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端的是好算盘,只怕朕一旦传召,等待朕的不是和敏晓的逍遥江湖,而是臣弟的铁血刺杀吧。”南宫天凌冷哼一声。
南宫锐哈哈一笑:“臣弟这点小聪明到底瞒不过皇兄,只是臣弟放弃敏晓,皇兄就会放过臣弟吗。”
南宫天凌一愣,刚想开口,却见南宫锐一把抓过酒坛,大口大口的灌了起來,直把一坛子的酒喝光,打了一个酒嗝道:“我已经武功尽失,此生和废人也沒有什么区别了,皇兄,希望你能善待敏晓。”
夜风飘过,空中都是酒香的味道。
南宫锐踉跄着身子,走过柜台的时候,朝店小二伸手又要了一坛酒,拎着走了出去。
“江山,美人。”南宫天凌独坐在一旁,细细想着南宫锐的那一番行为。
这还是自那日密室后,两人的第一次见面,只是沒有想到,却是这么的难堪。
情之一字,毁人不浅。
问时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许久过后,南宫天凌撑着桌子,站了起來,这一顿饮酒,却也让他整个人都疲乏了起來,目光中渐渐模糊,只觉得眼前有个人影,像极了段敏晓。
心里欢喜,就连出口的话也不禁柔软了许多,“敏晓,你可知道我好想你啊,这江山,朕真的不想要,只是父皇临死前……”
“喂,喂,你父皇临死前说什么,你快说啊,你别睡啊。”一黄衣女子,不由得跺了跺脚,看着昏睡过去的南宫天凌,十分气恼。
只是那人却是死死的拉着她的手,怎么也不肯松开了。
“哼。”
这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沒有万年的江山,只有千年的世家。
一老者抚着胡须说道。
只是面前的女子却根本沒有听到心里去,反而是看着床上那人的容颜,俊美无双,不是南宫天凌是谁。
“诶。”老者见自己的这番话都说到了空处,不免一声长叹,正欲走出屋子,却听黄衣女子道:“李伯,我纳兰家的江山是一定要夺回來的。”
“小姐,何苦呢,如今我纳兰家已经……”老者还要说点什么,却被黄衣女子摆摆手打断:“即便我们安稳,可终究是断送了祖宗的江山,我不管,我一定要夺回來的。”
良久,老者叹了一口气,道:“小姐,老夫明白你的心意,只是如今我们要起兵,到底是底蕴不足啊。”
“我自然知道,沒有钱沒有办法招兵买马,不过想必李伯听过那天女传说吧。”黄衣女子开口道,脸上蜿蜒出一道笑意。
只要让她找到天女,那么就复国有望了。
“小姐,慎言。”老者看了一眼床上的南宫天凌,脸上闪过一丝慎重。
黄衣女子摇摇头道:“无妨,他中了我的五彩迷毒,沒有我的解药,是醒不來的,好了,李伯,这里的事情我來就可以了,你赶紧回去吧,别被人发现了。”
听了黄衣女子这番打算,老者脸上也放下了一缕担忧,连忙闪身走出了屋子。
床上的男子,仍旧睡着,香甜好梦,白皙的脸庞看上去很安静。
黄衣女子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瓶子,取出一颗红色的药丸,想了想便喂着南宫天凌吃了下去。
如此,好一番功夫,南宫天凌才慢慢的“醒”了过來。
“这是哪里。”
望着眼前陌生的一切,南宫天凌不由的皱起了眉头,他记得昨晚是在酒肆里喝酒的,怎么会跑到这里來的。
黄衣女子微微一笑:“公子,你忘了,昨天你……”
说到这里,黄衣女子竟然一低头,露出一个害羞的笑容,美目顾盼。
这情形,不禁让南宫天凌大惊,才发现自己竟然只身着内衣,莫不是昨晚和这女子竟然有了什么亲密不成。
果然,黄衣女子接下來的话,让南宫天凌彻底愣住。
“小女子虽然是山上的采药女,却也不是那样随便的女子,只是昨晚公子拉着小女子的手,一个劲的说要迎娶小女子,所以才……不过公子请放心,小女子自知身份卑微,能够为奴为婢伺候公子,已然是小女子的福气了。”如此说着,竟然掉下两行清泪。
南宫天凌不禁扶额,他向來不会为这样的事情焦虑,按照以往,身边也从來不缺女人,只是如今不知怎么的,想到此间事,脑海里浮现出段敏晓的脸庞,竟隐隐生出愧意來。
黄衣女子见南宫天凌不闻不问,只是不知道在想什么,眸子里不禁闪过一丝狠毒,她如此低声下气,竟然还被这个男人无视。
“若是公子不肯,那么小女子也就只有一死了之了。”
这话,不过说说,不过南宫天凌还是将黄衣女子一把拉住,“你还沒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子贱命丝丝。”
“丝丝。”南宫天凌复又念了一遍。
纳兰之姓,以丝为旁,千丝万缕,积郁心内,注定是个多情的姓氏,纳兰梦取丝为名,意要以这千丝为刃,取江山而代之。
“公子,你刚醒來,是不是饿了,我这就去给你煮粥。”黄衣女子连忙起身,却被南宫天凌一把抓住道:“不要忙碌了,我们去城里吃。”
“城里。”丝丝眨巴着眼睛,道:“那里吃饭好贵呢。”
南宫天凌伸手将衣袍里的荷包拎了出來,递到了黄衣女子的手里,道:“不用担心,公子养你吃还是沒问題的。”
丝丝一把将荷包结果,望着里面那些散碎的银子,发出一声惊呼,“公子,你好有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