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南宫天凌手一摇:“刺客还沒有抓到,朕绝不离开。”
箭矢停歇,从外面窜进來一个黑衣人,蒙着脸,举着长剑就向着南宫天凌劈了过來。
这个时候寒冰满肚子的气,他是想着将南宫天凌逼走的,但是在外面听到南宫天凌说的话,就是他也有几分气恼起來。
“大胆刺客,竟然敢行刺皇上,速速伏诛,免得祸延家人。”安知良护卫在南宫天凌身前,大声的喝骂道。
寒冰理也不理,眼里寒芒迸射,南宫天凌微微一笑,推开身前的安知良,迎了上去,顿时和寒冰交战在了一起。
你來我往,彼此已经过招几十次了,两个人拳脚对碰之后迅速分开,各自在房间里的一脚站定,彼此对视着。
两个不俗的男人,在这一刻,用眼神交汇,表达了自己的寒意。
“老朋友光临,怎么藏头露尾起來。”南宫天凌长身如玉,挺拔的身姿,淡淡的语气,无一不昭示着他的气势。
寒冰冷冷哼了一下,并沒有接茬。
“皇兄,待臣弟拿下这个大胆的刺客。”南宫锐持着长剑跳了出來,站在寒冰和南宫天凌的中间,气势汹汹的说道
南宫天凌不动声色的退后一步,冲着安知良眨了眨眼,随着南宫锐的一声长啸,花厅里两个长相俊美的男人交战在了一起。
两个人打的激烈,南宫天凌看的热闹,谁也沒有发现,属于南宫天凌的随身侍卫已经悄悄退了出去,花厅里剩下的就还有他们三个男人。
又过了一会,南宫天凌似乎耐心不多了,竟然打了一个呵欠,说道:“皇弟,这里实在太闹了,朕回宫了。”
前脚一走,后脚花厅里打的如火如荼的两个人立刻停了下來,彼此对视着,紧跟着同时跃起,窜出了屋子,只闻一声哐当的巨响,刚才还华丽奢侈的花厅此时已经破烂如废墟。
“王爷,皇上已经带着公主回宫去了。”下人见到南宫锐的身影,匆忙來报。
南宫锐猛然惊道:“什么。”
原來南宫天凌竟然趁着这个功夫带着段敏晓离去了,而他们竟然全都不知道。
寒冰在一旁竟然嘿嘿笑了起來,一把扯下脸上的面纱,吐了一口口水在地上:“你这个便宜哥哥果然狡诈,我们的确把他逼走了,但是他也把公主带走了。”
“哼。”南宫锐瞪了一眼寒冰,沒好气的道:“要不是你出的这鬼主意,会这样嘛。”
“得得得,我不惹你,你也别把气都撒在我身上。”寒冰摆摆手,抬脚就离开了锐王府,这个时候的南宫锐更像是一只炸毛的刺猬,他还是有多远躲多远的比较好一些。
月华宫,南宫天凌抱着段敏晓一路到了寝宫,周围的太监宫女立刻忙碌起來,安知良手里拎着一包药材跟在后面。
柔软的床上,段敏晓只觉得浑身不舒服,无力的酸痛感从四肢百骸齐齐涌上來,胸口好像被万千巨石压着,呼吸都有些费劲,每一次汲取空气都会牵动心口的血管,丝丝的拉扯疼痛就好像有一把锋利的小尖刀在慢慢的切割着心口,那种疼痛让人痛不欲生。
“敏晓,敏晓。”南宫天凌注意到段敏晓有苏醒的迹象,连忙坐到了床边,一旁的太医识趣的收回了正在把脉的手,恭敬的起身站在一侧。
“皇上,公主殿下是受了内伤,五脏六腑均有移位的迹象,那药包里的药恰到好处,每一分药性都把握的很好,至于后背的外伤,慢慢调理即可。”太医说道。
南宫天凌点了点头,整个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司徒绮月的身上,看着床上女子紧紧蹙起的眉头只觉得心烦意乱:“敏晓,朕在这里,你会沒事的。”
朦胧中,段敏晓固执的不愿意清醒过來,一是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太难以承受,二是有个好讨厌的声音总是吵得她睡不着觉。
“水……”段敏晓断断续续的飘出的单音节落在南宫天凌的耳朵里无异于天籁之音,顾不上去呼唤宫人前來伺候,急忙跑到桌前倒了一杯温热的茶端了过來。
可惜段敏晓整个人的意识有大半都在昏迷中,尽管茶水已经到了唇边,可是怎么也咽不下去,南宫天凌皱眉看了看茶杯,又看了看段敏晓,将茶杯里的水一口灌入了嘴里,头一低直接吻上了女人的红唇,一点点的将水渡了进去。
“咳咳。”段敏晓轻轻咳着,水迹从唇角一直流到了脖子里,南宫天凌顾不上欣赏此刻的美景,立刻抽了手帕擦拭干净,又拉了一床被子盖好。
已经快到初冬时节了,空气中的冷风带着丝丝寒意,若是这时候着了凉,恐怕身体会更加难以将养,整个寝宫里只剩下了南宫天凌和段敏晓两个人,刚才瞧诊的太医已经不知何时退了出去。
一直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段敏晓才缓缓的睁开眼睛,周围熟悉的景物让她有种似梦似幻的感受:“这是哪里。”
摇了摇头,想要将大脑中的疲惫甩出去,却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剧烈的疼痛使得她一下子清醒了过來:“啊。”
段敏晓的惊呼也惊动了月华宫里的宫人,纷纷跑了进來,见到段敏晓醒來,众人纷纷大喜走过來,有几个已经飞快的跑出去报喜了。
“主子,您醒了。”小红凑了上來,拿热毛巾擦了擦段敏晓的脸颊以及手心,啰嗦的说道:“皇上守了您一夜呢,这会早朝也快散了,听到您醒來的消息一定很高兴。”
段敏晓使劲摇了摇头:“不用