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随意一听,就明白被耍了,冷哼了一声不干了:“你下去,出去出去,今天晚上,你不许睡床,去睡沙发。撄”
老男人闻言,倒真是乖,从她身上起来,不发一言,眉宇间沉冷。
黑眸沉沉盯着顾随意的小脸儿瞧,像是下一秒会发火。
顾随意往后缩了缩小身板,有些后悔刚才说的让人去睡沙发,要改口,却见老男人站起身。
一米八几的身高,不疾不徐地往外走。
嗳!
顾随意没想到他真要去睡沙发,一下子从床上弹坐起来,狐疑望去。
今天,老男人真这么乖?
一说,就乖乖听话了?
正纳闷。
却见下一秒,老男人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管软膏偿。
顾随意往后缩了缩,看着他手里的软膏,疑惑地问:“干嘛?”
“上药。”老男人黑着一张俊脸,眉宇间沉冷。
“上什么药?”顾随意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一天过去,似乎没那么疼了。
果然昨天是老男人帮她上的药,好多了。
她仰起小脸儿,露出那半边被之前被扇了巴掌的小脸儿:“诺,你上吧。”
心安理得,要享受老男人的服务。
老男人的薄唇弯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一只大手伸过去,摁住她纤细的小肩膀,把她往床上按:“不是脸,是那里。”
顾随意瞪大眼睛:“那里?”
是哪里?老男人笑得这么猥.琐……肯定不是好事。
老男人俯身低头,磁性嗓音低沉又极坏,在她耳边轻轻几句低语:“昨天,我进入的那里。”
哈?老男人昨天晚上进入的那里。
顾随意猛然反应过来,瞪大眼睛目瞪口呆。
上药?
给,那里上药?
意识到这一点,注意力就集中在那里,那处本来就疼,这下觉得更疼了。
可是这是能让老男人帮着上药的地方吗?
绝!对!不!行!
她还要不要脸了?
顾随意马上就转换表情,扯过一边的被子裹身上,做出警惕的姿态,板着脸儿瞧着老男人:“不用你上药,我自己来就行。”
“嗯。”老男人淡淡的应,像是没把她的话听进去,他进去卫生间洗了手,出来了才又过那一管软膏,挤了一点儿在指尖上,“小金主,被子掀起来。”
你怎么不叫我直接脱裤子呢?
不对,她现在没穿裤子。
……呃,还有一条小内内,也算吧。
顾随意小小的咽了口口水。
小身子身子有些僵硬。
虽然吧,昨天晚上两个人有了那么实质性的亲密关系,可是不代表现在就能这么毫无芥蒂地让老男人帮忙上药啊。
老男人那里怎么样她都没看呢,她的怎么能给他看。
脸还要不要了?
顾随意连忙摇着自己的小脑袋瓜儿:“不用了不用了,老男人,这个上药我自己来就好了。”
老男人黑色眸子有些好笑地看着她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声线低醇徐厚:“这怎么行,小金主不方便,我来就好了。”
“不用了。”顾随意眨巴眨巴眼睛,杏眸亮晶晶地看着他,像只猫儿给主人撒娇,特别可爱,“我真自己能行。”
“小金主……”老男人不疾不徐的开腔,他盯着她已经红透的脸,“你不会是害羞吧?”
他故意要调侃她。
顾随意一听他这么说,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儿立马就炸了毛,很硬气地说:“谁说我害羞了,我怎么会跟你害羞!”
“那好。”傅长夜晃了晃手中的软膏,乌黑的眸子有狭促的笑意,“小金主既然不害羞,就让我我帮你上药。”
顾随意蔫了:“……”
她怎么就受不了老男人的激将法啊。
最后,还是老男人帮顾随意上的药,顾随意的整个小脑袋埋在被子下面,忍着那里异样的感觉和羞.耻,贝齿紧紧咬着唇瓣。
血液似乎在沸腾,理智清明的时候,每一寸的感觉都被无限地放大了,连灵魂都要燃烧起来了……
上完了药。
顾随意感觉到老男人的手指从那里移开了。
药挺有效的,那里本来火辣辣地疼,这会儿有些清凉疼痛褪去不少。
但是她还是没有露出小脑袋,现在这样简直没法见人。
“小金主。”老男人的声音隔着被子传进她的耳朵,声音里带的笑意在她听起来,就像在嘲笑她,“小乌龟,缩头的小乌龟?”
隔着一层被子,老男人压低高大的身躯,悬空在她上方,轻轻低语。
顾随意探出头来,怒瞪他一眼:“傅长夜,你说什么?”
“唔……”
老男人要说话。
床边书桌上,顾随意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小白手,伸过来,看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
犹疑几分,按了接听键,手机那头,传来一道清朗如皎月的声音,微哑:
“猫猫。”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从那个人的薄唇里吐出来。
纵使百炼钢也成了绕指柔。
顾随意的心尖猛地一颤,漂亮杏眸瞳孔猛地瞪大,软绵的声线,带了点冷意:“你为什么会有我的电话?”
一个简单的反问句,她对他的防备很深。
“猫猫。”宁清鸿的声音似乎夹杂了点痛苦的意味,一声轻轻的低唤,“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能单独谈一下吗?”
“我什么时候都没有空。”顾随意想也不想,冷冷的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