
秦浩然看着委屈的妹妹,她越是“情真意切”,他却是越加心寒不已。
“我真的不想提当年的事。”秦浩然痛心地看着妹妹,“这已经不是第一回了,6年前你便做过一回了……你料到我会去找童妍,便给我安排了一出好戏……童妍是你的同学,闺蜜呀,你们一起出道,你居然忍心对她下手……”
“妹妹,你眼睛毁了一个人的一生,还要毁了多少人的生活?”
秦皓月失声痛哭起来,“哥,你冤枉我,你冤枉我……你这样冤枉我,跟拿刀子捅我的心没有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