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玥替他皇阿玛谦虚了一把。
这两天十阿哥的小心眼儿子作祟,一直暗戳戳的对阿訇和宝月楼有意见来着,走了这么一回知道自己是误会了,还有点不好意思。
“娘娘吉祥,永玥给容嫔娘娘请按蛄烁銮В选择性的忽视了鼻子眉毛扭成一团的吉娜姑娘。
吉娜性子跳脱,和常来宝月楼的两个半大的阿訇、十阿哥的关系都不错。
前儿十阿哥正忙着去砸御膳房的路上,俩人儿正碰见。吉娜还欠欠的问了一句:“哪去啊您?”
结果明明是错身而过,十阿哥愣是装作没听见,一个眼神都没甩她。
这给吉娜委屈的,回了宝月楼好一顿抱怨。等金妃复位的消息一出来,这姑娘则表示出一副“呵呵……我早已经看透一切”的愤然。
伊帕尔罕倒是没当回事,小孩子的脸六月的天,说变就变。事事都追着问个为什么,那不是要累死啦!
还有十阿哥开始喜欢来宝月楼的时候,他亲额娘不只是金妃,还是协理六宫的嘉妃娘娘啊。一准就不是因为那么一回事,还指不定时吉娜怎么惹恼了人家小男子汉的自尊心了吧?
“起来吧,正好我这烤着栗子呢,要不要来一个?”容嫔抬了头一招手。
永玥也不和她客气,一撩衣裳坐到对面跟着一起拨栗子:“丝……还挺烫。恩……香啊、甜的!”
烫的他两个手来回换,终于吃到了嘴里一口止不住的称赞。
容嫔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就是要的这个劲儿,不然等着别人拨好了送到嘴边,没了这烫人的劲儿,本宫还不喜欢了呢。”
十阿哥想起他额娘,别说是这样的滚烫的栗子,就是会渗出汤汁的瓜果。都要让宫女拿出去,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再递到眼前来。当然阖宫里的娘娘都这样,并不只是他额娘自己个。
可不得不说容嫔娘娘的不拘小节,确实让人舒畅。永玥脑子里灵光乍现,她皇阿玛给不会因为这个才十分来宝月楼的吧?
好吧,其实十阿哥只猜对了不怎么重要的一小半。
眼缘儿,也是讲究天时地利的。
开始乾隆爷也是有些不适应的地方,但一想到伊帕尔罕来自回疆,马背上长大的姑娘。自然是和秀楼里生活着的不一样,比如说是京城里的贵女,参加个宴会什么的衣裳料子但凡脏了一点都不好意出来见人的,可伊帕尔罕没准还骑着马和人一起到大沙漠上烤羊肉呢!
所以想想也就理解了,当然伊帕尔罕还占了一个长得漂亮的便宜。吃了的脏兮兮的小脸也能戏谑得称赞一句“小花猫”。不信您捡一丐帮的长老来坐在皇上面前吃顿饭。保证能恶心的他老人家,前一天吃下去的东西都吐出来!
十阿哥这么想着摇头一乐。
正坐在对面的容嫔就问了:“瞎合计什么呢,看把你美得。”
合计了什么倒是不能说,不过这还真就有一事。
“娘娘,您还不知道吧。阿訇根本就是不是病了,我今儿去瞧见了,那是把一等台吉给打的起不来料胱判∫不好收拾你,总有办法让你不自在喽。
“切,阿訇挨打就把你乐那样?”容嫔娘娘才没有他想的那么敏感,熊孩子就是欠收拾。
老话不是说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再说看见永玥那乐呵呵的劲儿就知道没什么大事。
十阿哥又往嘴了丢了半颗栗子,正色道:“呵呵……娘娘也就是一听吧,那门房瞧见是去见阿訇都爱搭不理的。多亏是儿子出宫现换了身体面的衣裳,不然能不能进得去一等台吉府上的大门都不一定啦。”
伊帕尔罕脸色一沉,这女人之间的小门道怕是哥哥都不一定放在心上。
和卓氏的小聪明有,却不能将咱们一家人都当傻子啦。儿子还没生下来,就存了雀占鹫巢的打算,容不得她放肆。
心回电转间,伊帕尔罕拿定了主意就把这事放下啦。
该告诉的都说了,十阿哥转头惦记他的算盘来了:“容娘娘,阿訇在躺在家里伤心呢,咱们都没过去江南。要是皇阿玛再也不去了,那阿訇可怎么办啊?”
臭小子,明明是自己的心痒痒,还赖到阿訇头上。
“放心吧,以后机会多着呢,少不了你们出去玩的时候。”伊帕尔罕心想,居然还怕乾隆爷不组织公款旅游?
那您真是多虑啦,乾隆爷是出了名喜欢玩。
前前后后的邂逅江南烟雨六回,别看伊帕尔罕历史学的不好啊。乾隆爷这事闹的几千年之后都还是个笑话,所以她还真就知道。
败家孩子出门闹的劳民伤财,百官也是怨声载道,乾隆爷自己活着的时候装聋作哑,却在《南巡记》中告诫后人的:“南巡之事,一定要慎重、慎重、再慎重,轻易不可为之。”
这就是后世著名的网络流行语,“重要的事情说三遍”的开山鼻祖级别应用啦。
等那谁,令嫔她儿子再即位之后想出去玩的时候。乾隆爷的留下的这封“悔过书”就成了“祖训”,估计小皇帝内心就不是一般的卧槽。
您是爽完了,才想起让子孙后代们节衣缩食的过日子,这是不就有点不合适啦?
合适不合适的,这事也没处说理去。
鉴于下一个小皇帝,还是令嫔的儿子,所以伊帕尔罕还忍不住有点小幸灾乐祸:“该,让你聪明一辈子。真以为皇帝是什么好活,尤其是现在万岁爷宠着你们的那些花销。父债子偿,你儿子就任劳任怨的收拾他爸爸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